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情感的空茫的眼神锁定在男人的黑色大衣上,神院度听到自己用陌生的嘶哑声音问:“有必要吗,这种‘审讯’。”他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柔和了光的深海,平静地笃定道:“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会说。”
琴酒能从他此刻的冷静中品味出疯狂,这让他逐渐兴奋起来。隐约的危险感如同成瘾的毒药,引诱着他更进一步。“那就闭嘴,好好享受。”明明是调情的话语,却被他说了威胁的味道,与他当下的行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人动作与温柔毫不沾边地握住了神院度的性器缓缓撸动,指尖熟练沿着其上的血管或轻或重地进行刺激,一阵阵疼痛混合着酥麻如同触电,令和神院度的呼吸变得急促,小腹似乎点着了一团火,正直直地往下窜。柔软的海绵体很快便在他的技巧下膨胀起来,挺立在两腿间。
“你,咕……”神院度的脸上泛起一丝血色,刚想说些什么,男人便将手指插入了他的嘴里,对他的口腔进行探索。粗糙的手指掠过他的牙齿,摩挲着他的上颚,再用两指夹住他的舌头轻轻拉扯,涎水沿着他的嘴角和男人的手指流下。
“唔,唔……琴酒!”他意图咬住入侵他的手,却被男人预判地避开,口中含混不清地吐出破碎的音节。最脆弱的部位被男人握在手中把玩,口腔也被男人的指甲刮得难受,他泛红的眼尾还沾着几滴晶莹的泪,深海蓝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神情颇有几分可怜的意味,琴酒却知晓其中暗藏杀机。
若非锁链将其束缚,他必会以死相搏。
“不许说话,满嘴谎言的老鼠。”琴酒眸色一暗,声音沙哑道。他深谙神院度把握人心的本领,决不给他任何辩驳的机会。男人的加快了手上撸动的节奏,感受到肉棒在他手中膨胀,他放在神院度口中的另一只手向内一探,然后迅速抽出。
手指顶入喉咙,令神院度感到一阵阵反胃,在双重刺激下射精。精液在身前划出一道白弧,除了沾在他小腹上的那些,其余的大部分射到了男人身上,浊白的液体在黑色的大衣上格外显眼。初次射精的快感神院度没体验到多少,只是不断地干呕,然而除了口中泛起的酸水,他根本吐不出什么别的东西来。
琴酒欣赏着眼前淫荡的美景,完全没有理会被弄脏的大衣。他的手指磨蹭着已经疲软的肉棒的顶端,沾取了些刚才留下的粘稠的精液。“第一次?”男人有被神院度此刻暴露出的虚弱与逃避愉悦到。他看了眼在缓缓张开的两指间逐渐变细成丝的浊液,又看了眼狼狈地强撑着对他冷淡不减的神院度,还嫌不够地将沾了精液的手指再次放入神院度口中搅动。
“尝尝,你的东西。”
神院度猝不及防地让男人的戏弄得逞了,腥咸的味道在嘴里弥漫着,“呸。”等他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后,男人的手已经迅速抽出,躲开了他狠狠闭合的牙齿,就着湿润的口水将手指送进了他的小穴,借以润滑。
“啊!”小穴初次被人开拓,下意识地收缩着不让男人前进,陌生的异样感令神院度的喘息中带上鼻音,声音微弱而低哑地拒绝着:“你给我……停下,啊……”男人修长的手指挤入小穴的深处用力一勾,然后就听到了甜美的带着颤音的呻吟。
停下?他怎么可能停下,还远远不够呵……
手指感受着小穴的温暖与紧致,琴酒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早就勃起的肉棒将裤裆顶出大小可观的形状。他深深吸了口气,努力抑制着想要强行进入小穴的欲望,又多加了几根手指插入其中,耐心地做着扩张。
