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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罪人之子(下)(2 / 2)

这个男人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他的大脑空白,双手颤抖着犹豫着要不要把这最后的一点遮羞布也扯下来。

“爸爸连这种事都不愿为我做吗?”

“没、没有的事!爸爸这就做给你看,比利你看好了!”

少年的话就像是投入油锅中的火星,驱使着那早已紧张到宕机的大脑做出了最冲动的决定。罗伯特横下心来,直接在客人和儿子的面前脱掉了自己的内裤,当脱掉内裤的那一刻,生平第一次暴露的新奇兴奋感如同触电般席卷了这个男人的全身,让他的粗黑鸡巴直接像个变态一样翘了起来,啪的一声拍打在他满是浓密雄毛的小腹上。

“爸爸明明很喜欢嘛,真是变态。”

“不,不,这、这是……”

罗伯特本来想要狡辩,但他却发现,当被自己的儿子骂是个变态的时候,他的鸡巴居然更翘了,就像一个肌肉变态的鸡巴一样硬的发涨,在这个中年肌肉壮汉的雄毛丛中上下跳动。

“爸爸还嘴硬,这鸡巴都骚的出水了!”

少年说着就扇了那根鸡巴一巴掌,那根粗长的紫黑肉棒啪地一声甩在男人多毛的大腿上,粉嫩的宽大马眼一张一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流出了一丝骚水,那饱满圆润的紫色龟头将淫水黏在粗壮的大腿内侧,拉出一条银丝。

“爸爸你说,这种骚鸡巴的主人是不是变态?”

“是……是变态……”

这个魁梧的肌肉壮汉红着脸,那粗犷低沉的嗓音此时小声地附和着自己的儿子,但对方却看起来并不满意。

“爸爸你说的这么小声,我可听不见呢。”

少年一边说着,一边在这个中年壮汉的面前抓住了他的那根在众人的目光下勃起的骚鸡巴,用娇嫩的手掌揉捏着父亲那敏感的饱满龟头,让这个敏感的中年壮汉浑身上下传来一阵阵触电般的快感。

“看来爸爸需要一点勇气呢……”

少年说着露出了坏笑,仿佛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于是他扯着这个魁梧男人的雄性象征,把这根23长的种马巨屌当作狗绳,拉着这条大鸡巴壮狗爸爸在众目睽睽下一路走到了酒吧的正中央的舞台上。

“爸爸真骚,鸡巴被大家越看越硬。”

“不……不是……”

但罗伯特的狡辩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一路上不敢看向周围,但他眼角的余光却不可避免的注意到了周围的客人们全都在笑着看他那比自豪的粗黑种马大鸡巴被自己的儿子当作狗绳一样屈辱地抓着,而这种新奇又刺激的羞辱体验让这个中年壮汉心底酥麻瘙痒,仿佛有蚂蚁在自己的鸡巴里爬一般,连鸡巴根都感觉痒了起来,硬的不行。

“爸爸以前总教我说做人要诚实,既然如此,那爸爸就该当个好榜样。来,在这里老老实实跟大家承认,承认你就是个被儿子看鸡巴看到勃起的肌肉变态壮狗爸爸!”

少年说着从旁边拉来了一把椅子,随后又在这个中年壮汉的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没有人能听到少年说了什么,但大家却都能看到,当这个肌肉大叔听到自己儿子的小声吩咐后,他胯下的鸡巴猛地直跳。

这个英俊帅气的络腮胡肌肉爸爸满脸通红,他此时赤裸着全身多毛雄壮的小麦色肌肉,站到了舞台正中的椅子上,双手抱住自己的后脑勺,将他那雄味十足的多毛汗湿腋下暴露在空气中,一股男人的酸臭汗味顿时飘散开来。

