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前先敲门,你倒是记住了,敲门要得到应允才得进,难道还要我教你!”
拓跋轻月原本就一肚子的愧疚和歉意,此刻被指责,她也深知自己行为却实不妥。
只能垂着脑袋黯然的应了一声“哦,下次不会了。”
“来找我何事?”
拓跋轻月抬起头,露出和煦的一笑:“我..我,我是来..”
她来做什么其实她也说不清。
只能硬着头皮道:“我今晚要圆房!对...我是来圆房的。”
脸涨得通红,但也不影响她此时头脑发热想做的事。
她解开氅衣系在胸前的绳结。
她今夜穿的是月白色的寝衣。
氅衣滑落,霍廷勋快一步接过,再帮她合于肩上。
“你做什么!出去!”
“我说了,我...”她看着他的眼神,觉得很凶。
她不想说话了,直接拉着他的衣襟,踮起脚尖,冰凉浅粉色的唇瓣狠狠的印在了他的唇上,凭着记忆里模糊的影像,学着那夜他的动作,她伸出了舌头轻轻一舔。
霍廷勋整个人僵在原地,抓着氅衣的手一紧。
他想推开她,但是那样,氅衣就会滑落。
他侧过头,避开她的亲吻冷然道:“别闹!”
拓跋轻月只觉得很沮丧:“没...没感觉吗?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来非是想求证,他要是有一点点感觉,那她还是有希望的。
她不甘,用力拿开他的手,任氅衣滑落,她拉下交领的寝衣,露出白皙的肩膀和精巧的刺绣亵衣。
没吃过猪肉,她还是见过猪跑的,以前去酒肆和茶楼听过不少话本子,女子都是这般勾引男子的。
对,没,她竟然到了要用美色勾引丈夫的地步了。
霍廷勋沉着怒意回头呵了一声:“先退下!”
两条黑影‘咻’的一下,逃命似的从窗口逃离。
拓跋轻月一愣,这风声?
她岂会不识,是谁动用轻功的风声。
她‘呵’的惊呼,躲进霍廷勋的怀里,眉头挤成一团,眯着眼睛,生可恋的求死状。
“我..我不知道这里有别人。”
拓跋轻月的脸皱得跟麻婆一样,心里一遍遍呐喊着: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霍廷勋冷哼一声,把她衣服拉好后推开她,叹了口气道:“把衣服穿好,出去把门带上。”
拓跋轻月羞愧的眼神,就这样看着他往房里走。
霍廷勋躺在床上,把里屋的灯熄了。
拓跋轻月挪着小碎步,半摸索着来到床边,小心翼翼的爬上床上,躺在另一侧。
霍廷勋立即坐起身:“拓跋轻月,你简直恬不知耻,一个女孩子,怎可如此不顾脸面不顾廉耻。我最后说一遍,出去!”
光线太暗,不然定可以看清楚拓跋轻月此时的脸色有多苍白。
再说难听一些吧,这样她也许就放弃了。
“我不出,今晚我要睡这里!”
空气像是凝固了,没有任何声音,出奇的安静。
片刻后,霍廷勋拿起外袍摔门而出。
不知他去了哪里。
拓跋轻月置气道:“你不睡,我睡,我就在这里睡。”
她扯过被子盖好躺下。
眼睛直直的盯着漆黑的上空。
翻来覆去,最终她起身披好氅衣,失落离去。
开门关门的声音惊动了对面房里的男人。
手指紧了紧,他出来看着院门的方向,再回到房里,看着空床,眼神空洞,如夜间沉寂的雄狮。
又是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