“啊……呃呃。”眼见着琴酒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还变本加厉,即便身后已是墙壁,神院度依旧徒劳地将身体向后缩,大腿努力地合拢,企图将脆弱的小穴隐藏,结果就是被男人一手按在墙上侵犯,大腿被男人勃起的肉棒隔着一层布料摩擦着。“不,不……”神院度挣扎着摇头,镣铐被弄得响声不断,身体却诚实地作出反馈,被刺激得挺立的乳头被男人吸吮到红肿,胸前又增添了几点玫红的吻痕。
随着琴酒的手指不断地进进出出,小穴逐渐适应了被人入侵的感觉,开始迎合男人的动作,分泌着肠液。他估摸着差不多了,便将拉链拉开,粗大的肉棒跳出来,被他握着抵在神院度的穴口来回摩蹭,“别这样看着我,”琴酒注意到神院度眼中的冻结的森然杀意,他发出了扭曲的畅快的笑声,“我会以为以想吃了它的。”说着毫不留情地挺身进入了神院度的小穴。
远比几根手指粗的肉棒艰难地挤入,龟头方才进入,神院度脖颈间便青筋暴起,眼中的杀意却反倒退去几分,“出去。”他直视着男人墨绿色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流露出得逞的快意与贪婪的欲求,熟悉又陌生。
“呵。”琴酒饶有兴致地与他对视,好像能透过神院度平静的外壳看到其下隐藏的不安。他刻意放慢了速度,肉棒可躲避地将小穴一寸一寸顶开,深入到从未有人访问过的地方,任凭青年如何挣扎,将锁链拉拽得响个不停也济于事。他将神院度隐忍的细微的表情变化收入眼底,手紧紧锁住对方劲瘦的腰,发出了满足的喟叹,“这次不会再让你逃掉了……”
下身的钝痛让神院度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微微失神的眸子望着昔日的搭档将他拥入怀中,不管不顾地将胯下炙热的肉棒塞入他体内,诉说着占有。除了身后的墙壁,唯一的支撑点只有那根正在侵犯他的肉棒,他的身体则被迫地随着男人的耸动而晃动。不愿承认的快感叫嚣着麻痹着他的神经。
“琴酒……阵,啊……”神院度的本意是想让男人停下,可是他看不见自己此刻断断续续地呜咽地喊着男人的名字的样子有多淫荡。被欲火折磨的琴酒根本不想去理解他在说什么,只听见神院度喊他的名字,让他越发兴奋起来。肉棒疯狂地贯穿着小穴,一次比一次深入,神院度原本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也泛起潮红,唇齿间溢出的呻吟声蚀骨而缠绵。
恍惚间触碰到了些许冰凉,几缕银色的长发黏在了他颈间,神院度模模糊糊地意识到随着男人的抽插,他已经射过精的肉棒再次勃起了,“为什么……”
“雅文邑。”神院度听见男人在他耳边低语:“你也对我有感觉不是么。”深海蓝色的眼睛深处划过一抹厌弃,他的身上不断有汗珠滚落,就好像在他的身上抹上了一层可口的蜜糖,闪动着莹莹的光。琴酒贴上他的唇,与他交换了一个吻。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雅文邑的手指颤了颤,终究没有再拒绝。
心中的某个枷锁被打开了,甜蜜而又苦涩的情愫便欢天喜地地从黑暗的角落中涌出,第一次面见了阳光。
这是误的,神院度对此再清楚不过了,身体却开始主动迎合男人的进入,小穴也适应了肉棒的形状,开开合合间发出淫荡的水声。“哼,你下面的嘴可远比上面那张诚实。”琴酒感受到神院度的配合,舒适地眯起眼,享受着小穴的侍奉。他揉捏着雪白的臀瓣,恶意地挺了挺腰,嘴上还不饶人:“怎么,爽到说不出话了?”
