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幽暗的天光,王伦眼见周舟的俊美,觉得甚是动人,眼眸堪比秋水远黛,他移到腰前,摸索着腰带。
腰带滑落,王伦又一件一件将衣敞开,他的喜好是露又不露,含苞待放,以犹抱琵琶半遮面为最美,只把周舟脱个半光,露出细嫩的肌肤。
他伸出舌尖,像蛇吐信子一般在空中挑舌,挑拨上下,舌尖灵动。为的就是故意让周舟看见,周舟心中大骇,却能为力。
王伦一口含住他的阴茎,像含着汤圆般吞吐自如,游玩品尝。
救我……
谁来救我啊……
男器被人如此玩弄,周舟望着微弱的天光,浑身如针刺,如坠地牢,求道。
突然,一双大手掀开床帷。
拎起正如痴如醉的王伦的后领,像拎小鸡仔一般拎起,又往后一掼,跌坐地上。没等王伦看清,来人一个高抬腿,正正踹在他的脸上,给他和鞋底来个亲密接触。
这一踹可要紧,只听咯哒一声,王伦的鼻血血溅满脸,竟是鼻骨断掉,王伦鼻歪眼斜,满脸是血,仰倒在地,鼓住此时最后一股气,喊道:“有贼!来人……”喊毕,晕死过去。
来者一身黑衣,身手了得,一刀划断束缚周舟的绳索,打横抱起周舟,就往门外奔。
没奔出几米,只见乌泱泱来了一群家仆,若再往前行,定要撞上。考虑到双拳难敌四手,况且周舟不会武功,黑衣人便立做判断,带着周舟,随便闯入个黑灯瞎火的房间。
“啊……”谁知房间一个女声轻起,黑衣人就要一掌劈去。这女子黑蒙蒙间迅速说毕:“我不喊。”
黑衣人收起掌风,往外探去,那群家仆已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这群人竟是些干吃饭的,人指挥,竟不知分头行动。
女子吹醒灯火,见周舟衣衫不整,着实惊吓了一番。周舟惊觉,亦惊吓到,回身整理。
女子对周舟道:“我叫王凌,是王伦的妹妹,我偷偷听闻家仆八卦说哥哥最近看上个男色,今日接来,我猜也许就是你了。我要替我哥哥向你道歉,自从家母不在,我哥哥越发荒谬了。”
周舟不知作何反应,偷偷望向黑衣人。那黑衣人身形挺拔,足足八尺,高他一头。他恍惚想起江崖的身量,突然红热爬上双颊。
刚才黑衣人的手搭在自己赤裸的腰上传来的温热未散。
黑衣人亦不作声。
王凌轻声咳了一阵,道:“这位黑衣人,我猜中了几分,想必是江崖江公子吧。”
江崖?!他来救自己,周舟脸红心热,他想起那日他俩之间的荒诞之事。
黑衣人江崖这才开口:“闻说王伦妹妹聪慧过人,只是病弱,今日亲眼一见,多有叨扰,我盛表感谢。”
王凌笑道:“他们走了,你们也走吧,走后门。”说毕,伸出纤细的手腕,往南门竹林深深方向指了指。
两人一路走,出了王府,还是边的竹林,此时月黑星稀,竹林清风相会,飒飒作响,虫鸣充耳,更显静谧。两人之间,只余浅浅的呼吸声可听见。
“江公子,多谢……”周舟先打破沉默,但一开口,就感觉心跳加速,担忧他不理会自己。
他为什么会来救自己呢?
两人又沉寂片刻,江崖才开口,第一句却是:“对不起。”
什么?周舟以为自己听了。
“我玷污了你的清白,让你在众人之下出丑,明明他们只是针对我,却牵连到你,我,我对不起你。”
月轮在上,清幽的月光洒在他的发丝,地上是斑驳的竹影。微风浮动,如画般变幻。
“江公子,我知道不在你。你没有对不起我,而且木已成舟。”
木已成舟,说毕,周舟脸如火烧似的。幸好只是黑夜中,江崖断定看不见。
江崖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你别回去了,王伦这人心胸狭窄,手段下作,你回去,他指不定要对你做什么事。”
“可是,我能去哪儿呢?”
“如果你不嫌弃,可以来我的府邸,我的家人留给我个地方住,你可以先去那。”
周舟不置可否,想起婶婶和小稚,终是放心不下,说道:“江公子,多谢美意,我家婶婶和小稚还在家中等着我,我心中不忍丢下他们,自己去避难。”
但看天色,今夜,怕是不能赶路了。正见竹林深处有一处废弃小屋,两人共同沿着台阶蜿蜒而上,心照不宣,今晚要在此暂住一晚。
清风吹进林屋,吹不散两人淡淡的不知意味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