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党员,哪里敢有坏人,我第一个不放过他。”爷爷的头发已经花白了大部分,但是眼神灼灼,很有精神气儿的老头子,看起来年轻时也是一个文字工作者。
“他是谁呀?”爷爷在两人之间瞟了瞟。
“他是我们学校的,放学碰到了就一起回来。对了,他是爸爸的学生,你可不要对爸爸讲啊,免得他又觉得我带坏了他学生的成绩。”
沈欢言三言两语解释并叮嘱了爷爷,没想到爷爷似笑非笑的说了句:“他看起来确实比你成绩好许多。”
“爷爷!”沈欢言稍显不满的嗔怪。
“好了好了,”爷爷摸了摸沈欢言的脑袋。对许轻舟说:“小伙子,以后有空来家里玩儿,这么晚我们先回去了,你自己回家注意安全。”
“好的,爷爷。”
回到家里,漆黑的房间等着人开灯,爸妈又去外地谈生意了。
饭桌上还留着五百块钱和一张字条:轻舟,爸妈去谈生意了,大概三四天之后回来。
脑子里又回想起沈欢言对她爷爷撒娇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一丝的羡慕。
“撒娇”这个词,从来没有运用到自己身上,倒不是因为自己是男生,只是和家人的感情好像没有到那种亲昵的地步。
不管是爸爸妈妈,还是外公外婆。外婆是一个勤快持家的女人,即使在外公去世那么多年后,依然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对待许轻舟也是客气的教导,从没打骂,礼貌有加。好像自己做什么,都是应该这样子的。
不过即使这样,也很想念她。外婆的衣服,都是那个年代的料子,洗了很多遍也没怎么褪色,闻着有独特的气味。
在木制柜子里里放了很久,沾染了木料和时间的味道。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每一个晚上都伴随着这样的气味入眠。
等放假了,就回去看看吧,许轻舟对自己说。
怪不得沈欢言总是快乐洋溢的样子,原来他们家的人都是这样的。就像沈中华,也和一般的班主任不同,总是笑呵呵的,生气了也只是板着个脸,少有戾气的样子。
“我们是好朋友吧?”
这句话从沈欢言嘴里说出,应该没有人会说不是吧。她总是有一种魔力,让人靠近了就会一直被吸引。
在这样的想法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去上课,到了学校发现沈欢言坐在自己旁边的座位上,大家也都习以为常的样子。
“你怎么到我们班上来了?”
沈欢言一听脸色立马变了,皱起脸十分不满:“你什么意思?我不是一直在这个班吗?”
还没等许轻舟开口解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厌烦我了?每天都跟在你身边,早就想把我踢出去了吧?”
说完就凄凄切切的哭起来,让许轻舟措手不及,全班人都把他们两个看着,开始指责许轻舟起来,仿佛他做了什么罪恶滔天的事。
“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你为什么这么说话?”
“你也太过分了?”
一张张脸开始靠近,以沈欢言为中心,面目可憎的,嘴巴不停的张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