神院度装作没听到他的话,腰部使劲夹了他一下,“嘶。”琴酒吃痛地往后退出了半截肉棒,差点就这样交代在里面,然后抬眼看到了神院度装作来不及收回的上扬的嘴角。男人舔了舔唇,恼意最后还是催化了性欲。他将肉棒全部抽出,眼睁睁地看着法合拢的小穴淫水直流,与先前滴落在地的鲜血融为一体,肉棒抵着小穴不疾不徐地摩擦着,偏偏就是不进去。
“啊……”神院度难耐地扭了扭腰,小穴不断收缩带来的痒意摧毁着他的意志。被吸着肉棒的琴酒显然也不好受,流汗的频率都加快了几分。在琴酒作弊地用手抚过神院度挺立的肉棒后,最终还是神院度选择了退让。他轻轻启唇:“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阵。”
琴酒呼吸一促,抓住神院度的腰,将整根肉棒深深埋入神院度的两腿间,锁链刹那绷得笔直,力度之大仿佛要将神院度整个人都揉入自己的骨血里。“啊,嗯……”诱人的呻吟总是恰好命中男人兴奋的点,小穴吸附着肉棒显得分外契合。或者说,神院度的一切他都能甘之如饴地接受,除了……
长久的心愿得以实现,快乐与肆意之下却隐隐藏着憋屈。琴酒墨绿色的眼睛里流淌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犹豫与纠结的暗流。即便曾经再默契,如今的肉体再契合,也法改变神院度是个卧底的事实。
老鼠都该死,没有人例外。可是他会杀了他吗?
他能杀了他吗?
琴酒漫边际地思考着这些看似难以抉择,实则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的问题,胯下的肉棒丝毫不受影响地反复贯穿着小穴,二人相接的地方湿黏一片,阴囊每一次压到小穴上都会拍打出飞溅的汁液。就这样来回了不知多少次,琴酒终于在神院度温暖狭窄的小穴中射了精。滚烫的精液冲刷着内壁,跟着抽出的肉棒涌出小穴。
“啊……”神院度也再次迎来了高潮,还不等他缓过神,男人不顾他的反抗抱着他又来了几回。
“……”
流到地上的属于琴酒的精液越积越多,最后一次结束了,神院度的肉棒颤颤巍巍地吐出些许精液便垂了下去,深海蓝色的眼睛失去了焦距,他现在只觉得头昏脑胀,“已经……够了。”
琴酒的手指还在被他操得合不拢的小穴中扣扣挖挖,感受着小穴分毫不减的吸力,他冷笑着评价道:“口是心非的骗子。”说着又贴近了神院度饱受摧残的赤裸的身体,看样子还想再来一次。
如同一片死海的眼睛微微回神,“我从未欺骗过你……搭档。”神院度眼帘低垂,以极其微弱却能够被琴酒听见的声音虚弱地说出了这句话。果不其然,听到“搭档”二字,琴酒便彻底没了兴致。他伸手掐住了神院度的脖子,手上青筋毕露,阻止他继续侮辱这个词。窒息的快感袭来,那双有着陷入濒死的美感的眼睛却只是信任地看着他,熟悉的眼神仿佛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地拂过男人的心尖。
琴酒熟练地在神院度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松开了手。
他阴恻恻道:“你在激我杀了你?你以为我会让你就这样轻松地死去?”面对男人狠厉果决的话语,神院度只是对他轻轻地、轻轻地绽放了一个肯定的微笑。需多言,琴酒看懂了雅文邑眼中的理所当然,这种被操纵的感觉进一步加剧了他的怒火,哪怕他知道神院度是故意的。神院度既然能安抚讨好他,自然也能精准地每一步都踩在他的雷点上将他激怒,可他还是法在神院度面前夺回情绪变换的自由。
琴酒一脚踹在了神院度的小腹上,被贪婪的小穴藏着的精液止不住地成股流出,于大腿内侧蜿蜒而下,混合着破裂的伤口流出的鲜血在地面又积聚了一摊红白浊液。被踢到的部位很快泛起了一片青紫,还沾着点泥污,由此可见这一脚男人没有丝毫留情。
