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厚是过来人,而且是精明的过来人,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他指了指安七十七说:你这老哥啊,没想到还有这一手儿。
安七十七苦笑了一声,无奈地说:你嫂子不让我玩儿牌,一听动钱就急眼。我这也是没办法——这回,就更没招儿了……
“嫂子说得对,没事儿打打牌是娱乐,但要动钱有了他输你赢,就是赌博,不可取啊。你看那王守会,多年轻,却好上了耍钱,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孙德厚乐呵呵地说。
“我们玩儿得小,块八儿角的,挂个彩头儿而已。不算是赌博。”
“喝酒能把感情喝厚喽,耍钱只能把感情耍薄啊。”
“理儿是这个理儿啊,慢慢改吧——你说振富这小子,眼睛够贼的,人啊——真是实在。”安七十七不好意思地接着说,“对了,一会儿吃完饭振富回去了你先别走,帮我劝劝你嫂子。要不然,哼,她是跟我没完啊……”
“劝可劝,劝好劝歹,老哥你可别怪我。再者说,‘身染疾病须请大夫治疗,改正缺点要请朋友帮忙’,最关键的还得靠自己啊。毕竟这里面有赌钱的事儿,还有藏钱的事儿,哪个事儿都不小啊。”孙德厚还是笑着说。
“你就吓唬我吧。这是我的今年的一道坎儿啊……”安七十七硬挤出一丝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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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每每回忆起来,袁振富都憋不住乐。后来有人问袁振富,凭啥能娶到其其格这样的好姑娘,袁振富都会自豪地说:
就凭罐头瓶子呗。我用新买的罐头征服了岳父,用岳父藏私房钱的罐头瓶子讨好的岳母,用平时攒的空罐头瓶子换来其其格的芳心,哈哈哈哈……你们看啊,这个“瓶”字好啊,拆开就是“并”“瓦”,就连房上的“瓦”都给“并”到一块儿,寓意同在一个屋檐下,这婚事能不成嘛?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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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乌云听完月亮的讲述,笑得直不起腰来,“我的好姐姐,你不会是给我编故事呢吧?你老爸太有才啦,放在农村真是白瞎了……”
“用事实说话,讲述老百姓真实的故事。”袁月亮一本正经地说。
“真逗啊。”
袁月亮跟着笑了起来,接着说:后来,每每听到我老爸那套引以为傲的言论,我老妈都会狠狠地瞪他、掐他。但是,她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我们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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