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可以解释——」
「更早之前,你利用内部员工之便取得饭店的监视器画面上网爆料,使得凯风在重创企业形象下严惩那些施暴者,好替黎意新报仇,更是在新闻延烧後迅速离职以划清界线,这些饭店的员工都已经证实,是你,蔚冠瑛,一手策画的。」
「放P!」我气得一掌拍在扶手上,浑身都在发抖:「让那些胡言乱语的家伙出来跟我对质啊!匿名爆料发布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待在山上,那里收讯不良你是知道的,光凭这点就能证明绝对不是!」
「是啊,你让我替你做不在场证明呢。」
知道最气人的是什麽吗?
论你怎麽辩解,好声好气的说明、还是暴怒得破口大骂,眼前的这个人都像是与你处在不同维度,永远的冰冷眼神、摀不暖人心的面具笑容,用最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
「你能告诉我吗?」
鼻息间仍充斥着薰衣草的香气,可除此之外,周围的一切都令我感到b陌生。
「与你相遇究竟只是单纯的萍水相逢,还是逢场作戏?」
锵!
震耳y聋的声响让我反SX地摀住耳朵,可论过了多久眼前的人都没有丝毫动静,我这才明白——
原来,那是我的心受到剧烈冲击而化为粉齎的声音。
「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伤人吗?」
声音已经破碎得不像是自己的了,可我还是要说、得说、必须说,像只疯狗般嘶吼!
「我知道荷赖集团的负面新闻对你影响很大,但这是我的吗?为什麽我耐着X子跟你解释了这麽多,你却还是打算从根本否定我这个人?你这样,和那些把责任全部往我身上推的赖有什麽两样!」
最让我法忍受的,是他竟然怀疑我当初帮助他是别有居心。
那个细雨绵绵的午後,喝着他亲手沏的茶,谈笑风生间共赏烟雨中的山林,如此宁静美好的时光是这五年来最让我珍视的记忆,竟然被身为当事人的他亲口否定了……我是真的很生气、很生气啊……
「若你、要继续用这种质疑的眼光看待我,我也话可说了。」
用尽最後的力气把话说完,我把头扳向另一边,更是连窗上的倒影都懒得看,索X把眼睛给闭上。
「你生气了?」
一片漆黑之中,听觉b平时敏感许多,每个音节都像圆润的珍珠,轻轻地敲着我的心门。
「消消气吧。」
忽地,一丝香气沁入鼻息,柠檬的清新与蜂蜜的甜蜜双双兼备,那便是我最熟悉的香蜂草的味道。
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正是一杯冒着热烟的香蜂草茶。
「阿姨说我平日喝的金萱缺货,就买了同个牌子的茶包替代,味道很不。」
那位阿姨显然b这浑蛋更识货。我接过了纸杯,却仅仅是将之捧在手中,只因我想起黎意新说过,喝主人递上来的茶水是基本礼貌。
我偏不想给路元澄这个面子。
「你现在是什麽意思?鞭子与糖果?」
「我想亲自确认你的真意,没想到过头了,对不起。」
对不起?
「所以你知道我是清白的?」
「虽说种种巧合加起来似乎煞有其事,可你和荷赖集团毫瓜葛,就算真的帮助黎意新,也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毕竟你曾经在劣质Oga身上下了许多功夫,更何况——」他倏然将手伸了过来,更是在我还未感受到被触碰时收了回去,「我相信这个,是真实的。」
他的食指指节上挂着一颗晶莹的YT。
原来我气到飙泪了?若早知道讲了那麽多肺腑之言都用,一滴眼泪就能Ga0定他,我早就——
不,我仍是不会哭的,多伤自尊啊。
我赶紧用手胡乱抹了抹眼周,深怕再被他捕捉到脆弱的象徵,整理好情绪後立即板起脸孔质问:「你刚刚说你读过我的论文吧?你为什麽对它那麽感兴趣?」
「我的孩子是劣质Oga。」
路氏家族,荷赖集团的经营者,纵使传到了第五代,在扩大企业版图及市占率的路上仍不停歇地追求卓越,家族成员大多数是Apha,想不到身为荷赖现任首席执行长之子的路元澄,竟然有个劣质Oga的儿子?还真是造化弄人。
可如此以来我便全然明白了,路元澄为何愿意重金赞助我们,毕竟父母为了深Ai的孩子,是什麽事都g得出来的。
「为了确认你的真意,我说了很多伤人的话,对不起。」
「我是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原本已是低声下气的路元澄,在听见我强y的宣言後更是流露了悲伤愧疚的神sE。
「真的很抱歉,能给我补偿的机会吗?」
瞧着他垂丧着脑袋、低眉顺眼的模样彷佛拉不拉多或h金猎犬那般的大型犬,我憋着笑意,故作严苛地开出条件:「如果能在十二点之前把我送回家,我会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