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方总想迫使我改邪归正非官方同好群诚邀每一位想要讨论剧情/产粮/炫饭的小伙伴加入!Q群号562584267
组织的酒吧里,安室透熟练地做起了调酒师的工作,同时分出心神去观察酒吧众人的动向,隐蔽地搜集着情报。
“你听说了吗?”吧台前,一个组织成员压低声音,有些鬼鬼祟祟地说。
“什么?”另一个组织成员接过安室透递过来的白兰地,喝了一口。
“雅文邑大人……雅文邑是日本公安的卧底。”说话人的脸上带着深深的自我怀疑,恐怕他自己都不相信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这个事实。
“这不可能!”喝酒的人猛地放下杯子,“腾”的一声站起来,看样子应该是雅文邑后援会的人。
所幸酒吧嘈杂,人注意这边。
吧台后,安室透面色如常地将碎了一地的玻璃残片收拾干净,平静的面具下,前所未有的焦躁与忧虑如同一片阴云将他笼罩。
神院前辈……出事了?
*
琴酒推开审讯室沉重的大门。浓烈的血腥味和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灯光仍然半死不活地亮着,迟迟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这里的一切陈设都与他数次见过的别二致,除了……男人抬眸望去,青年被吊起,手脚似乎都戴着镣铐,西装被鲜血染红,几乎看不出原色,就像羽翼折断的飞鸟被囚禁于这黑暗的牢笼。
雅文邑!
有什么在发出悲鸣。琴酒的拳头紧握又松开,克制住把手按在心口的冲动。他本以为他已经做足了准备,然而当这一幕撞进他眼中,自诩为强大的内心便再次被击溃。
青年模糊的身影好像近在咫尺,只要伸出手便可触及那苍白的脸庞,又仿若处于虚幻的彼方,可望而不可即。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可这是他的搭档啊,他的……
男人僵硬的上脸浮现一丝不带丝毫温度的笑意,嘴角的弧度近乎狰狞。
他怎么能是卧底,他怎么敢是卧底!
盛大的哀怒如遮天的巨浪汹涌而来,淹没其中的琴酒久久伫立在门口。在组织里一向是强大与残酷的代名词的男人从未感到如此力。
灵魂好像被从中劈开,永远忠于组织的一部分催促着他赶来,而另一部分……男人不愿去想为什么当他收到Bss的消息,第一反应居然是质疑。他的手紧了紧,摸向了大衣内的伯莱塔。
他会亲手将神院度留下的所有痕迹都抹去。
琴酒的眼睛蒙上一层阴影,本就深沉的墨绿色在审讯室昏暗的环境中看上去近似纯黑,如同择人而噬的深潭。
门被再度关上,男人一步步朝着神院度走去。“嗒,嗒,嗒”皮鞋踩在地面的声音在一片死寂中格外响亮。神院度原本模糊的身影随着距离的拉近而逐渐清晰,他此刻的表情堪称安详。凌乱的黑发在他俊秀的脸上打下一片阴影,深海蓝色的宝石被藏了起来。
原来神院度早就昏过去了,难怪对他的到来动于衷。“呵,你也有今天。”真是狼狈。男人的笑容中糅着难以言喻的东西。
在他们成长起来后,琴酒已经许久没见过这样的神院度了,毕竟他一直都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几乎是下意识地,男人顺手理了理神院度鬓角的发,下一刻却烦躁地将其揉乱。
“……”
琴酒默然地看着自己收回的手,仔细端详着这张他曾经比爱恋的脸,仿佛从中读出了讽刺,手缓缓拢成拳头,一拳砸在了神院度……身后的墙壁上。
审讯的步骤,他再清楚不过了。他擅用酷刑撕破卧底道貌岸然的恶心嘴脸,享受着他们哀求的丑态,然后看老鼠在他的折磨下一点一点把所有知道的东西吐出来,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以求他给个痛快。
然而他从未想过神院度会在其中。
在他们还是搭档的时候,神院度从未掩饰过他的异常,他却是最后知晓神院度的身份的。究竟是什么让他忽略了神院度是卧底的可能性?
