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赫紧跟着医护人员进了医院，看着墨梵被推进手术室，接着手术室灯亮起，顾赫被拦在门外。
时间接近凌晨三点，整个医院一片寂静
在门口站了将近一个小时，顾赫就着走廊上的椅子坐了下来。
两手掩目，手放下来时满眼都是红血丝，难掩疲惫。
细想这场车祸毋庸置疑的人为事故，不过处处透露着巧合，表面看着是冲着他来的，但实际上又有谁会蠢到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去“意外”权力极大的判长？
一个不小心失手，最轻的都是会被告上国际军事法庭的。
没有什么苦大深仇的仇恨不到鱼死网破垂死挣扎的最后一刻是没有人会这么愚蠢的。
不是冲自己来的，那就只有是和墨梵有点仇恨。
亦或者，刚好一箭双雕。
想到这里，手里的电话铃声猝然突兀的响起，打断了顾赫的思绪，抬起手指揉了揉眉心才接起电话。
“顾判长，城南分部昨天查到叶氏集团的异常情况，刚刚整理出来发现很有可能涉嫌走私军械。”
打电话来的是顾赫的助理陈晓。
这样的深夜电话在顾赫身上经常响起，这是顾赫为了保证线索能及时处理亲自下的命令。
不用顾及时间，只要有问题随时打电话。
“嗯。”
但是现在顾赫思绪如乱麻，整个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那边。
电话里的声音顿了顿，语气沉重起来。
“最重要的是，分部昨天参与调查的职员失踪了一个。”
如果是这样，问题就棘手了。
叶氏背后还藏着有人，一个叶氏掀不起什么风波，但如果职员失踪是叶氏动的手……恐怕叶氏还没有那个胆子。
真是什么事情都连着一起来，直觉来说这场车祸绝不是意外。
“陈晓，寻找失踪人口是警署的事情，报案处理。”
顾赫现在脑子乱成一团，墨梵还在手术室里，有些事情一时半会顾赫也没有分身来处理。
“另外，既然叶氏背后的人慌了，狐狸尾巴未免会藏得住。顺藤摸瓜一次性摸查清楚，一旦拿到叶氏走私证据，立刻抓捕。”
陈晓是顾赫亲手提拔上来的判长秘书，在这之前跟了顾赫不下三年了，自然听得出来顾赫此刻状态很不对劲。
“是。判长那边有什么事吗？”
陈晓问得小心翼翼的。
别看顾赫平时对人说话温温和和的，标准的斯文败类，真惹到他，背地里下手狠得很。
再说了，顾赫是军人出身，但他身上带着的温润感会让这一点很多人都会忽视掉。
陈晓可不会，他见过顾赫生气的。
那时候的顾赫还比较年轻，揍起人来拳拳到肉，叫得越惨他打得越狠，让人毫还手之力，光是声音都听起来惊悚不已。
“待会天亮了你送点水果来HL医院，找个靠谱一点的护工。”
顾赫笃定墨梵会平安出来的。
陈晓:？！！！
过了半晌，陈晓才犹犹豫豫的应答。
“……好的，顾判长你……生病了吗？”
顾赫看了一眼从护士站朝走过来的护士长，回答了句“没有。”然后挂了电话。
陈晓:……你是老大，你最大。
顾赫回头望了一眼还亮着灯的手术室，对着护士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