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温世敏以为自己听了,但刚刚顾敬之说的确实是殿下两个字。
萧容景已经登基,现在能被顾敬之称之为殿下的似乎只有萧容裕,在皇帝的怀里叫着其他男人的名字,这似乎有些不妙呀······
但出现在顾敬之梦里的人真的是萧容裕吗?
顾敬之柔弱骨的身体伏在萧容景的怀里,他依旧在微微地啜泣着,嘴里不断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
而被他靠着的人脸色骤然冷了下去,萧容景的眼前浮现出顾敬之倒在惜华殿里满脸都是血的样子。
“为什么还要这么说······敬奴,你的命早就不是你自己的了······”
萧容景看着顾敬之哭泣的脸,欲火在瞬间熄灭,幽深的眼眸中只剩下深深的恨意。
都是你的···
你毁掉了一切,现在还妄图离开我······
萧容景扯着顾敬之的头发毫不留情将他拉开了自己的身体,随手扔到了温世敏的怀中,然后扬起胳膊的对着顾敬之昏迷不醒的脸狠狠的扇了下去,声音冰冷如那夜的风雪:“朕说过,不想听到你说死这个字!”
顾敬之被打的歪向一边,因为依然在昏迷之中,他的身体法自主保持平衡,若不是温世敏抱着他早就栽倒在了水里。
那一巴掌扇得太狠,顾敬之柔嫩的嘴角瞬间就破了皮,立刻便有血丝从破损的地方流出,刚刚还布满潮红的脸上血色尽退,只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方才旖旎的氛围被这一巴掌硬生生打散,温世敏抱着顾敬之的身体,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陛下······”
他没想到萧容景会对顾敬之的一句梦话反应那么大,在他看来顾敬之变成这幅样子,想死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人的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特别是顾敬之这种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的少年英才,如今沦落到在花楼里以色侍人,而且在他的特意设计下活的比普通的小倌更加艰难,若是还想活着那才有鬼。
顾敬之能不吵不闹,跟其他小倌一起乖乖学着当奴,已经很算是很能忍了,温世敏本以为顾敬之会放不下面子去做那些事,还想用些手段敲打敲打,结果顾敬之还真的没有使性子,他甚至不得不动用自己馆主的权利才强行罚了他几次。
顾敬之的软肋就在萧荣景的手里,现在就算是给顾敬之一把刀,他都不敢去自杀。
只是说两句梦话,温世敏觉得萧荣景实在不必要生这么大气。
此时萧容景已经起身离开了,他随手接过宫人递过来的衣袍披了上去,对着宫人吩咐道:“拿碳盆过来。”
侍立在一旁的小太监秀林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匆匆朝偏房走过去。
这个偏房本来是放一些洗浴用具和杂物的,自从上个月彻底休整了一番之后,里面一大半的东西都换成了各种各样的刑具。
铁链木枷一应俱全,还有一些他之前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也是最近跟着孙公公学了些调教人的手段才知道的。
他拿火折子点着炭盆,一旁跟他一起过来的小太监碰了碰他的胳膊,小声说道:“你说陛下怎么突然要炭盆了,是不是要给敬奴用刑?”
他们都是跟着孙公公的,今日特意被叫过来伺候,其实主要是‘伺候’敬奴。
听闻之前惜华殿里的宫人都被打发走了,他们跟着公公学那些东西,就是为了补惜华殿的缺。
“肯定是,你看刚刚陛下的脸色那么差,一定是要惩罚敬奴。”秀林那火钳挑了挑炭火,又拿了扇子小心点扇了扇,“一会儿把烙印的铁环也拿过去,陛下要炭盆,我看八成是要给敬奴加印。”
敬奴的身子被调教到了什么阶段,孙公公都跟他们说过,所以他们知道敬奴舌根的地方是烙过印的。
“哎呦,这得多疼啊,我白日看公公给那些罪奴上烙铁,那些人叫的惨的啊,哭爹喊娘的,我听着心里都打颤。”
“肉都烫熟了,能不叫嘛,要是给你来一下,你叫的比他们还惨···”
“敬奴真可怜,舌头上都疼了一回了,这次还不知道要印到哪里。刚刚皇帝抱着他,我还他很得宠呢,原来这一屋子的刑具真是给他准备的···”小太监缩了缩肩膀,看着逐渐火红起来的炭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你说一会儿陛下该不会让我们给敬奴加印吧···我还没试过呢,这万一出了什么差可怎么得了···”
“那不能吧···孙公公说了我们就是个打下手的,从没说过让我们给敬奴用刑啊,你可别自己吓自己来···”秀林端了炭盆,又让小太监拿着烙印的东西,边走边说道:“那位温大人也是个调教奴的老手,陛下八成会让他来做······”
另一边,温世敏美人在怀,却没了继续做下去的心思。
现在天气又没有那么冷,萧容景这时候让人拿碳盆过来,极有可能是想对顾敬之做些什么。
他曾听萧荣景提起过想给顾敬之的两口穴上加一圈环形的印记,温世敏想到顾敬之那两口饱经蹂躏的花穴,心中暗道不好。
“陛下,敬奴今日两穴受了刑,虽然刚刚上了药,但是依然非常脆弱,穴肉红肿,稍有触碰都会让他疼痛难忍,现在若是受刑怕是会血流不止,雪上加霜,原来的伤痕上再添加新的刑罚,敬奴的身体恐怕会受不了,花穴受损事小,此事很有可能危及敬奴的性命,陛下三思。”
萧容景微微回过头看了温世敏一眼,眼中怒意不减:“敬奴受伤的地方是花穴外侧吧,朕不会动他那里,朕要给他的穴道里面添加一些印记,让他知道自己的身子到底是他的还是朕的,他的命到底是由他做主还是由朕做主!”