随后这个壮汉浑身兴奋到颤抖着蹲了下来,张开自己粗壮发达的肌肉双腿,将自己那根翘在半空中的23骚鸡巴彻底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光是这么一套动作下来,这个骚鸡巴肌肉壮汉的宽马眼就忍不住一张一合地滴落骚水。

“我、我……”

这个英俊的肌肉老种马红着脸张开嘴,仿佛想说什么,但话到喉咙却怎么都说不出去,可就在这时,台下的观众们却仿佛起哄一般吆喝了起来,仿佛在为这个正在做着淫荡演出的肌肉变态暴露狂声援。

“加油!”“你可以的!”“喔吼——”

一句又一句“温馨”而“鼓舞”的应援声传入了罗伯特耳中,酒吧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比火热,不知道的可能还以为这里是什么气氛火热的演唱会呢。

“没事的,爸爸……说出来吧……那会很爽的……”

少年在他的肌肉父亲耳边说着恶魔的低语,在这不断升温的气氛中,这个中年壮汉咽了口水,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大家好……我叫罗伯特·雷德福德,我是个肌肉暴露狂变态!是个被儿子看鸡巴看到勃起的大鸡巴肌肉变态壮狗爸爸!!!”

当这个中年壮汉终于说出这句话时,他感觉浑身都爽的直颤,大脑感觉又热又涨,一片空白,鸡巴更是硬到法思考,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疯狂地上下跳动。

“哎呀,壮狗爸爸怎么还给自己的称号里多加上了一个‘大鸡巴’,有这么一根变态骚鸡巴很自豪是吗?”

“报告儿子,爸爸很自豪,爸爸的鸡巴又大又骚,是儿子的骚鸡巴公狗爸爸哦哦哦!!”

不知何时起,少年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根皮鞭,他趁着自己的骚鸡巴公狗爸爸说着变态发言的同时,挥舞着小皮鞭抽在了这条壮狗爸爸的那根骚到流水的粗黑狗鸡巴上,当自己的鸡巴被儿子抽打的那一刻,这个壮狗爸爸几乎爽到双眼发白,双腿直颤。

“真是条不听话的骚鸡巴公狗爸爸,说起来我之前不是要爸爸脱光吗,为什么不脱鞋子?”

“报告儿子,因为骚鸡巴公狗爸爸的大臭脚太臭了,怕熏到宝贝儿子唔噢噢噢!!”

少年就像是在奖励自己的骚鸡巴公狗爸爸一样,又一次挥舞皮鞭抽在了这条肌肉骚狗那比敏感的多汁龟头上,爽的这条壮狗爸爸翻起白眼,口水直流。

“哦?我倒是好奇骚鸡巴公狗爸爸的大臭脚能有多臭,正好让大家都闻闻。”

“遵命,儿子!”

说着,这个英俊的肌肉壮狗爸爸便脱掉了自己酷帅的机车靴,当那皮革靴从这条骚鸡巴公狗的49码大脚上脱下来的那一刻,一股浓郁的猛男脚味瞬间溢散开来。罗伯特本来就是汗脚体质,又喜欢穿这种不透气的长靴,像这样捂一天到晚上后的汗脚臭堪比其他人穿上三四天不换的臭袜一般浓郁。

“真臭!”

少年一边装作厌恶的捏住鼻子,一边扯掉了这个中年壮汉那两条雄味十足的汗湿臭丝袜,他把其中一条臭脚黑丝袜套在这个男人23的骚鸡巴上,臭脚袜配骚鸡巴,就连长度都刚刚好,而另一条黑袜则被少年递到了这个壮狗爸爸面前。

“你这臭脚大鸡巴壮狗爸爸!自己含住!”

“遵命,唔唔!”

说着,这个此时完全裸体的暴露狂肌肉壮狗爸爸一脸兴奋地张嘴叼住了自己的臭黑袜,那浓郁的脚臭味顺着口腔冲入鼻中,熏这条肌肉壮狗大脑发白,白眼直翻。

“现在,爸爸你要给大家跳鸡巴舞来赔罪,谁让爸爸的大臭脚那么臭!”

