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忍。
为什么要忍呢？小护士没想通。
顾赫这个人一向很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在他身上，拥有更大的权力同时也意味着会背负更大的责任，他很明白，此时此刻泪水和疯狂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顾判长……这位先生是您夫人吗？”
顾赫闻言终于有了点生动的反应，眼底丝丝温柔流淌而过。
“不是。”不过差一点就是了。
小护士看到了顾赫眼底流淌的温柔，心想明明就是。
好奇心作祟，她刚刚还没好好看过那位夫人长什么样呢。
虽然血液狰狞的在墨梵脸上留下痕迹，不过依旧可以看出男人皮相很好，闭着的眼尾上挑，鼻梁高挺，就是失血过多看起来唇色发白，但不影响唇形很好的薄唇。
小护士想，如果睁开眼睛，面前的人应该会更好看吧。
她不希望有人死掉，这样美好的事物更不应该消逝。
“先生他会好的。”
小护士语气肯定。
话音刚落，救护车停了下来，一路疾驰已经到了医院门口。
许多医生涌进来，推走了担架上的墨梵，顾赫在队伍末尾即将下车时，回头看了小护士一眼。
“嗯，我相信他。”
声音很轻，轻到就像在喃喃自语。
小护士没听到，不过注意到顾赫的目光，她依旧回报了一个微笑。
看来传言里光说杀伐果断，手段狠厉对谁都这样的顾判长也不尽然。
明明对待自己的夫人就很温柔。
那位先生一定会平安的。
小护士暗自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