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情绪异常敏锐的神院度哪里不晓得琴酒的思虑,但是他不能,还远远不到他坦白一切的时候,现在他所能回应他的……只有身体。
神院度主动地加深了这个吻,手缓缓地自上而下抚过男人银白色的长发以示安抚。然而这样的举动似乎激怒了对方,男人在他的舌头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霎时血腥味在二人唇齿间弥漫。“啧。”神院度不甘示弱地找准机会咬了回去。结果被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按住一直亲,直到他感觉快要窒息方才罢休。
“你……”是狗吗?神院度斜睨了他一眼,到底没把话说完,不料下一秒就被琴酒抱起。他很给面子地没有反抗,配合着被抱到了床上。
两人的身体紧贴着,琴酒压在他身上,眼睛微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想来是猜到神院度刚才在想什么了。他并未多说,窸窸窣窣地褪尽了衣物。神院度好整以暇地看着男人精壮的上身和……某个早已蓄势待发的部位,深海蓝色的眼睛一时间波光潋滟。
“真是心急啊,阵。”神院度轻笑一声,微微仰起头,像是对他全然不设防一样展示着脆弱的脖颈和精巧的喉结,宽松的睡衣在领口处隐约可见一小截莹白的锁骨,被男人吻得嫣红的唇一张一合,声音慵懒而暧昧:“我累了,帮我脱吧。”
神院度不出所料地听到琴酒骤然粗重的呼吸,睡衣被轻而易举地扒开,白皙的胸膛上装饰着两粒粉红,诱得男人俯下身衔住其中之一,含入口中轻轻啮咬,将其玩弄得红肿,然后在神院度的脖颈间和胸前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听到身下人一阵阵的喘息,男人嘴角的弧度微不可查地增加了,同时手下速度不减,将神院度的裤子脱去,冷不丁来了句:“你这身衣服比你平时穿的方便多了。”
神院度知道琴酒是在嫌弃西装脱起来麻烦,但是,你这是什么话?他穿衣服又不是为了给琴酒脱的。他挑挑眉,回敬道:“是吗?我怎么记得某人每次都乐在其中。”而且……神院度扫了眼自己身上数不清的残留着琴酒的口水的吻痕。才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这样,如果他再不穿得严实点,第二天组织里绝对会流言四起。
“啧。”琴酒看着神院度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下起了反应,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像极了一只猫儿。那根漂亮的东西在稀疏的毛发间半挺着,被男人握入手中。“嗯……”粗糙的手指划过沁泪的顶端,神院度的脸蒙上一层绯红,随着男人的撸动双眼微眯,发出带着鼻音的呻吟,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琴酒欣赏着神院度沾满情欲的俊脸,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润滑剂,挤出一些到手上,手指探入神院度的后穴。紧致的小穴对异物的入侵表示欢迎,贪婪地吸着男人的手指,内壁的褶皱被层层顶开,甫一舒展又被冰凉的润滑剂刺激得收缩。男人逐步地进行扩张,用手插得小穴淫水四溅。
“嗯,啊……差不多了,你快进来。”神院度扯住一把银色的发,在手里把玩着,邀请似的将腿张开,方便男人的侵犯。
琴酒毫不客气地扶着肉棒挺身进入,紧缩的后穴亲吻着龟头,谄媚地讨好着肉棒,不断把他往里吸。“阵……”神院度悦耳的呻吟萦绕在他耳边,时空仿若重叠,一如他们之前数次的疯狂。他想起神院度平静从容的脸在他的操弄下展现出不为外人所知的堕落表情,原本锐利的眼神化作一汪春水,想起神院度宛转动听的歌喉在这一刻只为他而唱,用沙哑妩媚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真的,这样的光景,论看多少次都看不厌。
他将肉棒微微抽出一点,又重重地顶回去,神院度迎合着男人,随着他的动作不断起伏。肉体交合的声音不绝于耳。被揉乱的黑发与男人的银发纠缠在一起,对比鲜明又分外和谐。汗水从琴酒脸上一路流下,经过脖颈,划过胸膛,勾勒出腹肌的轮廓。
“哈啊……”肉棒填满了贪婪的小穴,阴囊拍打得雪白的臀肉啪啪作响。前列腺被龟头碾过,强烈的快感让神院度有刹那失神,随之即来的瘙痒一下子把他从天堂拖进了地狱,催促着他索要更多。“阵……”他爱抚着琴酒胸膛上零落的疤痕,深海蓝色的眼睛诉说着渴望,此刻有且仅有一人倒映其中。
琴酒甚至不用去看他的表情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他远比神院度更了解这具躯体的淫荡……或许这就是所谓“搭档”的默契?
