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峰上空一人的树屋,在很长一段时间是慕容紫英逃不掉的噩梦。
他曾经数次想起在云天河消失后走进那里的画面。
温暖的阳光倾斜着撒进东西乱七八糟扔着的空间,慕容紫英甚至能看清墙面上一次他拿东西时留下的划痕。
床尾是用细线拴好的天河剑,揉成一团的被褥窝在床铺内侧,枕头歪扭在另一头,从位置上能刚好把云天河舒展的睡姿放进去。
桌边装着一半水的杯子和零散干果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想来是云天河为了方便随意丢在那里的。
就算是已经成仙,可慕容紫英每次过来看到如此杂乱场面时,总免不了心火翻涌揪着云天河好一阵数落。
但云天河气息未散人却不见的画面,就如同一把利剑在慕容紫英胸口剜出血肉模糊的空洞。
明明推开门前仿佛还能听到那人的呼吸,推开后便什么也没有了。
慕容紫英记得当时他冷静比地施法念决,坚信论云天河在哪他终会找到的。
可当琼华派的名字消失在时间长河,慕容紫英成了天墉城的紫胤真人,在紫胤真人的名号都消失在人间后,这场漫止境的寻找仍未停止。
偶尔梦回青鸾峰,也只有那间残留主人气息的空屋宛如恶兽咆哮的血盆大口,在等待慕容紫英。
最开始他一遍遍推门而入,试图在梦里找到那不存在的线索,反复撕扯着胸口的空洞。
在他把封禁于人界的青鸾峰移入重新锻造的天河剑空间后,慕容紫英开始在屋外徘徊,不抬眼去看去碰,他胸膛内麻木的伤口已经受不住痛了。
最后他止步于门前,沉默着长久伫立,只要不开门,梦也再不是难熬的噩梦,反而觉会给他一种慰藉。
那个人就在屋内。
神魔仙妖人鬼各界,慕容紫英一遍遍走过,他曾出手救助凄切哭求者,也曾经历两族战争的爆发,还看过小世界声息的崩塌。
慕容紫英遇到许多人与事,目光悠长地走过他们的七情六欲,却始终没有找到云天河。
在树屋的梦开始时,就有一个诡异声音出现在慕容紫英耳边,随之而来的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不详、混乱、疯狂杂糅在一起。
而随着寻找与梦的持续,那个声音也越来越近,未知的存在仅在数年后就迫不及待降临到慕容紫英面前。
用污秽之物来形容未知存在是不恰当的。
虽然用人的视角来看那就是恶心肮脏疯狂混乱,仅仅是意识到就会丧失自己所有的存在,但难以直视、难以言语、难以触及的高渺感又彰示了位格。
来此的未知存在是要吞噬慕容紫英,把他视为降临于世的躯壳,而结果是他反过来吞噬了未知存在,经过漫长时间的消化诞生了这世界第一个‘怪物’。
值得知世间庆幸的是,披着仙人清冷如皎月皮囊的扭曲怪物所求只有一个,一个人。
只要找不到那个人,名为慕容紫英的怪物便会遵循这世界的规则,把漠然掩于皮下,做好‘慕容紫英’该做的事情。
慕容紫英从不自视甚高,他清楚什么是怪物能做的、什么是慕容紫英能做的。
所以紫胤真人冷静严肃,痴于剑道喜爱剑器,疼爱弟子重视晚辈,为救弟子百里屠苏被魇魅所伤闭关修养,再出关即使不舍依旧支持百里屠苏。
所以各界有传一白发仙人道法高深、御剑双,虽姿容高绝却待人亲善,若有幸遇到可求仙问道。
所以数百上千年间一种迥异于这世界的触须开始声扩散,不伤生灵丝毫,状如蛛网,跨越界层,限延伸至每一处。
慕容紫英最后在昆仑群山停下脚步,阖目静待,不论那个人出现在这世间哪一处,怪物都将被唤醒。
即使云天河的回归与消失同样迹可寻。
*
云天河感觉他睡了好长一觉,虽说自打射落琼华后眼前便是黑的,他早就习惯了。
但这一觉如同在边黑暗中永止境的坠落,不知何处不知时日,云天河早就不耐烦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没有青鸾峰的花花草草,也没有满地乱跑的山猪,更没有三不五时来看他的慕容紫英,睡觉真是太趣了!