“唔唔(遵命)!!”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罗伯特在此之前从没有听说过什么鸡巴舞,但鲜活的画面却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遵循脑海中的指示,开始笨拙又滑稽的跳起了所谓的鸡巴舞。

这个魁梧的中年壮汉就像是一只发情的骚鸡巴公狗一样,一边津津有味地叼着嘴里的臭黑袜,咀嚼他自己的咸湿脚汗,一边挺动着自己结实雄壮的公狗腰,让自己那根套着黑袜的23粗黑大鸡巴在空中就像狗尾巴一样一甩一甩。

他粗糙的双手抓住自己的饱满壮胸,在众目睽睽之下捏住自己的黝黑大乳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觉得当被人看着的时候,他的雄乳比平时还要敏感好几倍,光是被这么轻轻一碰,都感觉能放出细微的电流,让他的尾椎骨一阵酥麻。

他的脑子被自己的脚臭熏的发昏,涣散的视线里能看见所有的客人都正盯着他这淫荡羞耻的舞蹈,每一个人的视线都看的这个男人口干舌燥,只能不断吞入更多自己的脚汗,但那咸酸的臭味却仿佛催情剂一样,让他浑身更加发痒发热,尤其是当他感觉到众人的视线聚焦在自己那根淫荡的骚鸡巴上时,这个男人一下子爽的双眼发白,乳头发涨,鸡巴硬的像根铁棍一样,差点都要被看射。

“……只是稍微暗示一下就变的这么骚了,呵呵……”

少年满意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玩具”,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恶作剧一样,露出了恶劣的笑容,拿起皮鞭走到了正在跳着淫荡舞蹈的壮狗爸爸身边。少年挥起皮鞭,但这一次的目标却并不是这条骚鸡巴公狗的鸡巴或是乳头,而是他那满是浓密雄毛的微挺小腹。

“唔唔……唔唔!(那里……不行!)”

当少年的皮鞭抽到小腹的那一瞬间,这条肌肉公狗就感觉鸡巴根处一阵酸意涌上全身,让这条壮狗爸爸急忙绷紧全身肌肉,但这却正合少年的心意,他反复地瞄准男人的小腹抽打,每一次抽打都让这条壮狗爸爸感觉脊柱发酸,浑身发麻,几乎是颤抖着浑身的雄肌才好不容易忍住。

但就在罗伯特以为自己已经控制住局面的那一刻,少年突然调转目标,一鞭子抽在了父亲套着黑袜的粗黑骚鸡巴上——

“呜呜呜呜!!!——”

那意外的刺激瞬间席卷全身,冲垮了这条壮狗爸爸的所有防御,这个捏着乳头含着黑袜的肌肉骚狗双眼发白,浑身直颤,随后舞台上传来了如同失禁一般的水声,黄色的尿柱直接穿透鸡巴上的黑袜喷射出来,被那根乱甩的鸡巴尿的到处都是,滚烫的热尿甩在空中,如同喷泉一样淋在了这个中年壮汉自己多毛雄壮的肌肉雄躯上。

“爽吗?我的肌肉变态骚鸡巴公狗爸爸。”

“爽……爽……”

罗伯特此时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尿骚味,黄色的尿滴还黏在他的胸毛和络腮胡上,看起来就像一只在自己的尿里打滚的肌肉野狗一样。而这只肮脏的肌肉狗此时则是双目涣散,气喘吁吁,胯下的粗黑鸡巴更是爽到爆炸,一柱擎天。

“那我们就回家吧。”

“好……好……”

少年把壮狗爸爸身上那两条沾满口水,鸡巴水,尿液,脚汗的酸臭黑袜系成一个圈,套在了他的骚鸡巴公狗爸爸的粗壮脖颈上,就像是一个臭黑袜项圈一样。随后少年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根狗绳,挂在了他的公狗爸爸的臭黑袜项圈上,牵着这条骚鸡巴公狗离开了酒吧。

