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被清洁公司打扫了一遍,很是干净,陆云雨前去洗了个澡,三天时间,身上的青紫痕迹淡了些,但乍一看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狗男人要还让我撞见,看不打断你的腿。”陆云雨骂骂咧咧的洗了澡,擦头发时下意识进房间,看见平整的床时心里嫌恶心,换衣服进了书房。
因前两天在酒店睡的昏天黑地,陆云雨还不困,恰逢灵感爆发,他干脆起身开始码字,整个人沉浸在灵感中不可自拔,直至凌晨五点才因困意袭来睡了过去。
可睡了不到三个小时,楼上传来震耳欲聋的装修声,不单耳膜,脑袋和床都似震动,陆云雨暴躁的一脚踹在墙上,有睡眠不足的起床气,还有灵感灰飞烟灭的怨恨。
深呼吸了好几次,陆云雨眸子猩红,拿出手机一看,没看见收款信息,他愈发暴躁,洗漱完后拿出行李箱将衣物扔进去后走出家门。
联系林清安后,他打车去了他家。
说起杨远航时,两人一通合计,用了最简单的法子,去了杨远航公司楼下,拉横幅,喊喇叭,另派人去杨远航公司闹腾。
不出半日,杨远航便妥协,将钱还了回来。
欠款到手,陆云雨带着林清安大肆采买,回去时收获满满。
晚上陆云雨戴着耳塞写稿,他现在所用的耳塞隔音效果极好,只要不是装修那么大的声音他都听不见,他码字码的畅快,待终于搞定,陆云雨摘下耳塞,听见的是隔壁传来的暧昧声。
“你声音轻点,云云还在隔壁呢。”
“难怪你这么敏感,看都发大水了。”亲吻的啧啧水声,紧接着时难以言喻的暧昧和抽插声。
陆云雨听得脸红心跳,是进也不是站也不是,果他只好继续戴起了耳塞,可不知是否是心绪受到影响,此时的他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甚至感受到下身的濡湿和痒意,这股子异样感让他下意识夹紧了大腿,断断续续的呻吟弥漫,陆云雨捂住了煞红的脸。
翌日,陆云雨提出了告辞,林清安红着脸,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满脸的不好意思,陆云雨安抚好他,用回老家的理由搪塞。
离开林清安家,陆云雨回了自个家,装修声依旧,闹得他心烦意乱,苦不堪言。
再想到离世的奶奶,陆云雨滑动手机,定了回老家的高铁,环顾一周后,他询问中介,交了钥匙,让其挂上出售声明。
下午两点,陆云雨坐上了回老家的高铁,窗外山峦起伏、田野遍布、屋舍林立,心中蓦然涌生出一股子安宁。
两个小时后
陆云雨坐上回老家的大巴,熟悉的乡音让他有些恍惚,看见记忆中的路口,他喊了声拎着行李箱走下车,哒哒哒拖着往家走去。
风景依旧,只是少了个等他回家的人。
不到十分钟,陆云雨抵达,看着和记忆里如出一辙的青砖瓦房,他熟稔的掏出钥匙开锁进了门,屋子许久没主人,开门的刹那传来诡异的嘎吱声,里面更是灰尘遍布。
陆云雨将行李箱放在外头,袖子一撸便开始打扫起来,这一打扫便是三个小时。
傍晚时分,天际晚霞一片,艳丽非凡,陆云雨好似回到幼年时的忧虑,吹着奶奶扇出的风,吃着甜美的西瓜跟只小牛犊似的到处跑。
脚上忽然传来一抹疼痛,陆云雨下意识一拍,这才发现周遭嗡嗡作响的蚊子。
他回来的还是太仓促了,什么都没买,家里也不知什么情况,久未住人,床不知还能不能住...
正想的出身,对面的院门被打开,一老太太走了出来,看见陆云雨的刹那忙不迭走过来,“哎哟,雨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也不告诉奶奶一声,你这屋子都好久没住过人了,不休整休整哪能住,快些,先住在奶奶家,不然出事我可怎么向你奶奶交代...”
在顾奶奶的劝说下,陆云雨住进了顾家。
顾奶奶是奶奶生前最好的朋友,在陆云雨的印象里,除了待他好的奶奶,便是顾奶奶,不管对谁,她都是笑着的,身上有淡淡的雪花膏的香味,穿着得体,头发平整,总能在怀里掏出好吃的给他。
可以说,对顾奶奶,他根本拒绝不了,也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