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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051(2 / 2)

    文管事皮笑肉不笑:“张兄弟说笑了,若是运气也是百年难遇。就说在下,这么大岁数了可从未遇见过如张兄弟这般好运气的人。”

    云舒哼了两声:“那是你孤陋寡闻。”

    “智云。”楚留香故意呵斥了一声,然后对文管事轻飘飘的说道:“小孩子不懂事,望文管事多多包涵。”

    云舒低头,偷笑不已。没想到楚留香也能无师自通“他还是孩子”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果然,只见那文管事脸颊上的肉一阵晃悠,连连运气好几次,才强压下怒火。

    最近,帮里不太安生,还惹上了陆小凤那个爱管闲事的家伙,大老板对此极为震怒。因此他并不想多生是非。于是,文管事抬手一挥,命令伙计:“快将张兄弟的筹码给兑换了。”

    随即,他又贴心的询问道:“十四万两不是小数目,张兄弟可需我这儿的伙计帮你们送回去?”

    楚留香摇摇头道:“多谢文管事的厚爱,只是在下还没尽兴了,文管事倒也不用这么着急。”

    此话一出,文管事彻底黑了脸,虽然本就脸黑的他看不太出来,可他那周身的杀气足以说明他有多生气。

    文管事冷声道:“张兄弟初来乍到,还是低调些为妙。”

    楚留香惊讶道:“文管事这是威胁在下?”

    云舒从楚留香身后冒出个小脑袋,疑惑道:“咦,赌坊不就是供人玩乐的地方吗?怎么还撵客人呢!”

    她一副“你家赌场不行啊!”的嫌弃表情,使得兴隆赌坊的人的血压最起码也上升了十几mm Hg。

    文管事已下定决心不让两人走出江南,可现在围观的人这么多,他总不能将所有人都杀了灭口。

    他咬牙切齿道:“你们是来踢场子的?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若是实话实说,我兴隆承诺付你们双倍,不,三倍。”

    搁以前,一听给这么多,云舒怎么也得心动一下。可现在有十几万两做底气,她觉得她也能“视金钱为粪土”了。

    “才三倍啊,真小气。最起码也得十倍。”

    楚留香无语的点了云舒额头一下,随即转身对文管事笑道:“文管事多虑了,没有任何人派我们过来。今个,我与舍弟只是想见识见识兴隆赌坊的豪气罢了。”

    这话简直再明白不过了,他们过来就是为了赢钱。

    “好,很好。”文管事一脸阴狠的说道:“既如此,我亲自陪你玩上一把。”

    他一声令下,伙计们开始清理闲杂人员。可有热闹在,又有谁愿意离开。就在打手们准备强行赶人之际,云舒又冒头质问道:“为什么要将人赶走?你是不是想等着没人了,杀我们夺财?”

    被说中心思的文管事悻悻一笑道:“在下是怕人多杂乱,扰了我与张兄弟的赌局。”

    云舒道:“人多才好呢,可以做个见证,省的你输了仗着人多势众倒打一耙。你若怕出事,多找些人过来看着不就行了。”

    她抬高声音道:“你们这么大的赌坊,不会就这么点看场子的人吧!”

    又是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文管事握紧拳头,阴森森盯了云舒半天,才对楚留香道:“小兄弟一再怀疑我等的诚意,未免过分了吧!”

    楚留香不以为意道:“舍弟确实过于谨慎,不过出门在外多小心些不为过。文管事,你说是吗?”

    文管事?文管事此时只想弄死两人。

    知道出门在外要小心还这么张狂,再加上小矮子说漏嘴的“十倍”,从而使文管事断定两人背后一定有人。

    到底是谁?是谁派他们来捣乱的?

    文管事从跟旭阳帮不对付的蛇形门,猜到与旭阳帮面和心不和的雷鸣山庄,又想到跟旭阳帮交情不错的狐丘山三十六寨,而这些都是跟旭阳帮势力相近的门派。

    可不管他怎么怀疑,此时也无法派人出去查证。因为旭阳帮不在城中,而此时城门已关,就是文管事想寻求帮里的帮助,也是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云舒明里暗里的怀疑,使得文管事不得不将赌坊大部分人手调至小楼中。

    临赌前,楚留香有意无意的开玩笑道:“此局在下若是有幸胜出,文管事可做得了主?”

