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着酒壶,又饮一杯。
“哎!一杯提神醒脑;二杯暖身壮胆;三杯奥……嗝——”
他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
“三杯就有可能,不省人事……要说武松不是在我们那块儿……不然,他还真就过不去那景阳冈了!必须给他留住!”
谢倾歌虽晕了,但也还没糊涂。
“武松是谁……”
“嗝,艾玛老弟……你连武松是谁都不知道?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吧!你是!”
谢倾歌更懵了……
什么又是九年义务教育啊?
“听我给你讲一讲,武松打虎的故事——”
江晚离一膝提起,一掌举过头顶,另一拳虚握架在腰间。
作出武松的招牌动作。
然而……
这一幕正被气势汹汹,破门而入的沈千玦撞个正着……
“江,晚,离!”
沈千玦几乎是低吼着,喊出的名字。
“诶?沈千玦……来得正好,我交了个新朋友……一起喝点啊!”
其实冷风扑面的那一刻……
江晚离就醒酒了。
但他一见怒气冲冲的侯爷,就……莫名有些心慌……
只能糊里糊涂地继续醉着!
沈千玦阔步而来,一把将他掠在自己身后。
谢倾歌脸上红扑扑的,原正在拍掌不迭,见状咻地起身。
“侯爷,你这是何意?”
沈千玦嘲讽一笑,哼……
何意?
还不够明显吗?
“小公爷,未免……也太心急了些吧?再怎么迫不及待,好歹也等本侯归西!”
谢倾歌瞪着他,酒气催化下,差点就要拔刀了!
江晚离一见剑拔弩张的气氛,只好出声拦阻。
“侯爷……说什么呢?我和小公爷这儿……谈生意呢!”
沈千玦睨了他一眼,还是黑脸。
“谈生意?还有更拙劣的借口吗?再者……”
他抓着江晚离的手腕,又紧了紧。
“谈生意需要喝成这样?”
江晚离心虚地打了一个酒嗝,小声嘟囔着……
“这时候不兴……酒桌上谈生意吗?”
沈千玦要被气死了,眼角跳了跳,低声喝斥。
“跟你的账,回去再算!”
又转而看向谢倾歌。
“小公爷……本侯不管你接近本候夫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
“不过,本侯规劝你一句……小公爷还请自重!休要与有夫之妇……走得太近!”
随后便扯着江晚离,转身而去,徒留盛怒的谢倾歌,一掌击碎了实木圆桌!
直到出了酒楼,上了马车,江晚离才从沈千玦的大手下挣脱。
“疼死了,你不是‘力’吗?”
他揉着手腕,抱怨着沈千玦下手没个轻重。
沈千玦面色难看,冷嘲热讽。
“本侯要是再力下去……只怕家都要被人偷了!”
江晚离没忍住,轻笑一声。
“还知道偷家呢……”
“笑什么?”
沈千玦厉声。
“本侯问你,你刚才和那个臭小子怎么说话的?是不是用了你的家乡话?”
江晚离想了想,回怼。
“那又如何?”
气到沈千玦拆车——
“那又如何!?你向来只会对亲近之人用家乡话……还是说,你已经把他当自己人了?”
??
“我那不是喝多了吗?”
江晚离眨着眼睛反问,一脸辜的样,让沈千玦从发泄。
“你看看你……此刻可有一点醉酒之态?”
“还不是被你吓得……”
沈千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