所以当云天河终于从那片混沌的黑暗中挣脱时,即使眼前依旧什么也看不到,却不妨碍他嘟囔:
“总算是起来了,这一觉睡得我都饿了,不知道那只山猪还在不在?紫英是不是快到了?我得赶快收拾一下,免得他又教训我……唔?”
筋骨松软的云天河伸出手去却没有摸到天河剑,只摸到软绵绵、肉乎乎的东西,上下摸索着却是剑的形状。
“是天河剑吧?这外面是什么东西呀?”
云天河锲而不舍地寻找缝隙,想要把剑从未知束缚中取出,同时察觉手上摸到的东西正在细微震颤,这感觉有些熟悉,他却一时想不起来……
“紫英是来了吗?嗯……气息还在,不是来了就是刚走,怎么也不把这怪东西弄走?”
熟悉的气息环绕左右,冰凉却又带着金属的味道是云天河绝不会认的,所以反复做用功的他不由得提高声音,试图唤来那个人。
按云天河记忆来看,慕容紫英来了就绝对会把他从床上揪起来,不是数落他把屋内弄得乱糟糟,就是告诫他不要吃时日太久的点心。
这样一想,就算现在屁股底下是同样有点怪怪的东西,云天河也不急了,他办不到的事情,紫英总会有方法的。
“啊,想到了!这东西好像刚割下来的山猪肉啊,一觉睡得太沉,脑袋都不好使了!”
抬手摸摸自己后脑,云天河露出傻乎乎的笑,紧跟着眉头皱起,因为他发现这颤动的猪肉好像沾到手指和脑袋上了。
“呜哇,难道是我先前放着的肉坏掉了吗!?紫英太生气所以走掉了?不过,没有发臭应该还好吧……”
慌慌张张的云天河忙着站起身来,却怎么使力都没成功,粘糊糊的手摸过去发现有好多细条状的猪肉勾在身体上。
吱呀的开门声让云天河转过头,以为是自己忙着清理手上的举动才没察觉来人,所以他赶忙求助道:
“紫英你来了!快来帮我把这些东西拿走,额……那个清理的法术又忘记了……”
当云天河心虚地停下话音时,才发现站在门口的人一直没有出声,也没有靠近,不由奇怪道:
“紫英,你怎么不说话?”
胸膛剧烈起伏却没有半点呼吸的怪物站在敞开的门边,动都没动便在上方点起昏黄的光源。
黑红色模样狰狞可怖的蠕动触手丛林间,少年模样的云天河就这样坐在其中。
有分裂出的细小触手紧紧攀附在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吸盘不断噬咬着接触到他的每一处,还有得寸进尺的触手试图探进正开合着的柔软唇间,想要亲吻、想要深入、想要撕咬。
他在说什么?
紫英?
哦,是我的名字,慕容紫英。
分布在世界各处的形触须转瞬收拢到立于此处的人形上,遍布躯干的宛若名贵瓷器碎裂的漆黑裂痕在压制下消失踪。
抬起脚时仍有些僵硬的躯体,在落下时已经灵活自如,人形怪物脚步轻快地走向自己唯一的猎物,震动久未使用的喉咙。
“天河!”
曾经接受阳光照耀的树屋如今已变成怪物黑暗可怖的囊中,与此时慕容紫英上挑的唇角、眼底的沉黑相映衬。
论是违背常理规则、噩梦都难重现千分之一恐怖的诡异环境,还是与以往判若两人的故人,云天河都一所觉。
他只是笑着将手伸向声咆哮着扑来的怪物,发出欢喜的声音:“紫英!”
他看不见。
而怪物不会让他看见。
*
双手交握的同时,那些攀附在云天河身上的触手动作停滞,如同某种害装饰物般挂住。
而盘踞在周围的粗大触手则开始烦躁不安地游走,似乎在另一个空间动作,不影响分毫。
慕容紫英翻滚疯狂欲念的双目死死钉在云天河脸上,声音却清冷沉静:“天河可知如今是何年月?”
“不知道啊,只记得你嗯……五日前来过,对吧?”
云天河回忆了一下,努力把记得的答案报出来,他真是记不得紫英告诉的那些复杂年号。
“天河,距那天已过去许久了。”
叹息般的话让云天河愣住了,慕容紫英抬起另一只手轻揉他乱蓬蓬的头发:“我一直在找你,安然恙就好。”
云天河能听出他话里的欣慰,可难言的酸涩却漫上心头:“怎么、怎么会?我只是睡了一觉啊,紫英你还好吗?”
