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处理政事时曾看过一些兵部奏折,但父皇让我着重民生社稷,是以对军队这一块并未多加注意。”李九归回的有些心虚。
段小川到是不以为意,道,“先帝向来自负,觉得可以在有生之年替你打下一片锦绣山河,北逐匈奴,南定西川,是以殿下平常所学均以守成安邦为主也是正常。”
边说边走到挂在墙上的天下九州图前,此图与乾坤殿内挂在龙案后的那副一模一样。
“大兴驻军分为五部,一部镇北军二十万,常驻冀州北面长城沿线,东至渤海,西连河套与黄河交接处的河曲渡,是大兴驻军最多,也是驻守边防占线最长的一部,如今守将是符宿,符后的亲弟。”段小川的手指从最东面的海湾一路沿着长城划到了悬河中断,在何曲渡处叩了叩。
“二部镇西军十五万,其中十万驻守阊阖及关中地区,其余五万驻守关中北面长城一带至黄河河曲渡处与镇西军衔接,这两部驻军是大兴精锐,驻守边关门户。”
段小川右手按在京都洛邑处,“三部驻军乃京都卫防司,驻军二十万,管辖京畿防卫,卫防司守将叫周离昧,此时应是投靠了符后。”
“墨夫人在西川时,花蕊夫人确实常常去墨夫人处游玩,”韩通点头道,“听说当年裴侯之所以主动称臣正是这位花蕊夫人劝解的,如今想来,或许其中墨夫人居功至伟。”
“那父皇不动西川,也是因为我娘的缘故?”李九归问。
“这是皇家秘幸,不得而知,”韩通看了眼段小川,小心道,“不过其间倒是有个传闻,或许可推测一二,只是传闻大多坊间市井杜撰,可能会对先帝不敬……。”
李九归见韩通和段小川两人面色均带心照不宣又略有迟疑之意,打断道,“有什么不能说的,说罢。”
“传闻当年先帝与裴侯推杯把盏之时许下了一桩姻亲,先帝说‘他日我若称帝,你家女囡则妻以皇储’。”
“啊?”李九归额角抽搐。
韩通呵呵笑了笑,尴尬道,“南郡侯膝下确实有一个女儿,叫裴鹿溪,年纪也与殿下相仿。”
“可是为何我从没听父皇提过?”
先帝圣意,又是涉及太子终身大事的,听到李九归如此发问,房中诸人也不敢妄加揣测作答。
“既没提,那要不就算了且罢。”秦逐北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