银色的睫毛虚虚垂下,回忆一帧一帧地从琴酒的脑海中抽出,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
[“我是神院度,初次见面,搭档。”]
神院度向他伸出的那只白皙温暖的手——被他不假思索地牢牢握住了……他从那双深海蓝色的眼睛里第一次窥见了暖阳。
[“就跟红酒的年份不同,口感也不同一样,咖啡豆也会有不一样的风味。”]
神院度悄悄把咖啡放进购物车的偷笑——总以为他发现不了,还是说笃定他不会戳破所以肆忌惮了?
[“请务必把秋葵拿出去。”“不然你只能自己吃掉了。”]
神院度嫌弃地塞进他碗里的秋葵——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没考虑过是否下毒就吃掉了。
[“大概我还是有点天分的,上次那说不定只是意外?”]
神院度被他禁入厨房的不满——某人有的时候真的很没自知之明。
「“就当是补给你的迟来的礼物,我的搭档。”」
神院度抛向他的闪着流光的荆棘戒指——在神院度去往法国后被他摘下放进了盒子里,偶尔,只是偶尔,他会回去看上一眼。
神院度……
……
原来和神院度相关的每一个片段都被用力地刻进了记忆深处,像珍贵的宝石在一片漆黑的不详的迷雾中闪闪发光。十八岁之前的记忆在对比下显得黯淡而模糊,仿佛关紧要。
而现在,宝石随着神院度的暴露蒙上了一层尘埃,坠落到泥里打了个滚,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纯黑将琴酒从回忆中唤醒,睁开眼,现实同样光。罪魁被禁锢在他面前,静候宰割……是了,这是一个骗子。他的世界本就不该出现硝烟与血腥之外的东西,一切虚幻的美好,都只不过是卧底的演技罢了。
“哗啦。”男人将一桶冷水从神院度头上浇下。是时候将他弄醒了,他会让这只欺骗了他十年之久的老鼠……
生不如死。
神院度的黑发瞬间被打湿,湿漉漉地黏在脸上。透明的水珠虔诚地吻着俊美的脸,眷恋地停留在他的睫毛与鼻尖上。他身上原本凝固的血与水混合成半红的液体流下,或是直接淌到地上,或是在男人灼热的视线中沿着脖颈探入被遮挡的地方。被水浸润得褶皱遍布的衣物紧贴青年的身体,勾勒出细窄的腰身,隐约可见包裹其中的诱人的白。
这本该是血腥残忍的一幕,却在青年绝顶姿容的衬托下充满了蛊惑人心的意味,散发着令人为之疯狂的魔性魅力。琴酒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神更暗了几分。怒气转变成了升腾的欲火,身体的躁热让他想起审讯室里经常发生,而他未曾使用过的……审讯方式。
如今他沦为阶下囚,论他做出什么,他都只得被迫承受一切不是么。至于这样能审出什么东西……除非神院度自愿,否则他不认为存在任何能迫使他开口的手段。
早已埋下的畸形的种子破土而出,阴暗旖旎的心思野草一样疯长。墨绿的眼眸倒映着绮丽的绘卷。青年似因寒冷带来的刺激而微微蹙眉,鸦羽般的睫毛颤动的频率逐渐加快,眼睛一点点睁开,沉静的深海显露全貌,如云开月见。
琴酒从中看见了一道孤立于月中,神色扭曲的黑影。
“喀啦。”神院度意间的动作使镣铐发出了响声,苏醒未久的眸子里冷得凝霜,却在看清眼前之人后顷刻消融。他没有丝毫惊讶,似乎对男人的出现早有预料。“琴酒。”轻唤着男人的代号,比平时更低沉、更沙哑,也更妩媚的声音回荡在幽暗的审讯室中,继而在沾染了血腥的空气中暧昧地打着旋儿钻进了琴酒的耳朵。
饶是男人早有准备,在见到神院度那张与往常异的温和笑脸后,也不由一怔,旋即又释然地牵起唇角。
这就是神院度。
即便处境再险恶也法迫使他示弱,即便周围再黑暗也不能侵蚀他的光。越是这样坚韧这样耀眼的灵魂……越是令人想要亲手将其摧毁。那种快感,光是想想就令他热血沸腾。
“如你所见,是我来审你,老鼠。”随着最后两个字从琴酒的齿缝中挤出,伯莱塔顶在了神院度的太阳穴上,重重地碾出一片红印。修长的手指搭在扳机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扣下。
死亡的威胁让神院度的脊背升起一阵寒意,本能地想要摆出防御的姿态,却再次被镣铐限制了行动。被牵扯的伤口处传来阵阵钝痛。他的舌头顶住上颚,压抑着没有发出痛呼。然而对神院度再熟悉不过的琴酒从他加剧的流汗和微微失神的眼睛,便可轻易推断出他在隐忍。
“我的荣幸。”神院度眼睛微弯,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笑意却达不到眼底。从容的姿态就好像他依旧是那个蒙受众人爱戴的组织高层,那个黑暗国度的不败之王,而非面临审讯的老鼠。
雅文邑……不,“神院度。”琴酒锋锐的眼神钉在神院度身上,眼睛里充斥着被背叛的怒火和对卧底的嘲弄,深沉的恶意浓郁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你的真名是什么?”