相合的双手用力收紧,云天河空着的手摸索着靠近慕容紫英的面庞,想要探索他的变化,却在半路被截住。
“能再见到你,我当然还好了。”
慕容紫英抓着云天河的双手低声述说这些年的变动,而形的触须则穿透衣物覆盖一遍又一遍抚触肌理,反复确认眼前的人。
即使慕容紫英的讲述轻描淡写,云天河也意识到了隔绝他们的漫长时光,他想不明白莫名其妙的分离为何发生,只知道伤痛已成。
反握住轻颤的双手,云天河在慕容紫英安静下来时移动上身靠过去,温热的脸庞贴到微凉的脖颈间:
“紫英,紫英,紫英……”
云天河说不出来什么话,也觉得自己贫乏的言语根本安慰不到眼前的人,只能反复呼唤他的名字。
“我明白,天河不必介怀,你也同样不想此事发生。”
慕容紫英单手牵住云天河双手,另一手环过他肩膀在脑后轻揉,脸庞微侧贴近,银白发丝垂落。
想到慕容紫英一个人走过的漫长岁月,云天河索性张开双臂,直接而热烈地与他拥抱,试图驱散那些盘旋不散的孤冷。
“我记得分别前,天河曾提起想与我一同,不知天河还记得吗?”
慕容紫英双手落在云天河身后,安慰似地抚摸挺直的脊背,即使隔着衣物,云天河也感到好似有微弱电流经过,混不知形触须正反复轻微刺激找到的敏感部位。
“我……”云天河想了想,头埋得更深:“不想一个人。
明明以前爹走了,自己在青鸾峰上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可再回来时,菱纱走了,梦璃也走了,你又不常来,只有我在这里。”
“我就想啊,虽然我看不见了不像你跟大哥那么厉害,但跟在你身边帮点忙还是可以的,可你说下回详谈,结果……”
如果当初没有进红尘人间走一遭,云天河也不会明白孤单是什么滋味,在送走一个个朋友后,只剩下慕容紫英在身边,也是他格外想抓紧的人。
“你当时说喜欢我,想要一同。”
慕容紫英眼眸低垂轻声道。
遥远的过去他还被束缚在礼法道德中,认为自己对云天河产生的欲望是肮脏污秽的不洁之物,是需要压制摒弃的。
初听云天河的话,震惊羞恼之余只想到退避。
结果,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喜欢……是真的喜欢紫英呀。”
云天河猛地抬起头,意识不到两人距离有多近的他又向前靠了靠,脸上泛起的红也不知是憋得还是羞得。
体内的怪物在这一瞬间狰狞跃出,嘶吼着要吞下眼前的人,把他的身体灵魂统统纳入口中!
谁都别想触碰!谁都别想抢夺!
如果是曾经的慕容紫英也许还会纠结云天河的喜欢到底是不是他想要的喜欢,而现在的他已经不在乎这份喜欢的实质如何了,即使没有也妨。
躁动的触手动作开始疯狂野蛮起来,天河剑的空间都隐隐出现裂痕,慕容紫英不耐烦地将它们收回,只留下床榻上的部分。
“天河,”抬手托起云天河的下巴,慕容紫英目中沉黑满溢:“我心悦你,我们一直在一起吧,所以别抗拒好吗?”