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萧荣景执意要这时候给顾敬之加印,温世敏也只能配合。
顾敬之的穴口确实受了严重的伤,但是穴道内部并没有太大的伤痕,按理说添加一些印记不会法治愈,只是对于顾敬之来说,这种疼痛可能有些难以忍受,毕竟穴道内部是非常柔软和敏感的地方。
温世敏抱着怀里依旧昏迷不醒的顾敬之,摸了摸他被打的青紫的侧脸,先拿了药膏给他脸上用了些伤药。
昏迷时的顾敬之太美味,萧荣景最近政务繁忙,温世敏本意是想把顾敬之带来给他玩一玩,好让他放松一下,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在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小敬奴,这都是你给自己找的不痛快,我也没办法帮你了,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碳盆很快就被送了过来,和碳盆一起被拿来的还有整套的添加烙印的工具,一个红木托盘上放着一根黑色的铁棒,铁棒的尽头是一个圆圆的小铁圈,圈口和玉势一般大小,铁圈外侧刻着一些花纹,这就是用来给顾敬之穴内加印的道具。
宫人将碳燃烧得旺旺的,通红的碳块让周围一圈的温度都变得灼热,一个小太监将那根铁棒插进了烧红的碳里,铁圈埋没在灼灼燃烧的碳块其中。
萧容景坐在一旁的白玉石凳上,由着宫人给他上了一杯凉茶,拿在手里却也不喝。他看着地上那盆炭火,眼神幽深如同黑夜中的乌云一般,压得周围的气氛都沉闷起来。
温世敏知道顾敬之今天是难逃此劫了,他将顾敬之打横抱了起来,慢慢走出了池子。
“陛下,给敬奴加印的话还是先把他捆起来比较好,万一一会儿他挣扎起来伤了谁就不太妙了。”
虽然顾敬之现在没有醒来,但是他怕顾敬之过一会儿疼的时候会意识的挣扎,便准备将顾敬之的四肢先固定起来,防止到时候弄伤了他自己。
萧容景听了微微的点了点头,又命宫人拿绳子过来。
偏门里的刑具一应俱全,绳子很快就被送了过来,粗细有大约有成人大拇指粗细。
温世敏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绳子并不是那种专门用来在床上玩奴用的绳子。
在南风馆也有客人喜欢玩绳子,但是那些绳子都是经过专门的处理的,不仅用水煮过,用油泡过,而且还会用锉刀专门将毛刺剃掉,看起来和普通的绳子区别不大,但是真正摸上手就知道绳子的触感极好,即使将那些小倌勒紧了捆起来,小倌也不会真的被刺破皮肤。
而宫人们拿来的绳子是完全没有经过处理的,拇指粗细的绳子上面布满了粗糙的毛刺,温世敏仅仅是用手握着都能感觉到手心被刺得发疼,可想而知若是这些绳子勒在顾敬之的身上,对方该会是怎样的刺痛难忍。
皇宫里的调教师也有不少,如果萧容景愿意,不可能对这种细节都考虑不到,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萧容景故意为之。
他想用这种粗糙的绳子束缚顾敬之的身体,然后看着对方娇嫩的皮肤被麻绳刺破,然后在绳子上留下斑斑的血迹,这就是对方的乐趣。
之前在南风馆玩奴的时候,萧荣景下手总是最狠的,一般都得见点血。
他总是用一种淡漠的眼神看着被他折磨的小倌,有时候温世敏都会觉得后背发凉。
但是萧荣景对顾敬之似乎比对其他小倌还要狠。
就算是再嘴硬的囚犯,只要看到烙铁都能被吓到尿裤子,而顾敬之不仅要受烙刑,而且还是穴肉内部那种娇嫩的地方。
温世敏不得不承认萧容景生气的时候比南风馆里的那些客人要更加难伺候,只能说顾敬之惹到了这样一个人,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误。
那些宫人将绳子交给了温世敏就自觉地退下了,他们还不是专业的调教师,温志敏在这里就不需要他们亲手去照顾那个奴隶。
温世敏将顾敬之的身体放在萧容景身边的石桌上,石桌并不大,只能承托了顾敬之的躯干部分,他的头部和双腿都垂在桌子上的两端,整个人摆出了一副献祭的姿态,身上的各种银器毫保留的展露在两人的面前。
温世敏抬起顾敬之的一条腿,将他的大腿和小腿折叠到一起,然后用绳子在顾敬之的腿上绕了三段,将他的大腿和小腿紧紧的束缚在一起。
粗糙的麻绳深深的勒进顾敬之的皮肉里,不用看温世敏也能想象得到当绳子被去掉之时那里会留下怎样淫靡的印记。
皮肤上的刺痛让顾敬之忍不住又轻轻的呻吟了一声,他的双手在石桌上滑动了半寸,指尖的银链被水浸湿,在石桌上留下了几道湿漉漉的痕迹。
萧荣景一手拿着茶杯,另一手随手牵起了顾敬之的一只手,看着他指尖因为刚刚的沐浴而沾染了水珠的链子。
他明明很生气,但他却忍不住担心顾敬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