    胜出?不可能胜出。

    文管事眼睛一眯,笑道:“张兄弟放心,在下既是管事,又是这赌坊的东家,自然做得了主。”

    楚留香一愣,抱拳道:“原来是文东家,失敬失敬。不过……”

    他松了口气:“东家好啊,不然在下还真怕上天给了好运气,却得不到实在的好东西。”

    文管事牙都磨薄了:这么令人生恨的兄弟俩实属少见。

    谈话间,一楼中央已被清出一大片地方,并放上新的赌桌,新的赌具,文管事亲自上场充当庄家。

    只是他的手还未碰到骰盅,云舒就跳出来要求检查一下骰盅骰子,以免兴隆赌坊的人做手脚。

    也不是第一次被挑事打脸了,心中已将兄弟俩千刀万剐的文管事好脾气的将东西交给云舒检查。即便动手脚,他也不会笨到在工具上下手。

    当然,从云舒手里收回骰盅骰子时,他也不忘在检查一下。

    在众人的注视下,文管事举着骰盅上上下下摇晃几下后放在赌桌上问道:“张兄弟下注多少?”

    楚留香用手在筹码上一划:“零头就算了,这次我下注十万。”

    “十万!”

    饶是有心理准备,文管事还是心中一紧。

    表面看,文管事对于自己作弊的手段成竹在胸,但之前楚留香两局赢得十几万两银子的做法还是震撼到了他。不由得,他的信心出现了一丝漏洞。

    “请下注吧!”文管事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后,两眼死死的盯着楚留香,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楚留香唇角一勾,将写着“壹万”字样的十个筹码丢在画了两个数字“三”的格上。

    “妈呀,这是押的‘对子’啊!”

    “赔率多少,十万两的赔率是多少?”

    “一赔八,八十万两啊!”

    “嘿,你们猜,二十多万两赌坊还给的起,八十万两他们给的出来吗?”

    “要不,咱们赶快走吧!我怕杀人灭口啊!”

    “怕什么怕,这么多人呢。再说这姓张的也不一定会赢啊!”

    周围的嘈杂声很大,但文管事置若罔闻,只因他摇的骰子他自己最清楚:张啸林押中了。

    他瞳孔一缩,心中燃起轩然大波。

    张啸林押中第二局时,他就收到消息,不过他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又观察了一局。

    说什么运气他根本就不信,他见过那么多赌徒,哪有纯靠运气就能成为富家翁的。所以这一局若想胜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作弊。

    文管事的手伸向骰盅,嘴中大声的嚷道:“我开了。”

    就在这时,楚留香手指轻弹,一枚筹码击在文管事的胳膊上。只是筹码刚碰触到文管事的衣服,就被其用内力反击出去。

    文管事大喝道:“张啸林,你这是做什么?”

    楚留香看了一眼深深扎入地缝中的筹码笑道:“应该是在下问文东家想要干什么。”

    若非文管事先一步将内力运至手臂,那筹码不会反弹的如此明显。

    云舒指着地上的筹码大叫道:“你作弊?”

    周围众人一片哗然。

    有人不懂张口就问:“不是这姓张的先动手吗,怎么是文管事作弊?”

    文管事也厉声道:“你血口喷人。骰盅和骰子你们都检查过了,我又如何作弊?”

    云舒轻蔑道:“你那小伎俩也只能骗骗不懂武功的普通人。骰子里是没有水银,骰盅中也没有做手脚。可只要你在碰触盖子时,施出内力便可震动骰子使之发生变动。”

    说着,云舒走到另一张赌桌旁拿了上面的骰盅展示给众人看。只见她将三枚骰子放入骰盅中,然后盖上盖子摇晃了几下问楚留香:“大哥,你说里面的骰子是多少?”

    楚留香爽快的报了数据,云舒揭开盖子让众人一看,果然准确无误。接着,她当着众人的面托着没有盖子的骰盅,内力顺着手心朝外放去,只见一个骰子临空跳起翻了个身后又落了下来。

    云舒道:“只要我在这时再喊上一句,你们谁能听到骰子落下的细微声音?”

    “真的动了,原来还能这样作弊。”有人觉得长了见识。

    还有人却气急败坏:“妈的,我说怎么把把输,就是这么被骗了。”

    “还说自己童叟无欺,我就知道没有一家赌坊是干净的,我呸!”

