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既都被剩在了沈家……便只有兄弟姐妹,不论嫡庶尊卑!”
他起身要走,却被沈千珩咬牙切齿地叫住。
“这样的沈家,不是我的家!!!”
江晚离站定,蹙眉回看。
沈千珩气急,轻咳了两下,顺着气。
沈千琅想去帮他拍拍背,又不大敢。
他平稳着喘息,坐在床上,瞪着江晚离。
“我要回我外祖家!”
呵……
江晚离都想笑。
外祖?
他若真的在意你的死活,早在你母亲离世时……便该对你多加关照。
又怎么会在沈家这样危机的关头,连口信儿都不给捎一个?
但人不吃亏学不乖,江晚离也不想多言。
“行!其他人呢?可有更好的去处?不如此时一起走了!”
众人不语,随后都跟着江晚离先后退场。
第二日一早,沈千珩果然早早便离开了。
江晚离轻叹了口气,不再多加理会,又去店面忙了起来。
不想,今日沈千玦竟也来帮忙了?
江晚离只当他是空气,离得远远的。
沈千琪发现了二人之间的微妙——
一个眼神紧随,一个避之不及。
他轻轻皱了皱眉头。
中午啃烧饼时,沈千玦又紧盯着里外穿梭的江晚离。
却被沈千琪挡住了视线。
沈千琪递过一杯水,坐在了他身边。
“你来做什么,不在家准备明年的科考?”
他用力扯下一块干硬的烧饼,费力咀嚼。
沈千玦却不以为然,喝了口水,顺下干噎。
“不必准备!”
他对自己的知识储备很有自信。
毕竟已活了两世……
有那时间,不如多练练骑射,这小身体,实在瘦弱!
帮她干干活,也算强健体魄了!
沈千琪看他又在向江晚离张望,犹豫着开口。
“我见你从不唤她主母?她虽没大你几岁……但好歹也是父亲名义上的夫人……”
沈千玦捏着烧饼的手力紧了紧,目光也沉了几分。
思索片刻,他缓缓抬眼。
“那又如何……名义上而已。”
随之起身而去。
沈千琪脸上的担忧更浓厚了。
他知道,千玦还小……
但就是因为还小,才担心他会分不清喜欢还是依赖……
从而……犯下大!
不行,自己要时刻警惕!
不能让这样荒唐之事,发生在自家!
“千……”江晚离的呼声打破沈千琪的忧思。
他搬不动瓷实的酒坛,正要唤千琪帮忙,没想到沈千玦却自告奋勇地过来了。
江晚离用质疑的眼神看着他。
心想……
我都搬不动,你个豆芽菜能搬动?
沈千玦则以挑衅回看。
可……
真是有点沉啊!
“千玦,我来吧!”
见二人“眉来眼去”,千琪快步过去,揣起手中烧饼,接过沈千玦正要抱起的酒坛。
江晚离见状,轻笑着走开。
被强行打断施法的沈千玦,表示不服!
转身又去搬其他的瓷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