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夹杂着深沉,远处的天幕低垂,一条笔直公路蔓延至尽头……
不远处的两侧山坡上稀疏得站立着几棵早已没有了叶的树,枝干依旧张扬,但正如这世界一般早已没了生命力。
四周微冷,浓雾起绕,清鸦伴影,声落枝。
行者孤身,背负沉重,一把锋利钢刀斜插安置,全身裹挟在厚重的夹克衫内,腰间两排挂着杀人的枪械,看不见神色,因为被墨镜和一个硕大的防毒面具所覆盖。
这是一个充满着晦暗不清的时代,或许也有可能是文明的最后一个时代!
这颗蔚蓝的星球早已不复往昔繁荣,剩下得只有这尽的衰败和挣扎,谁也不知道答案,关于过去、现在,还有那该死的未来!
这位独行者似乎早已适应了一切,他从哪来?将要去哪?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现在他仍然在走,不停得走,暮色将近,显然他这样急切的赶路是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
走了好久好久,他的皮靴终于停了下来。
抬眼望去,这似乎并不是个理想的地方,但一身的疲乏又考验着他妥协的底线。
这是一墓园,荒乱杂草混合着破败腐烂的气味令人窒息,到处都是变异生物觅食的渴望。
新鲜的血肉和此地格格不入,嗜血的本能令这些生物感到疯狂,它们早已厌恶了此地的枯骨,那些腐肉早就进入它们的腹腔中成为它们的一部分。
但,这一次,它们碰上对手!
钢铁般坚硬,利爪法撕开,尖刺法穿透,行者依旧僵持在原地权衡,任由脚底下的生物疯狂攻击!
“好了,就这吧!”
话音刚落,抬脚,踩踏,顿时血肉横飞,唧唧声戛然而止。
死亡或许所畏惧,但本能令人害怕!
门早已腐朽,不用费多大力气,轰然倒下。
地方不大,看得出来这里曾经是安息祷告的地方,一旁零散枯骨安坐,或许灾劫之前人们正在祈祷亲人安逝。
只是谁知道谁为谁呢?
只取一角,褪下负重,脱下外套,燃起篝火,卸掉沉重的皮靴,叮当作响,竟然是钢制内衬,看来门外的那些献祭者死得不冤。
放置一边,脚上居然还裹上了额外的缠布,厚厚数层,细细缠绕。
紧接着前后胸前背后,两块贴身钢板,随即露出行者浑身可怖的结疤,纵横交,异常骇人!
这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此刻他脸上的神情漠然,难得放松!
闭目许久,一声叹息!
抽出枪械,端详、检查、拆卸、细细擦拭,再重新装回,动作熟练得似融入了血肉般迅捷。
打开行囊,取出一小块坚硬的如同炭块似的面包,放置在火前炙烤。
等待空隙,窗外夜色已至,抬头一看西教圣主安置头顶,恰巧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