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离被马车颠簸得……有点反胃。
“不行……不行了……老刘,快停车!”
江晚离执意下车步行,沈千玦担忧他,便也下了马车。
扶着巷边砖墙,干呕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没能吐出来。
难受得靠坐墙边,再不肯走了。
沈千玦只好挥手,示意如柏坐马车先行回府,自己留下来照顾他。
他拍抚江晚离的后背,轻声责怪。
“身为女子,怎么这样贪杯?”
江晚离白了他一眼,不甘示弱。
“女子能咋地?!女子不能喝酒吗?哪来的道理?”
沈千玦轻叹了口气……
“并非不能喝,只是……小酌怡情,大饮伤身!”
真是……
拿他没办法!
江晚离不想同他多说,歇够了,便扶着墙起身。
兀自向前。
沈千玦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侧,时刻关注,当心他会摔倒。
“过几日便是国宴了……”
他欲言又止,想趁着江晚离半醉,问问他的意思……
那一月之约,也快到时限了。
江晚离却像没反应过来似的,只轻嗯了一声。
“你用我的时候,我会去的。”
沈千玦拧了眉头,他是想说这个吗?
“那之后……就要回平遥了……”
江晚离适时地沉默了。
其实,沉默也就代表了他的回答。
沈千玦却不甘愿。
“就不能……不和离吗?”
我们都一起经历了这么多……
但最后一句,他没有底气说出口。
毕竟……
这场刺杀,他虽护她周全。
但不可否认的是……
到底是受他牵连!
可即便已知前路凶险万分……
他还是不想分开,他觉得,自己能够保护好她!
任何时候!
江晚离依旧沉默,为了逃避这个话题,还加快了脚步。
沈千玦只好按下不提,阔步跟上。
一路言。
终于近了侯府。
刚进世安院,还没见到两个正在读书的孩子,就被紫桐慌张拦下。
“咋了,别急,慢慢说!”
紫桐扫了眼跟在后边的沈千玦,拉着江晚离快走了两步,方才开口:
“夫人……小姐那个粥棚……”
她又一次压低了声音。
“什么?”
沈千玦见江晚离变了脸色,还不及询问缘由,如柏便也从门外快步而来。
他也像紫桐一般,提防地瞧了眼江晚离主仆二人。
“有话直说!”
被沈千玦情呵斥了!
“是!”
如柏也不含糊,直言道:
“小姐的粥棚……被人掀了!”
沈千玦脸色一沉,谁这么大胆子,敢动他的人?
难道……
还是他?
但是这样小家子气,又没什么杀伤力的戏码……
怎么可能!
“幕后之人,可查到了?”
沈千玦语意沉沉,言下之意,绝不轻纵。
如柏却又一躬身,又望了眼前边的江晚离,方才吞吐开口……
“他们说……说……”
“但说妨!”
沈千玦不信,就算真是他,他的人又怎会这样嘴巴不严密?
没成想,如柏犹犹豫豫说出口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