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助，两眼逡巡。
想起明史里记载的，朱元璋出生时，漫天红云，邻居以为是着火了，争相拿着水桶来救火。后来朱元璋家里的亲人或因挨饿而死，或因疾病而亡，最终只剩下朱元璋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茅草屋前。
也就就是这个场景吧！
一时间，似乎有了一种情感带入，程慕安心里也有了一种悲怆，似乎感同身受。
一时间也愣了神，不能自己。
直到感觉一个衣袖在自己脸上擦来擦去，就像小时候母亲给自己洗脚一样，胡乱的划楞着。
一把扒开朱娉婷的手：“你干嘛？
“男人也会哭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呢！”
“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吗，那你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
看着一脸认真的朱娉婷，程慕安没有接话茬，反而问道：
“朱老……你大哥不在京城呆着，等着去扶灵，跑这来干嘛？”
“我也不知道朱老黑为何会来岳州，他之前是在应天府督导钱粮的，而我和五哥是奉命来岳州查案的。”
朱娉婷一板一眼地说完，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瞪着眼睛盯着程慕安问道：
“嗯？等等，你刚才说扶灵？扶什么灵？扶谁的灵？”
朱娉婷突然站起来，看着程慕安。
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可能说漏嘴了，这时候不管朱棣是不是已经死了，你作为一个平民百姓直言帝王生死，这都是大逆不道的罪责。
何况现在军中都是保密状态，杨荣暗地里回京报信，除了军中没有人知道朱棣已经死了。
你现在要是说皇帝死了，那就是诅咒，就算不是灭九族的大罪，恐怕也难逃牢狱之灾。
想到这，程慕安一时间起了犹豫，是直言相告，还是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这或许会关系到自己以后的前途以及生死。
之前一直自认为是一个有些城府的人，可那都是平日里瞎算计，不违法的，也没有危险的。
可现在，是在算计封建时代的帝王，一个不小心，就会身首异处。
自己那点城府，够用吗？
平日里都会表现得很轻松，毫不在乎，可一旦涉及到生死，都会犹豫。
而且之前在客栈，也和朱瞻圻说过朱棣死亡的事，不知道他会不会当真，会不会采取什么动作。
想了下，程慕安故作轻松地问道：
“现在能联系到你大哥吗？”
朱娉婷疑惑地看着程慕安，随后问道：“你联系朱老黑干嘛？”
为了掩饰心中的紧张，程慕安索性躺在床上，似是意地说道：
“如果能联系到他，就让他速速回京，越快越好。京中有大事发生，可能关系到你们这一家子的生死。”
说完，程慕安一把握紧手里的圆牌，心里下定了决心，拼一把。
而朱娉婷听完，更加狐疑地看着程慕安，随即趴在他身边，问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
程慕安侧身看了一眼朱娉婷，随即故作轻松地说道：
“你要是相信我，就赶紧告诉他，让他速速回京。”
“如果我跟你说你皇爷爷已经驾崩了你信不信。”
程慕安盯着朱娉婷，看着她一脸的吃惊，随即坐起来说道：“前几日，我夜观天象，发现紫微暗沉，帝星隐晦，恐怕是……”
朱娉婷突然爬了起来，盯着程慕安看了一会儿，随即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抵在程慕安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