心中震动的云天河还没来得及反应唇上便是一凉,下巴处的手越发用力,他便张开双唇迎那滚烫的舌探入。
慕容紫英曾经想象过数次此时的滋味如何,论是在茫然措的少年时期,还是在疯癫混乱的漫长时间,但那些想象都比不上真正的云天河。
即使只是口腔也如同性器般潮热敏感,轻轻刮骚上颚,整个身体都会跟着发抖,就算这样他也乖顺敞开着任凭掠夺,还时不时探出舌来做回应,喉咙里发出动情的声音。
慕容紫英当然知道云天河从未与人有过鱼水之欢,所以更是欣喜于他此时的坦诚热烈,可对他而言还不够啊。
云天河被吻得晕晕乎乎只觉得要融化了,紫英只是小小的动作他就好像被推到浪头的小舟被倾覆,原先做拥抱的双臂改为依靠对方做支撑。
滚滚热流涌入小腹下的器官,云天河也曾在朦胧的梦醒后感受过那地方的变动,可这么清醒着因为另一个人的刺激而热胀硬挺还是第一次,害羞却又惊奇。
全副心神都在怀里人身上的慕容紫英自然没有分神,于是云天河顺从天性扭着腰把勃起在他腿上磨蹭的动作尽收眼底,那些盘踞在床榻和云天河身上的触手也开始轻柔探入衣襟下。
这个绵长的吻结束在不会换气的云天河要憋晕的时候,大口喘气的他下意识睁开的双眼晦暗光,迎来落在额头眼角的细吻。
曾经的慕容紫英看到这双光的眼有多心痛,现在的他就有多暗喜。
“天河,把我衣物褪了。”
在云天河软着腰骑他腿上晃动还不忘索取亲吻时,慕容紫英拉着他的手落到自己腰封处,细软布料下是相似的热度和硬挺。
“好……”
很喜欢唇舌交缠的云天河伸着的舌头被含入,灵活手指摸索着去解繁复的结扣,而他自己简单缠绕的腰间却是两下就被解开,转眼就双腿赤裸,胸襟大敞。
迫不及待把那些粗糙布料甩到一边的柔软触手以相同的温度接触两条矫健小腿,当然没有放过赤裸双脚,绞紧指缝的触手以数吸盘细密吮咬,而敏感脚心则被粗大触手占据。
“紫英!唔啊……好奇怪……嗯……”
触手们动作再隐秘带来的刺激也是巨大的,本就发软的腰腹被酥麻酸痒撞击得越发力,云天河腹部收缩的紧实肌理逐渐染上薄汗。
“没事的,天河不觉得很舒服吗?这才刚开始呀。”
对从未尝过情欲的人来说,这种滋味销魂蚀骨,是世间最烈的毒。
而慕容紫英要把云天河从头到脚都浸在这毒里,让这毒侵到皮里,浸到肉里,渗进骨里,连纯净的灵魂都要淹没。
附在云天河耳边的温声还未被他理解,两腿间一前一后探入的手掌便让他浑身哆嗦起来,在慕容紫英腰间的手也力按住那张扬热烫的顶端。
慕容紫英修长白洁的手指笼着胀红溢精的柱身前后套弄抚慰,另一只手则借着一根触手喷出的黏液挤入缩紧的后穴。
“……啊……紫英……好大……慢……呃……慢点……”
撑在慕容紫英肩头的手收紧,云天河讨好似地亲他下巴脸颊,又被他擒住唇舌,在口中轻叹:
“天河,这只是手指,算不上大呀。”
臀缝上垂下的触手把一股接一股的黏液挤落,乳白色的液体随着手指抽送糊满了穴周,明明还没被入过的洞,却像是已经被射满了精液、操熟了还不断溢出的骚穴。
初次经历的云天河哪里受得了前后一起的刺激,慕容紫英还没动几下,他就小腹抽搐、阳具哆嗦着要射精,可刚要喷发就被一根手指牢牢堵住,伸手去拽又拽不开,只好带着哭腔求道:
“紫英你让我、让我出去,好……呜,好难受……”
慕容紫英插在他后穴的手指转动着碾开缩紧的肉壁,再添一根时而合拢时而分开着按揉,痴迷粘稠的目光落在云天河红热湿漉的脸上:
“天河再忍忍好不好?让我再多看一些。”
“呜……好……紫英……”
如同被欺负却还近人的小兽,云天河急促喘息着贴到慕容紫英胸前,并未察觉堵住阳具出口的已经换成细小触手,它还在向试图射精而张开的小口内探去。
三根手指在体内翻搅顶撞时,云天河浑身都出了层细汗,慕容紫英端正的领口也被他蹭得斜斜敞开,白玉似的锁骨处有几个浅红齿印,是在他被手指撞上极乐位置却法射精时留下的。
那根堵在云天河射精出口的细小触手已经悄声息深入狭窄精道,一路探到尽头,每当精液出现就被它尽数吞食,始终把快感止步在顶峰前。
反复用指尖戳顶按揉云天河后穴最敏感的部位,也没能看到他靠此高潮的样子,整个人哭喘着都要神志不清了,光呜咽着喊紫英。
慕容紫英只能先遗憾的放下想法,把云天河始终未解开的腰封随手扯开,露出自己的物什,爱怜地蹭了蹭云天河被堵着的柱身。
哆嗦了一下的云天河迷迷糊糊地垂头看,只见自己胀红到发紫的阳具旁戳着一分量十足的同伴,除了大小有点过头外,白里透红的颜色衬得它格外精巧好看。
被欲望熏昏了头的云天河根本没意识到这漂亮家伙之后要怎么折磨他,如同被美色迷了般地伸手想要触摸,嘴里还嘟囔着:“好漂亮……”
听到云天河的话,慕容紫英不由失笑,抽出扩张后穴的四根手指,粗大触手架着云天河的肩膀拉开他的双腿,把被蹂躏得红肿张开的肉穴敞在眼前。
被汗水打湿的麦色精壮身体满是色欲味道,覆着紧实肌肉的胸膛上点缀着硬挺的暗红乳首,通红一片的两腿之间满是白色黏液,被触手不断亵玩的一双小腿至脚尖都是勒痕吮咬的痕迹。
慕容紫英动作平缓地将身上衣物全部褪下,触手则将云天河举到他腰间,张合不断的肉穴贴着好似白玉雕琢的粗大柱首如同含吮,他微抬头亲吻红肿唇瓣,看进暗沉光的双目。
“天河,你是我的了。”
“啊!”
