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译在大路上疯狂飙车,随口说了句“杀了”。
凭什么何家兄弟先见到了他司译从未见过的薄攸同的这副斯文冷淡的模样!
那可是他的薄攸同。
他司译的人!
听到司译的回答,薄攸同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
他完全不相信这个答案。
何家只是司译用来拿捏他的手段,现在他落在司译手里了,何家兄弟只会是安全的。
车内陷入了寂静。
薄攸同不再理会面色如同乌云般黑沉的司译,一心割着背带。
由于看不到背后的情况,只能小心翼翼地凭着感觉割。
还得预防着急速的车子突然刹车。
车窗外的风景一路变幻。
“嘶!”
千防万防,手中的小刀还是割伤了手指,他下意识地吸了一口冷气。
司译法忽视后座人的一举一动,即使再生气,也还是问道:“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没有。”
薄攸同说道,“司译,放弃吧,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一句话重新惹怒司大总裁。
薄攸同抓住机会慢慢割开了剩余连接在一起的背带。
他的双手依旧背在身后,紧紧抓住背包。
“司译,你开车慢点,我有点晕车,不太舒服。”
“开开窗透透气行吗?”
刚刚他凑到车门边已经试了,车门车窗都被锁死。
司译看到薄攸同脸上的血色消失,又恢复到苍白的状态,车速逐渐慢了下来。
“开窗是不可能的。”
他点开车内换气按钮。
车子最终驶向一片翠绿的树林中。
薄攸同看到了深林之中高耸的一栋别墅。
这栋别墅是司译当年送他的在一起一个月的纪念礼。
不过是因为他在两人还是朋友时,提过想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创作,司译就记下了。
在两人关系未曾发展时,就建造起了这栋别墅。
他努力想要忘记的人,只在这一瞬间就又重新填满他的脑海。
本来也没有恨。
不过是他法把这段占有欲极强的、病态的爱继续进行下去。
司译曾说过,他这辈子都不要薄攸同离开他半步。
即使以后薄攸同意外先死,他也会日日夜夜抱着尸体。
等到尸体化为白骨。
他会把白骨拼接成骨架立在床边。
每隔一段时间,取一块骨头研磨成粉,拌进他每日的吃食里。
白骨没,司译死。
反之,他则希望薄攸同能够在他死后火葬成灰。
把他的骨灰做成骨瓷,等薄攸同老了,一同葬进他的墓中。
薄攸同不是没想过把他的病情告诉司译。
可他想得到的结果只有两败俱伤。
如果司译知道他身体里还住着两个人,那么司译只会加强对他的掌控,时时刻刻盯着他,以免这两位陌生人出现后逃离。
即使请来医生,这样变态的掌控也只会让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
届时,苏楚厉出现的次数只会更多。
苏楚厉十分敌对司译,出现后只会与其大打出手。
这样的互相伤害只会让两人在沼泽中越陷越深。
所以,薄攸同选择闭口不谈,直接分手远离。
回过神来。
车子已经停在了别墅院子中。
司译下车打开车后门。
忽然看见薄攸同本该被绑在身后的双手伸向前方,手中还握着一把水果刀。
司译的目光落在薄攸同被割伤的左手大拇指。
被血染红的大拇指由于紧紧握着水果刀,牵扯到了伤口,被止住的血又从伤口流出。
司译心疼不已。
他上前伸出手:“攸同,把水果刀给我,我带你回家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