男人将神院度的手死死扣在床上,十指交迭,腰部有力地耸动着,像头发情的野兽一下一下将肉棒送入小穴的最深处。神院度发出欢愉中夹杂着几分痛苦的呻吟,下意识想要逃离这根折磨得他欲仙欲死的肉棒,却被压得动弹不得。于是他不退反进,扯着男人银发的手猛得发力,疼痛迫使男人拉近了与他的距离,然后被神院度一口咬在肩头,看上去就像男人自己送上去挨咬一样。
“嘶……”神院度这一下咬得不可谓不重,饶是以琴酒的忍耐力都压抑不住痛呼,一阵头皮发麻,同时却又生出一种奇异的难以言明的快感,助燃了他的欲火。
琴酒捉着神院度的腰,不理会他的抗拒,翻过他的身体,肉棒在小穴里转动了半圈,磨出更多的水来,弄得二人连接处一片湿黏。“……啊,啊。”神院度跪趴在床上,高高抬起屁股被男人后入。粗大的肉棒反复贯穿着小穴,意图将其调教成自己的形状。时间在循环往复的活塞运动中悄悄流逝着,直到神院度嗓子都喊哑了,布满爱痕的肉体雌伏在男人胯下,哆嗦着又射了一回,紧接着被涌入体内的热流激得一颤,力地瘫倒在被爱液濡湿的床单上,大口喘息着。
报复得真狠。神院度迷迷糊糊地想着,开始思考明天如何掩饰身体的异样。
琴酒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墨绿色的眸子半闭着,烟气在他的眼中升腾,神院度在朦胧中安分地卧在床上,只留给他一个黑发的背影,像一只餍足的黑猫,用完便对他不管不顾了。
他的思绪不自觉地飘远,久别重逢,干柴烈火,他理应是高兴的。然而在欲望宣泄之后,烦躁与猜疑又占据了上风。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搭档的身手、智慧、行事风格以及……身体。却始终猜不透神院度在想什么。
他一直警惕着他,因为他知道,神院度惯用温软醉人的花香消磨猎物的意志,等着被诱骗的猎物在昏昏沉沉中一头撞上他早已编织好的网;用能够包容一切冷硬与锋锐的温柔制成甘美的毒药,将之一点点钝化侵蚀成如他所愿的模样,最后一脸辜地说着撇清关系的话,对自己铸成的罪熟视睹。
那么身为“搭档”的他,是否也早已陷入其中法自拔?
答案显而易见。
就像是什么不可抗力一样,明知道这会成为他的软肋,明知道这家伙玩弄人心的真面目,他依旧是可救药地、避可避地心动了……那么雅文邑,神院度呢?他对我又是怎样想的?
大概是男人的视线过于明显,神院度转头看向这边,结果瞟到琴酒坐在床头默默地抽着烟。“啧。”他不爽地踹了正在吞云吐雾的男人一脚,可惜早有准备的琴酒纹丝不动,只侧过脸看向他,神情笼罩在烟雾中看不真切。
“你看上去似乎还有力气?”琴酒掐灭了手中的香烟,突兀地摆出一张恶劣的笑脸。
“琴酒?”神院度心中警兆突生,这个琴酒有点不对劲。
琴酒上前再次把他压在身下。“你……”神院度的话语被粗暴的吻打断,在他的注意力分散之时,琴酒捉住他的手,然后“咔哒”一声,将手铐牢牢铐在了他皓白的手腕上。
神院度:“?”
“很适合你。”琴酒面表情地说。
神院度定定地看着琴酒,仿佛要重新认识他似的,内心掀起一片惊涛骇浪,震撼到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堪堪缓过神,“我收回之前的话,琴酒。两年的时间对你的改变这么大吗?是谁把你带坏了?”顿了顿,他笃定道:“贝尔摩德。”
琴酒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印证了他的猜测。神院度的手指紧握成拳,不用想也知道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他闭上眼,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她还给了你什么?”
