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艾达记得这里有熟人，打算去她的实验室溜溜。
过去的熟人有很多，只是很多人肯定不想理她，更别提让她进去实验室了。当你出了事，过去和你友好的人不一定理你，但过去讨厌你的人肯定愿意和你多说几句话。
这很难过，艾达知道事情是这样的，但是她心里其实把弗洛当朋友，也许弗洛也还是。
弗洛里亚·伍尔芙，虽然名字听起来像一些别的伟大女人，但她只是一个比艾达还幼稚的家伙，她一般被叫做弗洛。艾达来到这座城市大起大落，但弗洛一直是助理教授。
听说因为教授本人老是不在，她在现在的实验室似乎权力很大。
过去她们真的是朋友，她们年纪相仿，才华横溢，方向类似，她们理解对方的课题，彼此关注。
当她们关系更好的时候，弗洛经常冲着她大骂，“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浪费自己的研究生命做这种事！”，后面她们关系不好了，弗洛和她擦肩而过，只听得见她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冷笑地对她的课题进行嘲讽，“观察者永远不可能改变粒子的运动形态，你认命吧！”。
简而言之，弗洛痛恨她要不是为了赚钱给企业做研究，要不就是研究一些超现实的悖论，不肯好好关心人类的未来。
这是很严重的指控，但是艾达之前被辞退就因为给有钱人研究时间机器，她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她相信弗洛不会介意自己进她的研究室逛逛，就算是不请自来。
她预料对了，她直接走进弗洛的办公室问了个好，对方喋喋不休地扯着她走了出来，带她去自己的研究室看各种新仪器，像面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硕士新生一样劝说她脚踏实地她们能用这些东西做多少事。
艾达确实发现了她能用弗洛的某些仪器做些不一样的事，她饶有兴趣地旁敲侧击，向弗洛询问了一些她正在思考的问题，弗洛完全没发现这些和那什么劳什子时间机器有关，欣慰地和她探讨了一会儿，直到有别的事情才放她走了。
艾达又在图书馆看了会儿资料，打算给弟弟发封定时邮件，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邮箱。
她有些心虚，但是确信弟弟不可能不理她，等晚点肯定会主动联系她。
她继续勤奋工作了很久，给一大堆可以和她讨论问题的人送去了大量需要花时间研究的邮件。
这么一弄快八点钟了，她出去给弟弟打了个电话，他没有接。
艾达的人生从不患得患失，她继续做了半小时自己的事情，重新出去打了个电话。弟弟这次接了，他问清楚地址，只说了一句下班再联系，艾达等到了十点，发现手机多了一封新信息，弟弟说在路上了，二十分钟。
艾达走出学校，她好恨工作狂。
她觉得自己完全不是工作狂，只是生活所迫，她现在从到有在创造难度极大的事情。不过，等到弟弟终于到了，她听到说他回去也要继续工作倒是很高兴。
“太好了，你先忙吧，我要一个人睡那张床。”她心满意足。
“你是因为那个才再过来找我的吗？”
“床是很舒服啊，但也不全是因为那个。你在身边，我就会睡得很好。”
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也停了下来，好像没有人在呼吸。
过了一会儿弟弟开口说，“过去几年，我基本每天都可以说在工作。”
“那你居然看起来这么健康。”
“因为我作息很规律，饮食健康。”
“好没意思，你为什么这样。”
“因为我答应过你，你说就算做到了教授好像也不能想研究什么就研究什么，要我赚很多很多钱，让你不用担心经费从哪里来。但现在，你有了真正的投资人了，不是吗。”
“呃，”，艾达有些惊讶，并擅自忽略了他的后半句，“我什么时候说的，我哪里需要你的钱。”
“高中，你和我说你未来想做什么的时候。”
“你没必要吧。我们之前几年甚至都没联系，你为什么把你成为加班狂的理由推给我那么久之前说的话。”
“但过去就是这样的，你做你喜欢做的能做好的那些事，我帮你处理你不想处理的那部分，我总觉得未来也是这样。”他停下车看着艾达，红色交通灯的光芒落在他露出自嘲笑容的那张脸上。
“你这些年没交女朋友吗，为什么还想着这些事，你不出去约会，大家不会觉得你是基佬吗？”艾达不自然地说，她有点不敢看他。
“没有。”他断然否认。
“我还以为你会做个于连式的人，你很懂接吻，也很会做爱，你长得也让所有人都喜欢，可以得到所有你想要的。”
“没有。因为就像你说的，我是个性倒的变态，我只想操我亲姐姐。这样说你可以理解了吗。”
“你是个自恋狂，我也是，而我和你相像，但世界上又没有人像你，我只想操你或者自慰，这么说你能懂吗？”
弟弟听起来在哭，艾达看了弟弟一眼，真的在哭。她觉得罪孽感深重，赶紧收回了视线。
她对天发誓，虽然她不太会爱人，但是世界上她最爱的是弟弟，只是她和弟弟说这话也没用，因为他不是傻子，完全不会被感动到。
她记得她读大学的第一个暑假，本来不想回家，弟弟打电话问她会不会回家，她就说会。
她感觉到他有些异样的语气，所以说会。
她那次回了家，弟弟在车站接她，她看见他戴了个帽子，在那里等着她，她走过去和他拥抱，亲他的脸颊。
喔，她记得那次真的爽飞了，她们一路乱跑到田野里，就倒在一块干爽的地上做爱。
他的身体真的好烫，她的也是。好像那是第一次她让他在她体内射精，因为她甚至都不想要他停下。
傻孩子，为什么要爱我。她还是看向弟弟。他已经不哭了，但看起来还是不想说话。
但等到了酒店，等她随随便便冲完澡，她走出来看见弟弟坐在沙发上，回头看着她。
她本来又想回避的，但是弟弟站了起来，走过来扯掉她裹着的浴巾。
“让我帮你口。”他这样说。
艾达没有拒绝，她靠在墙上让弟弟舔她。
她的弟弟从小就长得很漂亮，比她漂亮，也许是她们血缘中不重合的那部分导致的，也许也正是那部分让近亲之间应该被排除掉的性吸引力没有被排除掉。
虽然比她小一岁半，但是好像她记事起就一起行动，一起商讨什么鬼点子，父母没离婚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
等到妈妈都不想管她们，她们更是成天呆在一起，但这也很正常，为什么最后变成这样。
她的弟弟还是不想有他自己的生活。
她被他含得腿都软了，只好扶着墙。
她想要他干脆插进来，但是不想折磨他。但又想到一天马上又要过了，这样也不过分。
“想做。”她眼睛里好像含了一汪水，就这样看着弟弟。但弟弟并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