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傷害憐憐的。”秦瀟的聲線溫柔清冽,不知道他狠毒本性的都會被這把好嗓子給騙了去,“話就說到這邊吧,我得回去照顧憐憐了。”
秦瀟放下杯盞,杯底觸碰到桌面時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如宣判結局的喪鐘:“你放心,我會把憐憐完好無缺地還你的。”
待秦瀟離去後,沈煉靜靜凝視著秦瀟放在茶几上的杯子。
下一瞬,沈煉抄起杯子,將它狠狠砸在地上。茶杯在淒厲的哀鳴聲中裂成碎片。
臥室裡只開著夜燈照明,燈光幽昏,與稍早前視頻中的呻吟聲相比,葉憐的哭聲虛弱,像是被耗盡了力氣,嘶啞又絕望。聲音卻是媚到極致,哀婉悲豔,如深淵中綻放的花,被黑暗孵出誘人的芬芳。
秦瀟按下鈕鍵,折騰葉憐許久的木馬終於停止搖晃。葉憐無力地靠著馬頸,身體微微發顫,纖細的線條勾勒出他的腰肢,往下攏聚,膨脹成渾圓雪白的臀瓣。秦瀟捏了一把柔軟的臀肉,葉憐嗚咽出聲,狐尾徒勞地甩動幾下,尾巴尖蹭過秦瀟的手背,帶來柔順的癢意。
葉憐身上覆著一層薄汗,白髮也濕透了,像隻剛淋了大雨的狐狸,尾巴軟軟地垂在身後,無精打采的,甚是惹人憐惜。鑄下一切的罪魁禍首只是玩味地打量著葉憐的媚態,這隻小狐狸察覺到他的到來後,就一直緊繃著身體,似是怕極了他。秦瀟覺得有趣,他向來享受獵物的恐懼。
秦瀟摘下口球,手指伸進葉憐的嘴中。葉憐先是一僵,遂含住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討好般地舔舐起來,葉憐的溫馴對秦瀟很是受用。秦瀟解開眼罩,葉憐渙散的雙眸映入他的眼底。
葉憐的表情迷迷糊糊的,眼神迷離,氤氳著一層霧氣,像是被木馬肏熟似,臉上掛著清晰可見的淚痕,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情慾的味道,宛若甜美的果實。葉憐含糊不清地求饒:“求你、我不行了......放我下來,要死了......”
秦瀟抽出手指:“喊我什麼?”
“......老公。”葉憐抽泣了下,“求老公放過憐憐......”
“以後還惹老公生氣嗎?”
“不敢了。”葉憐泣道,“憐憐會乖的嗚......”心裡想的卻是,老子總有一天親手弄死你。
系統001見葉憐恢復理智,重新跳出來跟葉憐交談,葉憐被秦瀟折磨了一整夜,現在差不多也到極限了:【你還撐得下去嗎?】
──不行了......
被抱下木馬的葉憐癱軟在秦瀟懷中,昏昏欲睡,任由秦瀟抱著他走向浴室。在秦瀟替葉憐清洗的途中,葉憐抵抗不住源源湧上的疲倦與睡意,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黑暗中傳來了誰的哭聲,與其說他是在哭,倒不如說是乾乾在鴉號,那叫聲尖銳而混濁,絕望而淒厲,彷彿在泣嘔著鮮血。葉憐好奇地循聲而去,黑暗逐漸消褪,變成葉憐曾見過的天堂景象,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如夢似幻的場所,卻不復當初,發動叛亂的天使們正與其他天使互相殘殺,場面極其慘烈。
那號聲越來越清晰,葉憐邁步奔跑起來,隨後他來到一座尚未被戰火摧殘的森林。在森林中,葉憐看見一名遍體鱗傷的六翼天使,是征服天使,掀起天堂叛亂的元兇之一。他正抱著誰發出慟哭。征服天使傷得很重,翅膀都染上了鮮血,周遭散落著他的羽毛。
葉憐的視線向下,望見征服天使懷中那人時,神情不由一滯。
被征服天使抱著的是名少年,少年與葉憐的容貌如出一轍。
只不過少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