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玦原本已大碍,正在写信。
一听见如柏的通禀,急忙收了笔,躺回了床上。
见江晚离进了屋来,还故作坚强地撑着起身。
“你来了……”
江晚离:……
就很语。
“听王老说,你不都好得差不多了吗?”
沈千玦心虚地浅笑了下。
“并大碍了,只是还有些力……”
好好好。
江晚离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今天铁定又不会搬走了……
他倒不在意沈千玦住在这儿。
就是不想看沈千夕,一天数次地往他这儿跑。
江晚离颇为“贤惠”地给他削了个苹果,还没削完,紫桐来报。
“夫人……”
她睨了眼沈千玦,压低声音,近前回话。
“夫人,谢小公爷府外求见。”
谢倾歌?
他来做什么?
也罢。
说来,还未当面谢过人家。
他将手里的苹果三下五除二削完,搪塞着沈千玦。
“我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沈千玦低眉怨怪地看着江晚离,在他出门后,唤如枫现身。
“如枫,‘保护’好夫人。”
“是!”
如枫得令,再次隐了身形。
因着谢倾歌已等在了门外,江晚离三下五除二便卸了妆发,换了男装。
男装就是方便,他阔步出了侯府大门。
谢倾歌正倚着马腹,用剑削着什么。
见他出了门来,便将东西都收在了马鞍皮袋里。
“晚离~”
他朝气蓬勃地招手。
“嗨!”
江晚离也不客气,回以微笑。
二人将马留在了侯府,散漫地散步。
“小公爷,今日怎么这般有雅兴,来了侯府?”
谢倾歌歪首一笑,极为耀眼。
“早便想来了,想着你腿伤不宜奔波……这才等到今日。”
江晚离也正想找他,一来是道谢,二来是为了烧烤大业。
“防震之事……还未谢过。”
“晚离……你怎么这样客套?当日应下你,便是拿你当了自己人……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还有,叫我倾歌!”
谢倾歌故作佯嗔,惹得江晚离失笑。
想着,这人……还怪好嘞!
“那我们去吃点东西,边吃边聊?”
搞事业咯!!
二人绕过沈千夕,上了街。
好多商铺近日都重新开张了。
他们选了家开业大吉的酒楼,说是要,不醉不归。
趁着这二人吃喝,如枫忙不迭回去打了报告。
不见……
这二人气氛逐渐热络。
两壶酒下肚,江晚离有些潮乎了。
毕竟,这人向来是……
不喝酒时候,他是东北的~
一喝多啊……东北是他的!
“哎,不是跟你吹……这儿的酒啊、烧烤啊……那都不行!”
幸好是在包间里,二人的话,外边也听不大清楚。
不然……
只怕要得罪店家,被扔上街去。
谢倾歌饶有兴致地打听,也是晕晕乎乎了……
“这酒还不行?这可是京都最好的酒了……”
江晚离又抿了一口,还像模像样地砸了咂嘴。
“诶!不行!照我们那儿差远了……我们那儿……有个二锅头,那叫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