“这一直都是我的本名。”神院度笑着任由琴酒扒开他的大衣。
收回伯莱塔,琴酒浑不在意地听着预料之中的不知真假的回答,慢条斯理地解开神院度内衬上的几颗扣子,原本白皙的肌肤上散布着猩红的痕迹,仔细看还能寻到几处青紫。
男人的动作停顿几秒,接着猛地发力,扯掉了神院度的衣服,骇人的纵横交的伤口彻底暴露在他眼中。悬在空中的神院度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一晃,唇角的弧度带上了一抹嘲弄。
“你……”琴酒看着这个家伙一成不变的虚伪笑脸,眼里浮现几分明悟。
哪怕神院度再能装,卧底身份的暴露是不争的事实。诞于暗夜的乌鸦喜好亮晶晶的东西,他们追寻着宝石上反射的太阳赐予的虚假光芒,而非太阳本身。曾经将他奉为神明的组织众人有多么崇拜他,如今就有多么仇视他。琴酒不认为那帮废物能将神院度伤到这种程度,毕竟他的能力一开,连子弹都能躲过。男人不用想也知道,神院度能被捉到非是因为能力耗尽而自己失去了意识。
因此这些伤……是在神院度昏过去之后留下的。琴酒嗤笑一声。这是反噬,是报应,或许其中也有朗姆的推波助澜,可这又有什么值得指摘的地方呢?对待一个卧底,使用再恶毒的手段也不为过。如果负责审讯的人不是他,也不知道神院度会落得个怎样凄惨的下场。而现在,来的人是他……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倒不如说正因是他,才能让神院度品尝到他人法给予的极致的痛苦。
琴酒垂眸,手沿着伤痕边缘一寸寸抚过幸存的雪色肌肤。上次见到这具赤裸的身体的时候,还是干干净净的一片白皙,引人遐想。现在这遍体鳞伤的模样,放在神院度身上,当然也丝毫不显得丑陋,反而剥下了那层神圣的面纱,让他成为了可以被亵玩的存在。
唯一的问题是,这些伤不是他留下的。
“……琴酒?”身体被人触碰的不适感让神院度意图后退,然而他只能感受到背后冰凉的墙壁。退可退,神院度的身体在男人的爱抚下战栗,同时又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你在做什么?”能看透人心的深海蓝色的眸子与男人对视,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做什么?”男人的身体靠了上来,紧贴着神院度的胸膛,衣服布料与身体的摩擦带来了额外的刺激。他附在神院度耳边充满恶意地说着:“我不信你一直都没有察觉。”然后褪去了神院度的裤子。
“……”深吸一口气,神院度闭了闭眼,艰难地发出辩驳:“你真的要做到这步?你明明有其他更好的方式……唔!”