“喀啦啦”锁链很是摇晃了一会儿,神院度牙关紧咬,愣是没发出丁点声音。因为疼痛反倒清醒了点的神院度吐字清晰地再次肯定道:“没,杀了我。”那双暗含死志的眼睛仍然是那么信任地看着他,仿佛吃定了他似的。
“你的血对组织还有用。”琴酒的脸僵了一瞬,声线平稳地回复着,神情却因低下头而法被神院度看清。男人用水清理着神院度身上的狼藉,替他把衣服重新穿好。
望着近在咫尺的银色长发,神院度有些手痒。如果不是手被锁上了,真想最后再摸上一把。这样想着,他紧了紧左手的拳,在濒临失衡的天平上添上了最后一个砝码,“你答应过我的。”沙哑的不含任何情感的声音这样宣告着,清晰地回荡在一片寂静的审讯室中,之前的暧昧与旖旎就像幻觉一样烟消云散。
“……”
琴酒瞳孔骤缩。他的嘴巴张了张,却仿若失语,什么都说不出来,过往相处的一幕幕涌现在脑海中。他想起了赏樱时杀死彼此的誓言,想起了长达五年之久的搭档时光,想起了那枚从神院度手中飞向他的戒指。
下意识地,他的手颤抖着摸向胸口,却什么都没碰到……是了,在神院度离开后他就把它摘下了。
他背对着神院度,沉默地掏出伯莱塔,没有瞄准,也需瞄准,因为他早已幻想过数次这一刻的到来。这本就是他所期望的,不是吗?“砰。”如同往日一样平稳地扣下了扳机。滚烫的鲜血喷洒,神院度的死状是怎样的?会和被他杀死的数人一样在死亡降临的那一刻因恐惧而露出丑态,亦或是如天鹅绝唱般的美好?他不知道,他没有回头去看,今后也法再回头。这是他最后一次为了神院度违背组织的命令。
永远也不会有下次了。
神院度的视野被鲜血染红,那一枪开在他的心脏。逐渐模糊的黑色长风衣的身影一步步离他远去,直到门“砰”的一声合上,几缕银色的长发也消失在了门缝间。
真是温柔啊,阵。
神院度从未笑得如此灿烂与欢欣,这是发自内心的笑,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染上鲜血的圣洁的容颜堪比加百列大天使的盛放,让昏暗的审讯室仿佛都有了顷刻亮光。
你在嫉妒吗……嫉妒我已经得偿所愿。“咳咳。”神院度嘴里涌上一阵腥甜,鲜血从翕动着的唇间流下,过往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真是糟糕,已经开始走马灯了吗。
深海蓝色的眼睛里倒映出对着樱花宣誓的神院度,接下来就都是琴酒和雅文邑了。可惜后面相处的时间再长,也法越过从一开始就立下的天堑般的隔阂。
论是在组织里,亦或是在公安那边,雅文邑、神院度是不败的。这一点已经不约而同地成为了红黑双方的共识,他的能力也确实当得起这种评价。可是他终究是人,而非如众所愿的神明。他有弱点,会情绪低落,会怒而发狂,也会落得满身伤然后寻个人的角落独自舔舐伤口,再装作事发生地出现在人前。
于是众人也就不出所料地被他高超的演技欺瞒,理所当然地将他奉为神明,从他身上索取想要的一切,而他也自觉地背负起众人的信仰。
他躲过了许多人,唯独在琴酒面前暴露了他的脆弱。这也是可避免的事情,毕竟是相识十年,朝夕相处了五年的“搭档”。他见证了他将“不可能”变为“可能”乃至“必然”的宛若神明的一面,也见证了他在能力使用过度后丧失理智的生而为人的一面;见证了他真心实意地帮助路人的光明的一面;也见证了他冷酷情地执行任务的黑暗的一面。
本来应该有一个人能够接受他的一切的……如果他不是卧底的话。神院度浑浑噩噩地想着,笑容渐渐隐去。可惜,没有如果。再来一次,他也是同样的选择。
这该死的组织趁早玩完吧……黑泽阵,我会一直看着你,在地狱等你来。
神院度感到自己的思维渐渐迟滞,越来越慢,仿佛将要要凝固。迷蒙间,眼前又闪过一片似是而非的银色。
永别了,我的……
