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看了眼顾赫小臂上已经浸过纱布的血水滴在医院地板上，礼貌开口。
“顾先生，你的手还在流血，跟我去诊室处理一下吧。”
HL是私立医院，保密性好，医疗设备算得上是国内顶尖配置，有人说这家医院是墨氏旗下的，但没人证实过。
不过说起来，顾赫和院长倒是有些交情。
护士长因此也认得顾赫。
“我等他。”
护士长闻言也是意料之中，什么都没说。将手里盛满热水的纸杯递给顾赫后就走了。
顾赫原本是没打算喝的，但是想到现在这种时候就算有人要做点什么手脚也早就做了，没必要用这种小手段。
不是不信任，长期以来的勾心斗角让顾赫不得不防。
想着也的确是有些口渴，顾赫用左手将纸杯递到唇边喝了一口。
温热的热水入喉，干涩的喉咙感到一阵舒适，生理上的疲倦去了不少。
顾赫看着纸杯里还在晃动的水面，刚好可以清晰的看见水面上亮着光的手术室倒影。
让顾赫不由得想起三年前，同样是这三个字。
墨梵同样躺在手术室里，但在外面的除了顾赫还有一个人。
墨凛——墨氏前任董事，也是墨梵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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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教授，久闻大名，今天终于有幸见到了。”
墨凛的眉眼和墨梵极其相似，正值壮年，周身上位者的威严浑然天成，不怒自威，纵然此刻是笑着的，但当时顾赫依旧看得出来墨凛的来者不善。
“墨董，幸会。”
墨凛点头，拍了拍顾赫的肩，如深渊般的眼瞳紧盯着顾赫的双眼。
“听墨梵的同学说，墨梵跟顾教授的关系很不。”
“顾教授，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墨凛开门见山，毫不拖沓。
顾赫闻言瞳孔一缩，他很明白墨凛知道墨梵和自己的关系了。
聪明人与聪明人对话从来不需要多说什么。
所以这个交易的内容，顾赫不用想都能知道是关于谁的。
二十七八的顾赫即使有些阅历，但在墨凛这种商业几十年的老狐狸面前根本不够看。
一些细微的表情变化落入墨凛的眼里。
墨凛看着顾赫的反应似乎很满意。
“顾教授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应该做聪明人的选择。”
“墨梵以后是要继承家族产业的，我只有他这一个独子，自然是希望他能遵循我给他安排好的道路走下去。”
“这个，顾教授自然是知道的。”
墨凛依旧看着顾赫的双眼，一个细节也没放过。
顾赫垂着眼睑点了点头。
“我会将墨梵培养成为一个完美的继任人，但……”
顾赫闻言抬眼看向墨凛。
墨凛继续说着，没有注意到顾赫的神情变化。不料却被顾赫毫不留情的开口打断。
“墨董嘴里所谓的完美，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