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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恒/路人虐待/be/殴打/丹恒是景元舅娘/中秋贺文】垂垂(1 / 2)

景元十三岁的那年,第一次遇见了丹恒。

那时候丹恒也不大,蒙着盖头,红盖头下看不清脸,只是套着婚服的身形格外单薄,令他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那时候丹恒也只有十七岁,葱白的十指从大红的袖笼里伸出来,局促地扭成一团。

他不是这里的人,是远嫁到这里来的。年纪不够做正房,再加上是个坤泽,也不受家里人待见,要不然也不会离家这么远嫁过来,与卖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景元站在人群里,偏着头看新娘子。丹恒的手里抓着红绣球,来来回回拧,那布料便皱皱巴巴的,就像老太爷脸上的皱纹。他舅舅今天四十有二了,足足大了丹恒快三十岁,咧着嘴笑,与丹恒的青涩不同,眯着的眼睛意味明确地打量他的躯体,即使是盖着盖头,丹恒也浑身发冷,微微打了个寒战。

纳来的妾室没有迎亲的道理,他是被一架小轿从侧门抬进来的。迷迷糊糊的拜了堂,也就算是成了亲。流程简单,他远道而来,原本也没什么亲属,连客套都可以免了。景元不喜欢他舅舅,只母亲催着他去问好,他才不情不愿地往跟前凑。

他站在舅舅面前,眼睛却往丹恒身上瞟。他看上去茫茫然的,只捏着手里的酒,时不时唤到他,也敷衍地笑笑,大多数时候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

他真好看,景元心想,那日子似乎是个艳阳天,光芒金灿灿的,倒是显得吉利。

像是觉察到景元在看他,低着头的人忽的抬起头来,跟景元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丹恒只大了他四岁,眼里却像是有一汪化不开的玄冰,凝固着沉沉的悲哀。十七岁的新妾只看了他那么一眼,便又低下头去,仿佛一个木头架子,一个知觉的躯壳。

他那时候还不通俗事,看不懂丹恒眼睛里的情绪,只以为结婚这种事应当是喜庆的,但那时候太阳照到他身上,大红灯笼摇摇晃晃,他竟觉得有些冷了,缩了缩脖颈。

新娘子不开心,他奇怪,为什么不开心?

但是丹恒生的好看,一张小脸玉白,涂了些胭脂,一点唇珠瞧着嫣红,我见犹怜。于是他走的时候不知怎么想的,挣脱了母亲的手,跑到丹恒的身边,他俩的年龄差可以忽略不计似的,丹恒只高他一丁点儿,不用低头,就可以和他讲话。

“你这么好看,要开心点。”他懵懵懂懂地说,“你笑一笑。”

很多年以后景元还记得丹恒惊异的眼神,他先是盯着自己看了几眼,而后目光转向他的丈夫,半晌似乎才回过神来似的,露出一个可挑剔的微笑来。

“好。”他轻声说。

景元给他母亲拉走了,走到大院门口以前,还一步两回头。他看见舅舅冲着丹恒转过身去,看姿势在讲些什么,转而握着丹恒的手腕,另一只手在空气当中挥舞。

“娘,这个漂亮哥哥为什么不高兴?”

“胡说八道。”母亲不让他说,带他上黄包车的时候捂住了他的嘴。

景元从此就在舅舅家扎了根似的,三天两头往那儿跑。他是小孩,倒也受欢迎,舅娘也欢喜他,他打小聪慧嘴甜,时不时哄的长辈开怀,便往他怀里塞吃食。只是他不常见到丹恒,丹恒似乎只爱呆在房里,哪里也不去,也不晒太阳。他总有种觉,丹恒要把自己关在角落里慢慢腐烂,景元担忧他,却也不好说要见他。

那日他跨进门槛就喊舅娘,却没人应他。他在这院里早就熟门熟路,穿过了堂间往后边走,手里还抓着母亲给的桂花糖。两家人隔的近,原本也就方便。

舅娘果然坐在房里。黑着一张脸,舅舅坐在他面前,说什么景元听不清。他身形小,好奇心起来了,便趴在门缝上听个墙角。

“天天在他那房里呆着,瞧瞧你的出息!”

