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明敏嘟囔着：“你这光看一眼的钱也太好赚了。”
“我不提供理由退款服务，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辛明敏要给她妈妈擦拭下半身，这一收拾就花了小半小时，等她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池乔还坐在客厅里，有些意外：“你没走？”
池乔放下手机：“服务还没结束，我能进去了吗？”
她站在福嫂床头，盯着她的脸看了十几秒。
福嫂意识内不停循环着半月前的一幕。
池乔耳边也同时出现了高跟鞋在木板上踢踏的啼啼哒哒的声音。
前进，后退，左顾右盼，一圈圈在原地打转，像是谁在独自起舞，又像是谁在梳妆完毕后的对镜自怜。
福嫂朝着楼梯口叫了一声：“许老爷、许太太、许小姐，是你们回来了吗？”
鞋音戛然而止。
在福嫂转身之际又响了起来。
池乔看着她从围裙里摸出手电筒，循着声源冲向二楼。
房门推开，实木烤漆门撞上坚固的墙壁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手电筒一一照过去，窗户紧闭，里头一切都原封不动地摆着，三双高跟鞋好好地在镜子前站着，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
福嫂舒了一口气，她再仔细检查了一遍，拉上没有掩实的窗帘，确定没有可疑了才合上门。
几乎是在她转身的一瞬间，一张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倏地凑到了她眼皮底下：“福嫂，我的魂儿在这儿，身体丢了，你帮我一起找找啊？”
“鬼……有鬼…”福嫂双目微微张着，口齿含糊。
池乔两只手臂上瞬间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这是她每次找着灵界朋友时的后遗症。
辛明敏注意到了她前后眼神的变化：“你怎么了？”
“你妈妈确实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你故意吓唬我好心安理得拿那2000块的吧。”
池乔瞥向她：“信不信随你，我只是尽到告知义务。人有三魂七魄，一名胎光，二名爽灵，三名幽精，各由阴阳精血化成，统称天、地、生三魂，尸狗、伏矢、雀阴、蚕贼、非毒、除秽、臭肺七魄，各主精神、气、心、胃、肾、肠，胆、肝、肺，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三魂容易丢，七魄不容易变，三魂丢一者精神萎靡不振，丢二者如病缠身，丢三者活命不久。你妈妈丢了两魂，必须要去许家找回。”
辛明敏只能听懂开头和末尾的话，她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妈做工的人家姓许？表哥告诉你的？”
来的路上她只字未提主人家的信息，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
池乔不置可否，拿了包便要走。
辛明敏叫住她：“就，就这样吗？你不管了吗？”
事实上，从咖啡馆池乔准确地说出她昨夜11点的活动轨迹时，她便开始相信眼前的人真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本事，只是她从小接受到的教育一时让她法说出信服的话。
池乔侧过头：“那是另外的价钱。”
“要多少？”辛明敏咬了咬唇。
池乔摸着下巴想了想：“至少得十万。”
“十万！你也太黑了！”
“哦，那有缘再见。”
“你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