被充分扩张的肉穴加上垂直而下的姿势,只是瞬间云天河便被整根捣入,法抗拒的被侵入到最深处,可堵在阳具内的细小触手同时猛地撤出,强行打开的痛被高潮覆盖,便只剩下了快乐。
高仰脖颈的云天河还未回过神来,慕容紫英已经举着他的腰开始上下晃动了,初被进犯的肉穴逐渐变得软烂,学会怎样讨好地缠紧裹吸,只求戳到那极乐的地方。
一声声喑哑的呻吟被云天河毫遮掩地叫出,束缚在四肢的触手让他挣脱不得,唯一能扭动的腰肢却将他一步步推向坠落的边缘。
云天河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如此天地倾覆般狂乱迷醉的感受,他只喃喃地呼唤那个绝对会救他的名字,却未忆起就是这人推他进可挣脱的欲望深渊。
慕容紫英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云天河逐渐丧失理智的样子,漫长时间中那溃烂的空洞在被一点点填补,饥饿了太久的怪物终于吃到仅有的食物,可还不够。
在肉穴里抽插的阳具逐渐改变了形状,一点点向奇异狰狞、不存于世的形状变化。
先是添上密麻软刺,然后是瘤状物,之后是利剑般的尖端……
在云天河哭着尿出来时,这场侵犯暂停了一会,因为堵住肉穴的粗结需要时间射精才会消去。
而这精液也早就脱离了正常范畴,它的量大到足以填满平坦紧实的小腹,粘腻如胶的性质即使是用手抠挖也难以弄出。
只有下一次形状诡异的阳具捣入深处才有可能带出,可每一个触手都是怪物的阳具,每一个都要侵入这个潮湿紧热的肉穴,这场交欢漫长比。
名为慕容紫英的怪物到底想对云天河做什么呢?
要用精液浇灌喂养他,
要把他操成时刻发情的雌兽,
要让他神魂颠倒溺于情欲不得解脱,
要和云天河性命相连,再也不分开。
*
他是哥哥,也是世间仅有的亲人,所有的爱与恨只有他能给出答案。
北洛在被玄戈丢在离火殿,得知他命不久矣而心念动摇时,突然想起自己还是个辟邪幼崽时也许真的见过仙人。
那时刚到栖霞,孚彦为救他而牺牲,他一个懵懂幼崽在山中又跑不到哪去,眼看要被长老会追兵找到,却误打误撞走入一处阵法。
那阵法好似只为遮挡并杀伤,于是辟邪幼崽一边吸着阵法里人间难得的珍贵灵气,一边跌跌撞撞穿过了阵法倒在厚厚红叶间,鼻尖是湿润水汽。
北洛进入的动静不大却也没瞒过里面的人,哗啦水声后凛冽气息来到他身边。
浅色单衣下是绝对力与美代表的身体,只不过透过点点未擦干净的水渍能看到,有星星点点的红痕印在白脂玉般的细腻皮肤上。
还没开智又气息微弱的幼崽当然不清楚那些痕迹是什么,把它从地上捡到手中的人有着和阵法相同的灵力,注入体内当即就让他舒服不少。
“这是……”
沉稳声线十分悦耳动听,让人还想再多听一些,拿着幼崽的人却没多说转身向回走,没走两步就被另一人迎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