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行魔道”,寒川说:“你与魔族为伍。”
沈屿不反驳:“是又如何?”
辛曲不忍:“公子……”
“闭嘴”,沈屿侧首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寒川,冷言冷语道:“与你有关系吗?寒二公子。”
寒川像是被这个称呼恶心了一把,他鼻尖一动,厉声道:“众门派都围在山下,你今日带他出了这个门,便是第二个周庆元!”
沈屿危险的眯了眯眼,一声轻笑,说道:“你认为我会怕?”
寒川瞳孔骤缩,咬牙切齿的从齿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沈月尘!”
“寒雪尽!”沈屿吼他。
沈屿怒目圆瞪,眸光颠颤,像是恶心透了这个人,他说:“你以为你是谁,我跟你很熟吗?我修什么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尘之境的手未免伸得太长!”
寒川猛地一怔,那张冰冷的脸登时流露出愕之色,却又转瞬即逝,他眸光沉了下来,执剑的手在宽袖的遮掩下微微颤抖。
“滚开!”
沈屿扶着辛曲,撞开了寒川,一脚踏出了大殿的门槛,头也不回的走了。
“刚愎自用,自以为是,愚昧知,质劣难啄。”
闻言沈屿顿了顿脚步,又继续离开。
——
寒儒目送寒川离开后,他轻手轻脚的合上了门,回头一看,登时惊得差点要大叫起来。
只见沈屿坐在床上,支起一只脚,手扶在膝盖上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白…白公子”,寒儒缓过神来,心有余悸的揉了揉胸口,抱怨道:“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沈屿实话实说。
他正想起身,手一动,突然听到“叮铃”一声,沈屿顿了顿,抬手一看,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个铃铛。
不及思索,他快速掩了袖子又施了法,将铃铛的声音隐藏了起来。
沈屿起身自己沏了杯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他问:“寒川呢?”
“师尊他……”
寒儒忽然就想起来这个人刚才在大街上的行为,登时火冒三丈,话都没说完他就质问沈屿:“适才公子为何要那样说话,辱我师尊清白?”
“事从权宜”,沈屿喝够了,又盯上桌上的馒头,他抄起一只就咬上一口,说道:“我若不那样说,又怎能脱身?”
寒儒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虽说那一夜如果没有沈屿的话,他可能会被邪祟了结在陈府,可他对寒川说了那样恶心人的话,他心里咽不下那口气。
“那你也不能这样说我师尊!”
“好好好,我了”,沈屿懒得跟他争辩,三两口吃掉了馒头又喝了口茶,吃饱喝足就开始穿鞋。
寒儒愣了愣,问他:“你要去哪?”
“走啊”,沈屿穿好了鞋,站了起来,不解道:“不走难道还在这等寒川回来吗?”
“不能走”,寒儒来到他面前拦住他,说道:“我师尊说了,要看住你。”
沈屿挑了挑眉,觉得他有些好笑,就想逗逗他:“看住我做什么?难不成他真有断袖之癖?”
“没有!”寒儒铿锵有力,振振有词,“我师尊乃是正人君子!”
“这跟正不正人有什么关系?”沈屿上前一步凑近了些,对寒儒阴阳怪气的说:“他没有,我有,你怕不怕?”
“啊!?”寒儒被恶心了一把,当即大皱眉头后退了一步,他被震的有些语伦次:“你,你怎会,你,我……”
“哈哈哈哈”,沈屿笑得合不拢嘴,又说:“我不挑,长得俊俏的我都喜欢。”
“你!”寒儒脸都绿了,被这流氓呛得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屿闹够了,敛了笑,对他说:“所以说还是快让开吧,像你师尊这种姿色的,若是站在我面前,我可保不齐会对他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