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神院度那只自始至终都紧握着的左手终于失去了保持拳头的能力,一个环形的东西从他的指缝间掉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骨碌碌地滚动了一圈后停下——一枚荆棘尾戒。
*
安全屋内,琴酒仰头缓缓呼出一口烟,将即将燃尽的烟头按灭在桌上,随手丢进被香烟填满的烟灰缸中。
琴酒好像依旧是那个琴酒,他依旧是劳模一样地日复一日投身于任务中,唯一的变化就是落到他手里的老鼠下场要比原先惨烈数倍。
神院度死多久了?不知道。在机械重复的一天天里,他已经失去了能够记录时间流逝的的东西,就好像一切又回到了未曾相识的过去。可鲜血淋漓的事实反复提醒着他并非如此。
打开衣柜的时候,清一色的黑色长风衣里总是混进那么几件另类,仿佛能看见神院度就站在他身前,拿着那种不受他待见的浅色系衣服在他身前比划着,勒令他穿上试试。这些衣服留到了现在,对他而言却已经失去了穿出去的意义,因为能够欣赏它们的人已经不在了。
逛超市的时候,当路过摆着咖啡豆的货架,他便下意识地提高了警惕,神院度好像又在拿他的酒举例子,耍些他们心照不宣的小把戏,谋划着计划之外的购物。然而等他回过神,才发现已经不会再有人悄悄地往他的购物车里塞咖啡了。
就连做梦的时候,神院度也不肯放过他。那双深海蓝色的眼睛就这样静谧地含着笑意地注视着他,像风浪的海面将他的身影永远映照在月亮升起的地方。
然后,他死了。
鲜红的血将蓝色的虹膜衬得更加悠远,不似凡人。不变的是始终如一的对他的信任。
……
他不知怎的就开车到了那座他并不用以居住的安全屋,等他反应过来时,黑盒子里的荆棘戒指已经静静地躺在了他的手心。他懊恼着当初为什么不干脆丢掉,凭白留了念想,现在却又将其请回,视若珍宝。
琴酒用指腹不断摩挲着这枚戒指直至发烫。
像是留下了法治愈的伤疤。越是不愿去想,越是自虐一般地拿着把刀临摹着原本的痕迹将伤痕加深,而非抹去。
忘不了,放不下,也……回不去了。
*
“大、大哥……”某天,伏特加畏畏缩缩地找上琴酒,“白兰地他,给雅文邑立了碑。”说完就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
琴酒摩挲着戒指的手一顿,合拢掌心隔绝了伏特加的目光。“哼,神院度……真是死了也不安生,还在消耗组织的经费。”说着就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大哥?”伏特加下意识想询问是否要他开车,下一秒就难得地反应过来闭紧了嘴巴。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356A停在了墓地旁,身着黑色长风衣的银发男人走下车。
很不巧,今日有雨。雨不大,淅淅沥沥地像是在奏着绵长思念的歌谣。琴酒没有打伞,也摘下了他万年不变的黑色软呢帽,任凭雨点将他的银色长发润湿。他轻易地找到了他的目标,黄的菊、白的百合、赤的天堂鸟……那里早就摆上了好多好多花。他久久凝望着遗像上露出他熟悉的温柔笑容的人的眼睛,仿佛能从一片黑白中寻找出海蓝。
苍白的手向前伸出,似乎想要抚摸相片上的人的脸,却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力地垂下。琴酒又静静地看了很久。最后,他取出了一个黑盒子,打开,阳光正巧透过层层叠叠的乌云洒在他身上,给躺在其中的银戒度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他的手稳稳地从怀中拿出一枝开得正艳的红玫瑰,与银戒一同摆在了神院度的墓前。
“现在……物归原主了。”
这一次,戒指没有被交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