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宫秋似乎已经不大能分清现实,大概是太过美好导致的。虚虚实实地夹在一起,又伸手要拿酒,突然发现床头的东西都已经被收拾好,被子也被整齐地掖好,一看就不是他自己弄的,多少像个人样。
坐起来晾了晾脑子,昨天的回忆才慢慢回笼。他看了眼窗外,还是昏黑一片,不知道是因为太早还是太晚或是下雨,总之这种天气总是适合烂在时间里,但此刻他却迫切地有种要起身的渴望,像是极度渴水的人向着海市蜃楼的绿洲前进,不管能不能走到。
走过过道,他戴上眼镜,一眼看向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那以前总上锁,他以为是杂物间什么的,也就没进去过。这时候开了一条小缝,透出些许光亮。
他悄声息地看进去,入眼就是满墙鲜红的字迹。里面零落的像是心脏,或是别的什么器官盘旋,谢宫落就坐在里面,那有一张椅子,还有几个高高摆放的柜子,封锁封闭。一个由线构成的世界,该再多上点色。
“哥,在看什么呢?”谢宫秋听见出声,却没记住他自己说了什么,只感觉心里一丁点温热虚幻的感情成了河,蜿蜒地淌在心里,湿淋淋让眼前都蒙上了水雾,看不太清他哥的反应。
“你不应该进来的。”声音或浮或沉。
“这是真相?”
只记得是他主动打开那柜子,看到里面琳琅满目的道具,再看到那双似乎像个漩涡一样的眼睛,轻轻地笑了一下,本来已经撕碎的面具消失得更彻底。看到那皮鞭被拿出来,握在带了黑手套的手上。
他知道自己闯进了一个不该进的地方,一个真实而被压抑很久的牢笼,牢笼中有两只困兽。
绳子从腋下绕出,在胸前交叉,再从后绕到前面,在胸口勒得紧,刺激得淡粉色的乳头都挺立了不少。在下身分成了两股,在性器下的地方打上结,形成一个标准的龟甲缚。
在打结的时候手指划过纸白色的皮肤,像在检查一样,一点点扶过伤口,在皮手套的摩擦下拉出一点快感,让手小幅度地颤抖着。路过红肿饱满的花穴,还推入了两个鹅蛋大的跳蛋,没打开开关就已经因为相互碰撞而带出一波又一波淫水,手指紧紧地攥住绳子边缘。
鞭子一下子挥下来,正打在花穴上,他已经被带上一个小高潮,穴里的跳蛋适时地开启,不断地延绵下去。“哈啊……骚穴要被打到潮吹了……”他的身体随着鞭子的动作绷直,刺痛滚下来,随后是一片悠久的麻,然后麻上再有一波痛,力度正好,能与花穴的刺激相结合,把他夹在高潮的墙里。
忽然间停下来了,他的穴口空虚地收缩了下,表情上的潮红更显出了几分茫然,像被肏熟后难得的停歇。鼻梁上的眼镜被取下来,放到他嘴里,冰冷的金属四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