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池乔手机上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她看了一眼内容就找到辛初医生的微信发了信息过去：辛医生，你再不经过我同意擅自接单，我就到你们医院投诉你出卖客户隐私！
池乔将手机放到一边，继续钻研粽子的做法。
十分钟后，手机响了两下，是辛初医生的信息：这次真的是我表妹，你帮忙去一趟。
后头跟着一张合影，是辛初医生和一个齐耳短发的年轻女孩，彼此眉眼间确实有几分相似，年纪看上去跟池乔差不多，她看了半天也没找出p图的痕迹——虽然前几次她也没看出来，本着中国人不能一而再再而三骗中国人的信念，池乔回复道：最后信你一次。
她跟陌生号码敲定了时间地点，关门前说了句：“我先走了。”
照旧等了半分钟，她才合上门。
到达约定的咖啡馆，池乔在靠窗的最边缘的位置看到了那个女孩。
她喜欢守约的人，潜意识里给女孩加了分印象分。
出乎意料的是，女孩穿着朴素，上衣和牛仔裤都洗得发白，是过时很久的款式，她的外形跟辛初医生那种有洁癖的时髦精显得天差地别。
池乔的心情不太美丽，她报价不低，是自己也觉得有些黑心的程度，她不觉得眼前的女孩能舍得把兜里的2000块钱掏出来，也不觉得辛初医生那个又抠门又有洁癖的人会舍得代付。
女孩身上的零钱能拿得出两杯咖啡的估计都算多。
池乔不想给人送白吃的午餐。
草率了，她早该先去开通预付款服务的，现在转头还来不来得及。
女孩叫了她的名字：“是池乔吗？我是给你发信息的人。”
池乔想，今天这两杯咖啡的钱，就当劫富济贫了。
女孩名叫辛明敏，她将信将疑地把池乔看了一遍又一遍：“表哥跟我说我还不信，我原以为干你们这一行的应该都是些老太婆，你也是个学生吧，修过毛概吧，你真的能看见那些东西？这也太不科学了。”
“你会来找我这件事本身就不科学。”池乔喝了口面前的热美式，嘎嘎苦，全是人民币的味道。
“那你会什么本事，单纯是能看见那些东西，还是像电影里的僵尸道长一样会抓，你会不会掐诀，会不会画符？”
这不是池乔遇到的问题最多的一个当事人，她也相信不会是最后一个：“我说出来你可能会失望，咖啡喝完了，什么时候能进入正题？我还要赶回去包粽子。”
辛明敏皱了皱眉：“我还是觉得你看起来不像，你真的不是骗子吗？你能不能给我先露一手，比如，让这杯子飞起来。”
池乔：“……”
辛明敏又说道：“我来找你之前有特意补过课，做你们这一行的，身上都会带些符纸，桃剑，佛珠什么的，我怎么看你什么装备也没有，不然你给我念段咒也行，否则我凭什么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