一路上,人们都能看见一个少年正牵着一个赤身裸体的雄壮肌肉男,而那个雄壮肌肉男就像是一条发情的肌肉公狗一样,四肢着地的跪爬在少年身后,那根粗黑大鸡巴一路上都硬的发痛,就像是一根狗尾巴一样被吊在这个肌肉男的屁股后面。

但是……没有人在意,也没有记得,论是酒店里的客人,还是路上的行人,他们都只是【看见了】却没有【意识到】。在圣地亚哥的夜里,一家小酒吧的服务员正在抱怨着某个没有素质的客人,居然偷偷地尿在舞台上,但至于那人究竟是怎么偷偷地做到的,服务员则完全没有头绪。

而在那家酒吧的门口,一个熟妇则正气愤不已的敲击着屏幕,骂人,发图,拉黑,一气呵成,这可是生平第一次居然有人敢放她鸽子!

另一边,当西海岸的夜晚逐渐开始时,东海岸的夜已经渐深。在纽约市郊区的一栋廉价公寓里,少女换上了睡衣,正坐在镜前吹着头发。瑟蕾莎的房间并不大,墙壁和家具也显得有些老旧,但是却十分的干净整洁。

“啦啦啦啦~”

一边哼着时下有些流行的歌曲,在一天结束后,少女终于可以暂时放下修女的身份,只是做一个单纯地生活在2020年的女孩子,刷刷Instagra,听听歌,看看YTb,一边在画布前重拾自己绘画的梦想,一边感受着信息繁杂的现代生活。

少女在画的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绘本,那是一本有些古旧的绘书,画风十分的老派(-sh),情节也十分晦涩,但是不知为何,那时的瑟蕾莎就是很喜欢。只是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她就再也找不到那本绘本了。

但是她的记忆却比鲜明,即使如今已经十年过去了,绘本上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抹颜色,都如同刻在瑟蕾莎脑海里一样,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回想起来。所以如今的她想要凭借自己的记忆将童年时的那本绘本再现出来,她这几个月一直在做这件事情,因为只能用晚上的休息时间来画,所以进度始终有些缓慢。她今天已经画到了倒数第三页的故事,但是这一页的人物和细节太多,以至于瑟蕾莎画了很久。不过今夜,她终于可以为这一页收尾了。

瑟蕾莎默默地露出了开心的微笑,她拿起桌上的一叠纸,那是她已经画好了的部分。每次画之前,瑟蕾莎都要再重新回顾一遍,以确保在绘画时自己的记忆足够鲜明。当少女的手指翻动着一页又一页的油墨画时,那个故事又一次回响在她的脑海中。

那是一段古老的,关于人们被逐出【乐园】之后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最初的人类被神逐出了永恒的乐园,脆弱而助的人之子们从此不得不用自己的双脚丈量这片广袤而险恶的大地。

他们生下孩子,然后孩子又生下孩子,就这样,“神最满意的造物”的确在乐园之外的世界拥有了立足之地。但是那却远比不上乐园的时光,外面的世界充斥着黑暗与寒冷,遍布着危险与不安,人们不得不忍受饥饿与病痛,一边活在这个世界上,一边痛苦的呻吟着。

人们祈祷着,忏悔着,渴望能够回到曾经的乐园,但是乐园的门早已关闭,“原罪”也早已刻入人的灵魂,法洗涤。但那曾经是神最自豪,最疼爱的孩子,那些愚蠢却又惹人怜爱的人之子。

神终究还是不忍心,于是派下了四位【?γγελο?】(天之使者)去救赎那一度背叛了主之爱的孩子们,帮助他们创造新的“乐园”。但是人已经堕出了乐园,行走在肮脏的大地上,因此神叮嘱四位使者,凡是得到,必有失去,为了得到使者们的帮助,人类必须自己先献上“宝物”。

