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神情她爽朗的一笑:“你看,我一见着你就想把话都说完,咱们来日方长,可有名字?这里的规矩上了归灵崖,小名就不能再叫。”
“回谷师叔的话,原本大家都叫‘小丫’的,大祭祀的时候少主赠了两个字,叫‘非鱼’。”
“非鱼,嗯,好名字,玄璃那孩子学问心性都好,这名字喻意也好,你也不必喊我师叔太疏远了,叫我谷古就行。”
我慌了下神,急切的回道:“不行,我怎么可以直呼师叔的名讳。”
“傻孩子,叫我‘姑姑’又岂会犯了名讳。”
说完豪放的笑起来,我恍然大悟,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把她和我拼凑在一起,成了没有血缘的亲人。
归灵崖的日子过得轻松而新鲜,落棉是个清冷之人,不管何时何地都保持着优雅的身姿,常常我会被她的恬淡雅静深深的吸引。
原身边的两个侍读其中一个已临近婚期返回听语谷待嫁,另一个叫吴元婴的比我年长五岁,乃谷中田户吴仓之女,其父两年前病死。
家中只余一位年迈的老母和两个幼小的弟妹,许是伴随落棉年头久了,也沾染了其脾气秉性,每日甚少说话,不过心细如尘,将梦落棉服侍的一丝不苟。
凡细致贴身的活计她都亲力亲为不假手于人,所以我也落得个轻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