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是记忆里从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
墨梵刚想再把男人的脸看得清楚些,突然头部一阵剧痛袭来,墨梵被迫紧闭双眼。
再次睁眼时,梦就断了。
眼前一片漆黑,耳边传来的仪器声一长一短。
“滴——滴—滴——”
救护车上。
紧接着模模糊糊的人声传到耳边,断断续续的,意识依旧模糊。
“准……手术……病……。”
顾赫坐在墨梵的担架对面,看见墨梵的眼皮动了动,这一细微的动作,让顾赫心下升起了庆幸的侥幸心理。
醒了,至少有了动作。
看着医生拿起纱布给墨梵暂时处理止血。
已经被血浸湿的衬衣被掀开,半截胸膛敞露在空气里,一道狰狞的伤口斜着贯穿而下直至腰腹,伤口最深处还在汩汩不断的往外冒血。
一张又一张的纱布被染红浸透。
触目惊心。
医生看了墨梵一眼,眉头一皱。
“病人伤口严重,看位置恐怕伤及心脏,血目前止不住,再失血过多就可能……”
医生话头止住,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
顾赫听到医生的话,喉头发干,眼前一阵阵的黑。
一时连问墨梵还有没有其他办法的话都没法问出口。
“但目前情况除了止不住血,病人的情况还算稳定。”
看着近乎血人的墨梵,心底最初的侥幸消失得一干二净。
顾赫从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接近崩溃的边缘。
原以为当年的事已经足够让自己榱崩栋了。
“你是他的亲属吗?签一下病危通知书吧,我们也好进行接下来的救治。”
医生递给顾赫一张单子。
刚开口,顾赫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我……不是他家属。”
说完顿了顿,揉着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他唯一在世的亲属现在……下落不明。”
还没等医生回答,顾赫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翻出手机里的身份证件递到医生面前。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顾赫在国际军事安全部任职证明,蓝底半身的照片下盖着鲜红的印章。
“这是我的证件。”
“我以国际军事安全部总判长的身份作担保,在旁监督医治全程并在有需要的情况下作证明医院救治方面并责任。”
顾赫语调沉稳有力,只是嗓音有些难掩的沙哑。
“所以医生……我求你……尽全力救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