第一位来到人间的天使名为【δικαιοσ?νη】(正义),它所看到的世界混沌而序,荒蛮而黑暗,它为此落下了眼泪,哀叹曾经的神之子们如今的苦难。它的哀叹化作微风,它的眼泪落为细雨,人们就这样追逐着水源与食物,被引导到了一切的【起始之地】。

在那里,人之子们见到了第一位的使者,使者向人之子发问——“你们所希望的乐园为何物”。而人之子们这样回答道——“我们想要的乐园里没有饥饿,没有寒冷。”

使者又问——“那你们愿意献上什么”,于是部族的祭司走出人群,跪在使者面前,用颤抖而苍老的手将那挂着头骨的【权杖】递出。

——“我们愿意献上【权力】(Pr)与敬畏。”祭司如此说。

使者笑着点了点头,它很满意这份贡品。于是第一位的使者教会了这个部族如何耕种粮食来抵御饥饿,如何驾驭火焰来驱散寒冷,随后便带着人的权杖回到了天国。

第二位自天国降临的天使名为【?νδρε?α】(勇气),它所见的世界在白日里充满生机,在夜晚又遍布危险,人们生活在肥沃的土地上,却用自己的鲜血滋养着野兽的獠牙。于是那位天使伴随着雷电与狂风降临在了人之子的面前,在那威严的使者面前,民众颤抖着跪伏在地,战士颤栗着不敢移动分毫,只有一位手持石器的人之王走上前来,直面神的使者。

“人之王啊,汝之乐园为何物?”使者如此问道。

“需害怕野兽,能自由地行走在大地上,这便是乐园”王如此答道。

使者对这答案满意地点了点头,它表示愿意帮助人之子,但与此相对,人类也必须向它献上供品。于是,人之王单膝跪在使者面前,献上了他紧握手中的石器。

“天使啊,您已带走了我们的权力与敬畏,我们所剩的,只有这份微不足道的力量【Strngth】。”

可使者却十分中意这份贡品,在那之后,它教会了人类如何制造武器,如何驯服野兽,并在临走之前为人之王留下了一把不坏不朽的武器,那把武器名为“剑”(sr),也是人类最初的剑。

“此剑于吾已是用之物,真正的‘宝剑’已在吾之手中。”

这么说着,使者便带着王献上的石器回到了天国。

在那之后又过了许久,人类抛弃了石器,开始锻造铁器,部落的规模越来越大,文明开始在这片大地上繁荣昌盛。人们不再担心饥饿与寒冷,不再畏惧危险的野兽,于是人开始意识到了“自己”,意识到了自己与他人不同。

当人们不再需要畏惧他族之时,其他的人变成为了新的“野兽”。于是人们开始划分领地,建立国家,仇恨彼此。于是国与国之间开始纷争与杀戮,为了永止尽的欲望。

在这时,名为【σωφροσ?νη】(节制)的第三位天使降临了,在它的眼中,这是一个充满猜忌与仇恨的愚蠢而丑陋的世界。它对这样的世界感到绝望,它的叹息如同一阵寒风,呼唤着天际的乌云。可在使者准备就这么离去之时,一位智者却蹒跚着来到了它的身边——“天使啊,请莫离开,请帮助愚昧的我们。”

第三位的使者因这位智者的话语而停下脚步,它好奇地询问这位与其他人都格格不入的智者——“那么老者啊,你所渴望的乐园是什么样的呢?”

老者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十分坚定——“在我心中,需仇恨彼此的世界才是乐园。”

天使对这个答案露出了微笑——“那么你们又还能献上什么呢?”