    云舒笑起来:“有一说一啊!对于你们,这赌坊确实用不着这么高端的作弊方法,毕竟它的前提是要有内力的人才能精准的控制骰子。况且,你们也不能怪人家赌坊,怎么说人家开店是要挣钱的,又不是善堂。不挣你们这些赌徒的钱,让人家喝西北风啊!”

    “你咋还帮着赌坊说话?”

    云舒“啧啧”两声:“傻子,我这是进行普法教育呢!不会武功,没有内力,又没有绝佳的眼神和听力的人就不要玩什么赌*博了。你们这不是赚银子而是给赌坊送钱呢!还有觉得自己有运气的,你当自己是谁啊?老天爷的亲儿子!若真有运气,也不会投生在普通人家,早就含着金钥匙出生了。”

    正所谓,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没有冤大头,就开不起赌坊来。

    众赌徒:……

    兴隆赌坊的人:……

    原本以为你只是踢场子,没想到你还想挖墙脚啊!

    文管事恨的目眦尽裂,他站起身环视一圈。那些看戏的普通人不足为患,只要杀了在两人,没人敢在外面胡说八道。

    可他拿不准的就是张啸林兄弟俩。

    文管事明白,他这是碰上硬茬子了。很明显两人不但会武,武功还不弱,而他的功夫在江湖上只是二流水平,一旦动手,他并没有万全的把握。

    这两人选择的时机又太过刁钻。一来,入夜后城门已关,他们根本无法求援。二来,赌坊中会武的人里唯有他的武功最高,若连他都打不过,还能指望其他人?

    文管事当机立断,他大大方方的揭开盖子,笑道:“误会,都是误会。文某虽不才,却不会做出这等坑蒙拐骗的行为。张兄好运气,果真又押中了。”

    此话一出,“啊,啊,啊,八十万两啊!”赌徒们叫的比当事人都欢。

    在这种背景乐下,文管事面露愁容道:“好叫两位知道,每日钱庄打烊前,我这赌坊里大部分银子都会存入钱庄。一时之间,我还真凑不齐这八十万两银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赖账?”云舒问道。

    “不不不。”文管事连连摆手:“文某的意思是要不先给两位打个欠条,等明日钱庄开门后,我第一时间取给两位?”

    不听欠条还好,一听云舒顿时怒了。

    又是欠条,上一个打欠条的还瞎了帐呢!又想用欠条骗她。

    她一拍桌子:“不许打欠条,谁跟我打欠条我跟谁急。”

    楚留香诧异,以眼神询问:“欠条怎么了?”

    云舒抽抽鼻子,小声道:“上个打欠条的赖账了,四万两啊!我的心都要碎了。”

    这家伙完全不提四万两中还包含了陆小凤和花满楼的一份。

    楚留香了解云舒“爱财”的性格,所以明白她的心情。

    他借花献佛的将桌上剩余筹码往云舒方向推了推:“这是四万三千九百两,就当补你欠条的损失了。”

    明明是四万四千两,为何少了一百两,因为那一百两的筹码正在地缝里插着。

    云舒两眼放光道:“你确定?”

    楚留香点点头。

    云舒又问道:“不用上交吗?”

    楚留香有些奇怪为何要上交,他笑道:“这是我赢来的钱自然由我说了算。”

    云舒一把抱住楚留香,哽咽道:“哥,你就是我亲哥,我真是爱死你了呀!”

    不提楚留香的心情如何,只看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就知道他们的心情一定不平静。

    云舒转过身,一一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没见过兄弟情深啊!”

    众人:真没见过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亲兄弟。

    为防夜长梦多,云舒将几十枚面值不一的筹码交给赌坊伙计催促他先去兑换:“八十万两拿不出来,四万两总能拿出来吧!”

    刚才还兑出去十几万两呢,此时若是连四万两都拿不出来明显说不过去。

    文管事刚让伙计去兑换,云舒又来了一句:“给银票啊,别用银子折腾人。”

    这一句明显针对的是早先文管事挤兑两人时说让伙计帮着送银子的话。

    文管事笑脸一僵,问道:“那八十万两?”

    云舒看向楚留香,楚留香却反问道:“智云,你说呢?”

