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出手相助，路元澄先生。」
「你知道我的名字？」
「就、维基百科上写的。」
他先是一愣，随後发出低低的笑声：「你还特地搜寻我啊？」
事实上，用不着特意搜寻，下山後没过几个小时，我在荷赖集团针对旗下子公司爆出x1nGjia0i易丑闻的说明记者会上，瞥见了他的身影。
副总裁，路元澄。
「请问副总，您过世的妻子也是名Oga，今日集团内部发生如此严重的问题，请问您是否觉得有愧亡妻？」
当某家电视台记者越过了荷赖集团的发言人、首席执行长，将问题抛给坐在角落的路元澄，那双淡sE眼珠流露的尽是沉痛，苍白脸庞彷佛还历历在目。
提起记者会疑是揭人伤疤，於是我顶着被调笑的羞耻感，十分生y地转移了话题：「你的身T还好吗？」
「老毛病了，须在意。」
「怎麽能这样？」那满不在乎的语气实在令人着急：「只要充足睡眠、规律运动及控制饮食，易感期的症状是能改善的。」
「嗯，多谢关心。」
不知怎麽的，今日对b上回的他，给我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虽然同样温柔且保持着和善的笑意，却有GU难以亲近的疏离感，若有似地漫在我们之间。
是因为手下都在车外候着，得维持形象？还是身T又不舒服了？正当我脑海里浮现各式各样的揣测，他主动开启了新话题。
「既然你已知晓不少我的事，我很好奇，在你眼中我是什麽人？」
「当然……是恩人啊！」为了活络气氛，我刻意堆满笑容，以夸张的语调高声赞扬：「要是没有你和你的保镳们，我还不晓得会怎麽样呢！这下我们也算扯平了吧？」
「扯平？呵……」
等、等等，他刚刚发出冷笑了吗？
一GU不好的预感令人不寒而栗，直觉告诉我路元澄绝对不是单纯来找我闲聊的，与其继续打哑谜，不如直接问个清楚。
「这麽晚了还能在这里遇见，我相信不是巧合，您是不是有事想问我？不妨直说。」
「你说得对，这个世界上没有太多巧合。」他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我来是想问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什麽？
完全没联想到他指的是哪件事，路元澄便将手机萤幕亮在我的眼前，竟是他与李姚教授的通话纪录！
「一千万，有符合你的期待吗？」
最後通话时间是今日下午三点四十五分，差不多就是我们暂离李教授研究室、前往连锁咖啡厅买东西的时间，再加上他JiNg准地讲出了一千万这个数字，也就是说——
「你就是李教授认识的企业家？所以你是从教授那里听说了我、才来找我的？」
谁能想到漫目的的散心之旅中顺手救助的路人，竟是对我的论文研究主题青睐有加的大金主？这机率简直堪b中乐透了！
「是啊，我也是现在才明白你想要的是什麽。」
相较於我的惊喜，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令人浑身不是劲，我甚至能从他的言论中嗅到一丝嘲讽的意味。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麽？」
他凝视着我，嘴角虽保持着微笑的弧度，可接下来的这番言论却像是刀刃一般刺进我的心脏。
「若你想要的是现金，直接和我说就好了，不必兜这麽一大圈，还联合了这麽多人设计这场戏。」
我……说过什麽了？
我说，想知道是否还有人对这个研究方向还有执念。
我说，若有人还抱持着期待，甚至愿意为此付出代价，那麽重启这个研究项目就不是毫意义的。
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还是教授转述的过程中省略的某些关键字，才造成他的误会吗？
「那个，我解释一下。」
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惶恐不安，我对上那双审视的眼睛，b认真地道：「曾经有人对我研究所的论文主题感兴趣、并想提供赞助的事我是今天才听教授说的，且她并没有告诉我那个人就是你，很感谢多年以後你还愿意支持我们继续做研究，但若是其中有什麽误会导致你想收回承诺，我们也毫怨言，并且会持续努力的做研究。」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已经做好被教授叮满头包的心理准备了，但我相信在第一时间发泄完後她会明白的，毕竟她b谁都清楚她的学生自尊心有多高。
「我绝对没有贪图你的钱财，虽然从你的角度，我之前明明拒绝了你的引荐，现在又跳出来从事研究的行为很矛盾，可我愿意对天起誓，对你没有说过半句谎言！」
虽说他的言词间不带任何一个脏字，可这冷漠如利刃的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指责，愤愤不平之虞，我解释的音量不自觉地也越放越大。
「可所谓的谎言，也不是非要靠嘴巴说出来，不是吗？」
路元澄将一份文件递了过来，Liar，再熟悉不过的封面与标题映入眼帘，我却丝毫感受不到喜悦，心脏更是剧烈鼓动，彷佛能听见宛若战鼓般的声响。
「这份黎意新计画藉以上位的提案，香水配方与你五年前论文中提到的JiNg油复方有极高的重叠X，在荷赖集团企业形象受到重创之际，由Oga带领团队研发专为Oga设计的香水疑是最佳的救命仙丹，我很好奇这JiNg心策画的连环计中，你究竟能得到什麽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