老者颤抖着从怀中拿出一枚星币,对天使低下了头颅——“我们愿献上,这份傲慢的智慧【Wis】。”

没有人知道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天使是否接受了智者的贡品,也没有人知道智者究竟从天使那里得到了什么。但是不久后,远边的乌云下起了终年不停的暴雨,一场灭世的大洪水突然到来,将地上的一切,将那些血与尸体,那些仇恨与伤痕,尽数洗去。

在尽的狂风与暴雨之中,只有一艘巨大的方舟,孤独地飘荡在洪流之上。随后洪水退去,世界回到了原本的模样,一切重新开始,却又并非重蹈覆辙。

在那之后又过了许久,人类的脚步再一次遍及了大地,可这一次,没有国与国之间的纷争。只有一个巨大的王国统治着这片丰饶的土地,王国里没有异见,没有憎恨,只有鲜花与艺术,只有祝福与音乐,那是洪水之前的人所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而就在这时,第四位天使到来了,它名为【φρ?νησι?】(智慧),它所看到的世界是如同乐园般的净土——人与人爱着彼此,知识与艺术在这个名为【巴比伦】的国家生根发芽,到处都洋溢着诗言与歌声。

即使人间已是乐园,善良而虔诚的人们依旧恭迎着第四位使者的到来,但是他们不知道自己还需要什么,也不知道,在【权力】、【力量】、【智慧】之后,他们这些人之子还能献上什么。

但是他们依旧想要奉献,为了感恩神赐予他们的一切。——于是,国王从全国各地召集了巴比伦最为骁勇强大的五位战士,并为他们画出一块土地。这些英勇的战士们在天使的面前互相角逐,挥洒头颅与鲜血,但是却并非是为了仇恨,也不是为了欲望,而是仅仅为了自身的荣耀。

战士们的热血滴落在巨大的杯中,直到只剩最后一位勇士站立在大地上,这位勇士的胸腔破开一个大洞,但却依旧顽强地捧起盛满热血的餐杯,在垂死之际跪在天使面前,如此说道。

“天使啊,我们已经向您献上了自己的一切,唯一剩下的,只有我们的生命……能够献给您。”

这么说着,那位勇士用尽死前最后的力气,在天使的面前割下了自己的头颅,将光荣的鲜血倾倒在鲜红的餐杯上。

“我的确收下了你们的贡品,但荣光的战士们啊,那份贡品绝非是你们的【生命】。”

那位天使这么说着,笑着捧起了战士们的鲜血,但是却将其倾倒在了大地上。当那炙热的血落在地上的那一刻,生命仿佛回到了大地一般,将这洒满鲜血与汗水的斗场变为了一片花园,而在花丛之中,死去的五位战士竟然一个接一个的复活了过来。

“人之子啊,你们的乐园曾缺少最后一块砖瓦,但是如今,你们已经得到了。”

天使这么说着,便在从天上降下的圣光中,带着那沾血的圣杯回到了天国。

……

瑟蕾莎最近在画的,就是这一页,即使是在已经长大的如今,这依旧是这本绘本里最难懂的那一页。人们究竟向第四位天使献上了什么?而又从天使那里得到了什么?瑟蕾莎曾经跟休伯特修士讲过这个故事,但是对方的反应却十分耐人寻味。

在瑟蕾莎眼中,这不过是一个富有智慧的寓言故事,虽然有些晦涩,但也只是儿童的读本。但是休伯特却觉得这是一个十分复杂的故事,而且让他感到恐惧。

——“因为瑟蕾莎你总是思考积极的一面,所以你看到的才是【得到】的故事。但是在我眼中,这却是一个关于【失去】的故事。”

不过即使如此,温柔的休伯特修士还是从瑟蕾莎的视角思考,给了瑟蕾莎他所得出的答案。他认为在这个故事中,最后的天使得到的是【爱】,而赠与人类的,则是崇高【Sbi】。

瑟蕾莎不知道休伯特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是当带着这份答案再回顾这个故事时,瑟蕾莎却意外地喜欢这种诠释。在之前的故事里,人从来都是为了得到什么,而向天使献上什么。但是对于第四位天使,人不曾渴望回报却依旧能奉献的东西,或许也只有爱。而正是因为这种私的行为,才让身负原罪的人发现了自己身上所拥有的崇高。