压低的嗓音非但没有应有的拒绝的意味,反而像是欲迎还拒的邀请。男人强硬地吻着神院度,这粗暴得甚至称不上是一个吻,更像是野兽撕咬猎物。琴酒丝毫不在乎神院度是否回应亦或是受伤,手死死掐住神院度的下颚,一味地进行侵略,掠夺着他口中的甘甜与血腥。
骤缩的深海蓝色的瞳孔与那双放大的深沉如渊的墨绿色眼瞳对上,其中不加掩饰的欲望令人心惊。
“唔,滋……”长时间接吻带来的窒息感让神院度渴求着氧气,呼吸间却只能迎来男人进一步的侵犯,鼻腔也被男人身上的烟草味填满。他的左手隐秘地攥成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属实令他意外,以他对琴酒的了解,琴酒理应先给他来上一枪。或者说,他宁愿死在枪下,也不愿意受到这种折辱。
可惜,组织的Tpkir在审讯过程中做出什么,并不需要争得一只老鼠的同意。
呵,这就是他一直以为的“好搭档”。滤镜被打碎,过往相处时琴酒行为的违和失去遮掩,脱离掌控的力感涌上心头。神院度自嘲地闭上眼睛,强制的吻带来的刺痛对比他身上的伤痛不值一提,却对他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冲击。神院度借思考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反省着他究竟是哪一步做了,才导致琴酒对他的情感扭曲成这般,虽然现在想这些已经毫意义。
若是早知如此,当初他就不该和这家伙交往过密,尤其是他还什么好处都没捞着。明明一开始只要和他保持普通的搭档关系就足够收集情报了……
审讯室里,接吻交换的水声与锁链被带动的脆响交织在一起,时间在神院度的感知中变得格外漫长。好不容易结束了,男人又将头埋入神院度颈间,成功嗅到了血腥气之下熟悉的雪松清香,他的唇报复式地蹭过雪白的脖颈,在上面烙下一个个似吻痕又似咬痕的印记,成功地将这片幸免于难的完好皮肤也变得和其他部分一个模样。
男人冒犯的举动让神院度失了维持笑容的心情。他保持着闭眼偏过头,喉结滚动着,尽力视掉异样的触感,却忍不住在琴酒的挑逗下发出闷哼。
“觉得恶心?”察觉到他的动静,琴酒将神院度的头掰回来,狠狠咬上神院度的唇,逼得他短暂地睁眼看向男人。琴酒两手压制住神院度的反抗,牙齿碾动着将伤口加深。待到男人退去,他红肿的嘴唇上已留下了难以忽视的齿痕和逐渐淌下的血珠。
疼痛让神院度抿了抿唇,望向琴酒的深海蓝色的眼睛里燃着可止熄的火焰,没等他开口,男人就语气森冷地抢先道:“你他妈当初勾引我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今天?”也不知是默契还是什么,琴酒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与自己相似的厌憎,原本因撕破神院度的伪装而略微回升的心情再次跌落谷底,冰冷粘稠的杀气弥漫开来。
“勾引?”神院度双眼微眯,神情危险地咀嚼着这个词,“我可不记得我做过这种事……”浅浅笑了下,他回想着过去琴酒在他面前古怪的退缩,如今再来看,霎时觉得有趣极了,有趣到哪怕在这种情况下,都让他忍不住发笑的地步,“不过是某人一直自作多情罢了。”谁会想到,一直致力于清洗老鼠的琴酒会爱上他这个卧底。这还真是……
神院度的眼睛里,太阳仿佛一瞬西坠,月亮却不再升起,映照在海面上的粼粼波光顷刻消失。
可笑至极。
他嘴角的弧度绷直了,再也不见一丝笑意。延续不断的吻痕正逐步覆盖着他身上的伤痕,持续的针扎般的刺痛已经让他麻木,他的灵魂似乎已经脱离了这残破的躯壳,飘在上空远远地望着银色长发的男人将青年禁锢在逼仄的角落。男人伏在赤裸的躯体上,将其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里,弄得青年时不时发出几声难耐的闷哼。
猎物、搭档、挚友……暗恋之人,身份调转成为仇敌,被摧毁而陷入疯狂的,可不仅仅只是一方。
“嘶……”琴酒咬破了神院度腰侧的一处刚刚结痂伤口,他的手指指节捏得发白,缓解着不明缘由的心悸。神院度现在还处于刚注射完APCL-3615的虚弱期,再加上镣铐的限制,毫疑问,物理阻止琴酒的可能性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