    “是我我就不要欠条。”云舒知道文管事说没钱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说不定此时他们已经暗戳戳的准备对他们下手了。

    至于如何下手?不外乎就那几种。云舒估计表哥和陆小凤就是这么被暗算的。

    然而,他们不但不怕拖延时间,反而会配合他们拖延时间。

    云舒眼珠子一转,鬼主意上头,她问道:“银子存钱庄了,地契房契总不会也存钱庄里吧!欠条我信不过,不如你将房契地契抵押给我们。到了明天,再一手交钱一手还契?”

    TM的,文管事差点破口大骂,挖墙脚不说,这是连地基都想挖了啊!

    楚留香差点笑出声: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

    文管事自然不愿交出房契地契,可被云舒这么一挤兑,他若不拿出显得没有诚意。好在他也是个有急智的,他指着小楼外面说道:“文某听说张小兄弟对赌石颇感兴趣。巧了,今个白天才运到一批新货,不知张小兄弟可愿玩上几把?”

    此时,文管事深恨自己太笨没有早点想到这个办法。骰宝对于武功高强的人来说犹如一张白纸,可赌石不是呀!武功再高,也看不透石头。若早早将赌局引到赌石上,这张家兄弟早就输的倾家荡产了。

    云舒一愣,没想到他会引*诱自己赌石。但随即,她也生出跟文管事同样的情绪来:自己怎么那么笨啊,明明进门时器灵告诉她,它能探查出石头里的灵气,并且这些石头中有不少好料子,却没意识到赌石比骰宝还挣钱。

    况且楚留香骰宝赢得的钱再多也是他自己的,若她赌中了石头换来的钱却是她一个人的。

    这个买卖不亏!

    云舒直截了当道:“我确实想玩两把,可文管事,你不要告诉我,你家的赌石值八十万两银子?”

    一见云舒上钩,文管事又变回和善的模样,他笑道:“哪能呢,不同的石料有不同的价格。品相差的自然便宜,品相好的……”

    他指了指一块开了“天窗”的料子道:“只这一块就十万两银子呢!”

    那块料子云舒有印象,它贵就贵在从“天窗”处看它是块和田玉,且还是墨玉种。

    所谓:一红,二黄,三墨,四羊脂。墨玉本就少见,从颜色和质地上看,它又是墨玉中的上品。因此小归小却贵的离谱。

    但器灵说里面的灵气并不多,所以它不是就这么一小块正好被开了“天窗”,就是其他部分全是绺、裂、杂质等。

    楚留香见云舒很是意动,主动说道:“你放心的玩,我相信你的眼光。”

    云舒不觉得自己会挑八十万两的石头,但她还是提醒道:“这可是八十万两啊?”

    楚留香轻笑道:“只要你玩的开心,这八十万两就花的有意义!”

    云舒捂住胸口:“这就是有钱人的底气吗?天啊,太man了!”

    她深吸几口气稳住心神道:“好,我就当你入股了,到时候咱俩平分。”

    文管事嗤之以鼻:有信心是好事,可等到血本无归时,就看这兄弟俩还会不会兄弟情深了!

    **** **** **** ****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小楼时,花满溪和程灵素带着一条狗悄悄的潜入兴隆赌坊中。

    对,你没有看错,确实有一条狗。这条狗还是云舒花了大价钱从别人家里借来的。

    程灵素将早已准备好的花满楼的衣服放到狗鼻子前让它闻了闻,然后收好衣服,带着狗子四处转悠。

    已经过了好几天,花满楼留下的气味早已消失,且赌坊中人来人往,气味繁杂,光靠狗子自己找根本不可能找到。只能带着它搜遍每一处角落,寄希望于它离的近了能嗅到花满楼的气味。

    狗子走了一会儿突然往地上一趴,程灵素一喜还以为它找到了,谁知却看到狗子缓缓的张开嘴巴,冲着她伸了伸舌头。

    这算什么?坐地起价!

    程灵素摸出一根肉干塞到狗子口中,狗子立刻满血复活,兢兢业业的嗅来嗅去。就是嗅一会儿就要张一次嘴巴比较烦人。

    程灵素和花满溪终于知道为何临行前云舒让两人各带上一袋肉干了。就照它这种吃法,两人真怕人还没找到肉干先不够了。

    程灵素小声警告道:“你再这样,我告状了。”

    狗子白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的减少了要肉干的速度。

    不用说,这是一只有“灵性”的狗子,云舒好不容易才找到。没有经过训练的狗子不可能立马就会寻人,还要防止它乱叫,所以只能用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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