但是瑟蕾莎有时也会好奇,休伯特他究竟从这个故事中看到了什么……论怎么解读,这都是一个关于被乐园逐出的人之子们重新寻找乐园的故事。

如果休伯特认为这个故事是关于失去的话,那么难道是说通往乐园的路并非得到,而是失去吗?人只有失去了【权力】、【力量】、【智慧】甚至是【爱】才能够到达乐园吗?那失去了这一切的乐园又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呢?

可这样的解释是说不通的,因为故事中的人并没有失去这一切,不如说,这个故事本身反而是在影射人类社会的发展史,人类实际上反而是一步步获得了这一切……但既然如此,天使带走的又究竟是什么呢?神又为什么说【凡是得到,必会失去】呢?……

“……”

瑟蕾莎决定放弃胡思乱想,或许这只是一个逻辑不那么严谨的寓言故事而已。她随后放下了这叠纸,转而拿起画笔,着手画起这一幕最后的部分。那是为天使献上生命的战士们从大地上复苏的场景,之所以难画,是因为这一幕里出现的人物实在太多了。除了作为画面主体的手握圣杯的天使之外,还有五位复苏的战士排成一列位于天使面前。

第一位复活的战士长着漆黑的狼头,他垂首跪在天使面前,双手捧起沾满鲜血的利剑,这位狼头战士同时也是上一幕中在天使面前割下自己的头颅的那位勇士。

第二位复活的战士长着赤色的龙首,这位战士比高大,双拳沾满鲜血,单膝跪在狼头战士的身后。这位战士是与之前的狼头战士同归于尽,但是最终先一步倒下的勇士。

第三位复活的战士有着雷光一般颜色的牛头,他手持盾斧,膝盖沉入地面,双脚都还未从大地中抽出,这位战士身上伤痕累累,但却不曾倒下,即使他的头颅落下,他的尸体依旧撑着武器矗立于地上。

第四位复活的战士有着金色的狮头,他只有上半身立于地面上,双手握着一把比人还高的巨弓,即使身死,他的神情之中也从未失去自己的骄傲。

第五位复活的战士有着纯白的鹰头,这位战士只有双肩越过了地面,全身大半部分都还埋在土地里,在他的身边,一柄长枪插在地上。

明明是如同中世纪壁画一般的古典画风,但瑟蕾莎却感觉能从细微的细节和神态中体会到这五位战士之间迥异的性格。这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因为这本绘本的主角是四位象征【元德】(Carinavirts)的天使,而其他的人物通常只是一个模糊形象,比如王就是头戴王冠,智者就是身着长袍。

可这五位只出现一次的战士却特地用不同的动物形象做了区分,而且为什么这些战士们复活之后接上的是动物的头颅呢……这是在暗示着什么吗?而且仔细一想这一段的情节也让人不寒而栗,为什么一个如同乐园的国家,会用活人来当作牲祭,而且即使要献上生命,也有比让战士们互相残杀更好的方式吧……

瑟蕾莎摇了摇头,她感觉这些思考没有什么意义。这只不过是一本童话书而已,而且还只是自己“记忆里”的童话书,根本没有必要想的那么复杂,有可能单纯只是自己记了而已。

就在这时,瑟蕾莎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提示音,那是一条来自休伯特的短信,上面写着——“抱歉,今晚会晚点回家。”

“……”

瑟蕾莎沉默地看着那条短信,叹了一口气。她和休伯特是室友,所以她也知道,对方经常彻夜留在那个礼拜堂里,和那些恶魔们共处一室……

“……休伯特……”

少女看着面前的画作,陷入了沉思。但她却没有意识到,在她的身旁,一位和她长得【一模一样】,手握天秤的少女,正温柔地守望着自己,就和之前的每一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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