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攸同向后退了一点。
右手握刀,左手去解脚踝上的西装。
司译在薄攸同身子向左倾斜的那一刹那,猛地上前握住他的右手手腕抢夺水果刀。
奈何薄攸同反应迅速,没能成功拿下。
司译僵持着:“听话,松手。”
薄攸同既不想就这么屈服,又怕真的伤到了司译。
他的身子向左挣:“放开!”
亮晃晃的水果刀在两人的争夺下,划破副驾驶位的真皮座椅。
司译怕两人继续争执下去,如此锋利的水果刀会划伤薄攸同。
他果断地放开了手。
薄攸同重新掌握水果刀的使用权。
刀尖再次对准身边人。
他劝道:“司译,放弃吧,我们之间是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的。”
司译深黯的眼底埋藏着疯狂,逼近他问道:“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
到底为什么?
一年多之前两人还恩恩爱爱。
故消失后竟有如此大的变化。
薄攸同面表情:“真的。”
司译把自己靠近心脏最近的地方顶上薄攸同手中的刀尖,嘴角噙着笑:“除非我死。”
冰凉的刀尖与他的肌肤之间只隔了一件白衬衫。
司译直视着薄攸同的眼睛,身体不断前倾。
薄攸同紧张地握着水果刀,身体不断后仰。
直到路可退时,司译依旧欺身压下。
车内狭小的空间使薄攸同法逃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译离他越来越近。
那张英隽的脸逐渐地放大,充满爱意的双眸唤醒了薄攸同沉压在心底的回忆。
就在司译的薄唇即将触碰到薄攸同的唇瓣时,薄攸同倏然转头表达了他的不愿。
在他疏忽的这一刹那,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覆上,手中的水果刀被送向前方。
寂静的车内,刀尖穿破衣服、刺破皮肤的声音真真切切地传进了薄攸同的耳朵里。
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到了水果刀正中司译的胸膛。
胸前的白衬衫上有血花在逐渐绽放。
薄攸同心急如焚,大吼道:“司译!你疯了!”
他想拔出刀子,却被司译钳住。
刀尖就这么牢牢地扎在司译心脏正前方的胸.肌上。
眼看鲜血不停地渗出,薄攸同呼吸急促,神情慌乱,本就苍白的脸变得白纸一样惨白。
他的声音颤抖:“司译,快松手,再深一点你就没命了!”
司译似乎丝毫感受不到胸口的疼痛。
他满眼深情地望进薄攸同担忧的双眸中。
“攸同,你要离开我吗?”
“我……”
听出薄攸同的犹豫,司译握着他拿刀的手,再次往胸口深处扎进去。
薄攸同手上和胳膊上的青筋爆出,吃力地制止,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
“别再用力了,司译,我求你了,真的会死的。”
司译置若罔闻,依然问出了同样的话:“攸同,你要离开我吗?”
薄攸同盯着被血渲染的白衬衫,恐慌地摇头:“不,不离开,我不离开你。快松手。”
“真的吗?没有骗我?”
“没有,我不骗你。快松手。”
司译闻言眉头舒展,握着薄攸同的手把刀尖拔了出来。
随后,解开了薄攸同脚踝上的西装。
司译牵着薄攸同走进别墅,吩咐佣人:“薄少的手受伤了,快把医药箱拿来。”
佣人一脸惊恐地看着司译胸前的伤口和血迹:“司总,您的伤……”
司译淡淡地瞥了佣人一眼:“多嘴。”
“是,”佣人立即收回目光,“您稍等。”
司译强力拉着薄攸同坐在沙发上,拿出医药箱里的棉签用碘伏浸湿,轻轻地在薄攸同的大拇指上涂抹消毒。
薄攸同既担忧又十分奈:“司译,先去医院处理你的伤行吗?”
司译没有说话,低头认真地用棉签以伤口为中心向外画圈涂抹,这样不容易造成伤口外的细菌感染伤口处。
仔仔细细地处理好后,撕开一张创可贴贴在伤口。
他温柔地像是在哄小孩子:“以后一定要小心,怎么能随便玩刀呢。”
薄攸同一直在紧张司译的伤:“好了,快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