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霍府依旧睡得很沉,动了几下都没醒。
霍廷勋只好抱她回府,刚上了几步台阶,她说了两句呓语,霍廷勋停下脚步。
她嘴里呢喃的是他的名字。
他看着她,不动也不走。
似乎是察觉了被注视或是睡够了,更或是又饿醒了。
拓跋轻月睁开双眼,视线模糊到清晰,霍廷勋放大的一张俊脸出现在她眼前。
她内心是震惊的,很快便猜到了是什么情况。
她清了清喉咙说道:“我应该还挺重的吧。”
“累赘。”
霍廷勋抱着她往膳厅去。
她想说其实可以把她放下来了,但是她是贪心的,不贪别的,只贪他的。
霍树看到霍廷勋和拓跋轻月,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这对冤家的相处方式,今日看着与往日差别太大了。
“将军、夫人。”
霍廷勋把怀里的人放下,确定她站稳后才完全松手。
用过晚膳,霍廷勋先走了,拓跋轻月急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追上去。
“我也饱了,一起走。”
其实没饱,这不重要。
邕景院与沉香院的路径不一样,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在分岔路口时,霍廷勋依旧疾步而行,未回头看过她一眼。
她只好对着他的背影喊道:“霍廷勋,早些休息,晚安。”
虽然很冷漠,但是还是很贴心的,她是这么认为的。
不由得在心里窃笑。
突然想起罗素素的话,心头不禁烦闷沉重。
霍家的祠堂,她还没得去看过。
霍廷勋派有人在看守...
她想到了用轻功进去,于是单脚点地,一起一落,安稳的站在了屋檐上。
可是昨日在摘星楼的情况,为何施展不了,要是去了祠堂突然又如昨日那般,那不是被抓个正着。
“唉,不管了!”
她猫着身子,偷偷摸摸的探了个脑袋看着祠堂里的动静,一个人也没有。
好歹她也混过江湖,知道有暗卫一说,还是不能大意。
改道,从窗口进去,竟然这么容易就进来了。
也许是她想多了吧,根本没人把守。
祠堂正堂上的灵牌很多,夜间光线也暗,找了许久才找到霍衡和霍廷峰的灵位。
牌位上的日期写的是召平二年十月十一。
是真的,罗素素说的是真的。
拓跋轻月怔怔地跪坐在地上好久。
她在心里默念着,也许是误会,不是父王下的令,也不是父王下的毒呢。
但是这个说法,她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因为用毒是金国皇室很常用的御敌攻敌之计。
就连她也耳濡目染的,动不动就会用些小毒计。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沉香院。
夜间寒冷,心事也重,她辗转难眠。
起身披了件氅衣便去了邕景院。
“叩叩”
敲门声一响,两抹黑影“咻”的一下飞上了屋梁上。
没等屋内的人开口允许,拓跋轻月已经推开了门。
霍廷勋一步闪现拦住来人在屏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