闻言,男人的眼神亮了起来,就像黑夜里伺机而动的狼,一双绿瞳散发着莹莹幽光。“你……”神院度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兴奋”,这让他久违地受到了惊吓,他以前可从未见过琴酒这种表情。不出所料地……不,不如说是大大超乎他的预料地,琴酒从一个礼品袋里拿出了猫耳头箍、铃铛项圈和……猫尾肛塞。
“咔啦啦……”手铐被神院度撑得发出一系列清脆的响声,这手铐质量该死地不,他见一时半会法挣脱,便停止了挣扎。他不认为自己在双手被限制的情况下干得过对方。“琴酒。”深海蓝色眼睛中淬上了杀意,一时间寒星点点。“你真是好样的。”神院度深吸一口气,在心中给琴酒和贝尔摩德狠狠记上一笔,语气沉缓而冷静,但琴酒知道,这是他发疯的预兆。
越是这样他就越不可能放弃。否则一旦放开他,他们非打上一架不可,况且经此一役神院度有了防备,他之后就更难下手了。
“那个神秘主义者给你的。”琴酒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神院度,一边把黑色的猫耳头箍戴到他头上,“庆祝你从法国回来。”男人一手按住神院度的肩膀,阻止他起身反抗,另一只手理了理他凌乱的头发。
“你就没有考虑过后果?”神院度抿唇,竟然动于衷地任由男人将项圈给他戴上。
琴酒离远了些,打量着神院度与往日大相径庭的形象:黑色的碎发间竖起两个尖尖的小耳朵,深海蓝色的眼睛里暗流汹涌,如同猫猫戒备的神态,红色的项圈衬得神院度的皮肤愈加白皙,看得让人想……
“或许?不过我认为这是值得的。”琴酒唇角一勾,拿起了猫尾肛塞,将神院度并拢的双腿掰开。刚被男人享用完的小穴还未完全合拢,正开开合合地往外吐着浊白的精液,肛塞轻易地进入其中,将还未流尽的精液堵在里面,搅动着发出“咕叽”的水声。
“呃……”肛塞挤着男人的精液顶到最深处,令神院度不适地仰头,下巴划出一个弧线,脖颈间的金色铃铛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晃,发出清脆的响声。“叮铃叮铃……”琴酒用指尖拨弄了一下铃铛,手顺势像对待猫咪一样挠了挠他的下颔,任凭谁受到这种对待都会倍感屈辱。
神院度反而冲着琴酒笑了笑,上挑的眉眼晕染开疯狂的色彩,语气轻柔而旖旎,“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我的……”
“琴酒大人?”
琴酒的呼吸急促了一瞬,神院度还嫌不够地凑近他耳边,舔了舔他的耳垂,似有若地叫了一声:“喵~”
仿佛有什么开关被打开了一样,琴酒的眼睛里燃烧着可怖的欲望。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虚虚掩住幽邃的眼,低哑的笑声随着胸腔的振动传开,“你赢了,雅文邑。”男人将肛塞拔出,重新勃起的肉棒与肛塞缝衔接,再次将神院度填满。神院度被这一下顶得眼角沁出泪来,嘴角的笑意却逐渐加深,“你最好今晚就把我弄死在这儿,否则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琴酒俯身吻去神院度眼角的泪,理所当然地许下疯狂的承诺:“呵……我会让你如愿的。”
早已红肿的小穴可怜地被迫承欢,而它的主人沉沦于激烈的情事中,扮演着男人豢养的猫咪,发出甜美诱人的呼唤,一次次地被弄到了高潮。
“吱呀……”床在摇晃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哀嚎,男人的呻吟与铃铛的脆响却未曾停歇,此夜还长……]
那一夜似乎发掘出了组织的TpKir的另一面,此后他们的玩法便像脱缰的野马向着不可描述的方向一路狂奔。当然,那两个罪魁祸首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尤其是贝尔摩德。
总之,这些事情在神院度看来,比过山车刺激得多了。等他回过神,过山车已经停下来了。不少人都感到双腿发软,有两个人还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幸好有同伴在旁边扶了一下。
库斯塔看着神院度,心想他是不是连心跳都没有加快:“需要休息一下吗?”
嗯?神院度眨了眨眼,刚才下意识地随大流下车,现在才发现过山车已经结束了,是什么感觉来着……算了,这不重要,库斯塔开心就好。
含笑注视着欢欣雀跃的库斯塔,神院度不动声色地平息着内心的躁动,从容地跟在他们身后去往了下一个游戏点。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