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清了顾赫递过来手机上的证件，表情严肃。
“顾判长，不用您说我们都会尽全力救治这位先生的。”
“但这位先生目前情况确实不乐观，恕对您我不能做出什么承诺。”
顾赫眼眶红了一圈，短短十几分钟整个人看上去的狼狈了不少，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医生见多了这些情况，不过大多数都是平民百姓，遇到像总判长这样权力中心的人还是头一次。
毕竟作为权力权威方面代表整个国家总判长不是人人都能见到的。
顾赫像是没有痛觉一样，小臂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往下滴血，鲜红刺眼的颜色淌在救护车纯白的车厢里。
旁边刚帮墨梵止完血的小护士将一大捧染红的纱布收拾好，转头就看到一大摊血淌在顾赫脚下。
而当事人还目不转睛的盯着担架上的墨梵。
“顾……判长，我看你手上的伤有点严重，需要我帮你处理下吗？”
小护士看着年纪不大，但很会察言观色，当护士这几年时间同医生出诊见过不少生死离别的人。
顾赫这样的反应还是小护士第一次见。
她见过有的人在失去的亲人面前崩溃大哭。
有的人拉着医生不依不饶大吵大闹，想要借机敲诈一笔。
甚至有的人出事了，家里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来。
女生大多都比男生感性得多，小护士很心疼那些失去了至亲的人，但是她也能为力，最多的就是尽自己的一份薄力安慰还在世的人。
看得出来，顾判长很紧张这位先生。
不是亲人，看上去不仅仅是朋友，那是伴侣吗？
顾赫听见有人对自己说话，转眼看了过来。
“谢谢。”
语调很温和，不过声音沙哑至极。
顾赫将手臂伸出递到小护士面前，短暂的两道目光相交接，小护士边帮他处理伤口边注意着顾赫的神色。
顾判长虽然很安静，但是眼底的悲伤与失控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