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某位寒氏先辈的兄长,因不满其做法,行事,还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总之他一怒之下率领自己门下弟子在紧挨着尘之境的地方,自立门户,开宗立派。
到底还是亲兄弟,起名字都起的这么藕断丝连,天地尘,山河有影。
不过后来一辈的寒氏兄弟都相处得挺融洽,尘之境与山河月影后来便一雪前耻,不记前仇,成为了一对不可分离的好兄弟。
沈屿想,若是寒川的话,该是接任尘之境吧。
小陈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忙不迭跑去洗脸了。
边走还吵骂,他骂了什么沈屿没听清,他只抬手摩挲着下巴,打量着山河月影的人。
他们来到夫人面前简单的行了个礼,夫人又回给他们一礼,双方不知道在交涉些什么。
沈屿又在腹诽,这山河月影和尘之境不愧是一对好兄弟,连派服都是这般古板,沉闷,迂腐,几乎是没有任何修饰,一个灰色,一个黑色,都是那种死气沉沉,了生气的颜色,从前沈屿就总爱调侃他,说寒川不适合配剑,适合拿拂尘,最好再来两撮大白长须……哈哈哈……
这个时候寒雪尽总会用他那双冷若寒霜的凤眸剜他一眼,执剑上来与沈屿打上一场。
他说:“沈月尘,你找死!”
两人的实力不分上下,分不出谁更胜一筹。
夫人不知道跟山河月影那几个少年说了什么,只见他们脸色一变,都纷纷转过头来看向沈屿。
沈屿当即一愣,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扭头就想跑。
“站住!”他被人叫住。
沈屿还真的就停下了脚步,他僵硬的转过身来,眉眼弯弯,咧嘴一笑,说道:“道友们好啊。”
几人已来到他面前,见到沈屿时皆是一愣,双眸微微睁大。
沈屿坏透了,他挑了挑眉,心道:如何,本公子的绝世容颜吓你们一跳吧。
都是少年,哪经得住他这样撩拨,有两个脸皮薄的少年已经悄悄别过头去。
站在最前头的应该是傻的,他才没管这么多,张口就问:“适才这家小姐身上的邪祟是你放走的?”
沈屿颔首,笑嘻嘻回答道:“不,正是在下。”
他闻言大惊失色,又转瞬即逝,跟随而来的是涌上心头的愤怒,以及咬牙切齿,怒目圆瞪的面孔,他上前一步抬手就揪住沈屿的衣襟,质问道:“你可知我们追了它多久?好不容易才寻着踪迹找到这来!”
他越说越激动,揪着沈屿衣襟的手不自觉的愈来愈用力,愤愤道:“竟就被你这么放走了!?”
沈屿不慌不乱,他敛了笑,被面前之人拽得微微垫脚,仰着头,就这么面表情的看着他。
另一名少年见状立马前一步,温言相劝道:“启裕师兄,有话好说,先把人放开。”
启裕猛一侧首,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抬起另一只手就将他推开,愤愤道:“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教我做事!?”
“唔……”
少年冷不丁挨了一掌,当即皱起眉头,捂着胸口后退了好几步。
沈屿看到了,启裕动手的时候还用了内力,而少年则是毫防备的用肉身生生扛了下了这一掌,如此行径,真是欺人太甚!
这怎么能忍!?
沈屿倏忽抬脚就往他胸口上狠狠踹了过去。
启裕完全没料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身量瘦小,甚至还没他高的人居然敢对他动手。
启裕毫防备挨了一脚,当即被他踹飞出几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他妈……”他骂骂咧咧快速调整好状态。
只见寒光一闪,启裕已拔剑出鞘,他将利剑横在胸前,做出攻击姿势,愤愤道:“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一旁围观的夫人与黄品见状大惊失色,纷纷后退。
“夫人,咱们还是先进去吧”,黄品提醒她,夫人满脸愕,忙不迭颔首,任由他扶着自己离开。
少年登时瞳孔骤缩,顾不得胸口还没缓过来的闷疼,当即两步跑过来将沈屿拦在身后,他说:“师兄不可!”
手一翻,剑锋调转,启裕将剑指向少年,斥道:“你给我滚!”
“哎呀!”洗完脸的小陈回来了,他慌忙来到沈屿身边,又开始犯口吃:“这这这,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