“买他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他不生你生?”男声反唇相讥。

“我好歹是正房!”女声猛地尖锐起来,有什么重物拍打在桌子上的声音,桌上的茶具跟着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从未听过舅娘这种声音,仿佛一根针刺着他的耳膜。

他茫然措,家里几个熟悉的下人他也通通没看见,只觉得自己不应多听,小心翼翼从台阶上下来,想要再寻个去处。

他左转右晃,便晃出了门去,舅舅家外有条小河沟,他向来喜欢去河边踩水,只倘若母亲在,是万万不应允的。今日天好,他便欢天喜地脱了鞋袜,踩着滑腻的石头,撩起些水流来,溅起细细密密的水花,闪着五彩斑斓的光,好看得紧。那涟漪一圈套着一圈,安安静静往外淌。

他眼尖,瞧见河里有块红石头,给水流打磨的圆润,在太阳光下散发着红润润的光泽。他心痒,一时也忘了母亲的叮嘱,只以为往里走两步应当没事,便挽起裤脚,要往河里走。

小孩还是低估了河流的威力,那石确实不算深,只是河里坑坑洼洼,泥沙混着石坑,他只看那石头,却忽视了眼前的路,脚下一滑,就要摔下去。

这时候却从侧边伸过来一只手,给他稳稳扶住了。那手骨节分明,光下面白的出奇,但是还算有力,稳稳托住了他的身体——小孩惊呼一声,抓住了那人的手臂,拖得那人一个踉跄。

“怎么这么不小心。”那人顿了顿,奈地摇了摇头。声音平静温软,带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清意味。在这个地方他身上有种格格不入的气质,倘若是长大后的景元,会说丹恒身上有种独特的书卷气,但是现在他不懂,只觉得好看,就盯着他不转眼。

“魂给水棒子摸走了?”他偏了偏头,伸出手在景元面前晃晃,微微的笑。

丹恒站在他面前,因为站在石板上而高了他一个头,低着头看他,软乎乎的头发因为河风浮动在空中。他表情柔和,眉眼明朗,脸颊没有多少肉,微微鼓着腮帮子,像是个真正的十七岁的少年。

“你爹娘这么宠你,允许你一个人出来在河沟边上逛?”他询问道,景元裤脚湿了一块,正有些懊恼地拧着裤脚。

“我偷偷跑出来的。”他嘟嘟囔囔地说道,“本来是来找舅娘他们玩,只是他们忙,没空理我。”倒也不算撒谎,确实没空理他,再说父母也确实从来不让他单独去河边玩,总担心他给河边的水鬼抓了去替命。

“巧了呀,”丹恒撑着脸坐在一边,笑容淡淡的,但是看上去心情还不,“我也是偷偷跑出来的。”

“为什么?你都结婚了,算是大人了,怎么还是不准出门?”景元不解,只是他问话的时候丹恒面色明显沉了沉,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丹恒穿的衣物相当宽大,从衣袖里露出他的手腕来,青青紫紫明显映入景元眼帘。

“就是因为结婚了才不能出门。”他低声说。

景元直觉觉得这又是一个会被人说“你长大了就明白了”的问题,于是便以为自己再问也弄不清,只想让丹恒高兴些,就伸手去口袋里摸桂花糖。小孩哎呀一声,丹恒闻声看过来,疑惑地皱了皱眉。

“桂花糖打湿了。”小孩不开心地低着头,“本来想分给你吃的。”

“不必了。”丹恒摇摇头,起身想要离去,却给小孩捏住了衣角。

“那不行,我每次不开心,娘就给我桂花糖吃,我吃了就好了,你吃了也能好的。”小孩固执地把打湿的布包往他怀里塞,还带着些水液,打湿了丹恒的外衫,氤氲出一片水渍。丹恒低头看着,莫名有些呆愣。

“你拿回去晾干吧,晾干了说不定就又能吃了。”小孩说道,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盯着他满是希冀。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

“好。”说罢收了那包放在怀里,“你下次来,找我拿你的布包回去。”

他走到路上,又不放心似的低头叮嘱景元,让他快些回去,莫要让家人担心。切莫落水,千万要小心。

景元傻愣愣地点了点头,欢天喜地地答应了。当晚回家比平日甚至多吃了两碗饭,母亲打趣他是不是出去见了神仙姐姐,这么高兴,他偏过头去,嘿嘿地笑。

于是再一次去舅娘家,景元便以为自己有了好借口,可以光明正大溜去找丹恒。舅娘闻言却脸色一黑,唤来家里的长工去给他取,不让他亲自去寻。

“为什么?”景元不解,小孩独有的天真保护着他,令他不受到世俗的侵扰。

“听话,你向来最听大人话了,”舅娘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别去,你跟他有什么谈的?”

景元不好反驳,只低了头玩衣服带子。舅娘见他不喜,回头说去给他取吃食,亲自去了厨房,她前脚刚走,就给景元逮到了机会,一溜烟似的溜出门去。他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只是见到了丹恒就欢喜,他就像下凡的神仙,他心想,这么好看,为什么他们不喜欢他?

这次他给丹恒带了新的糖,听说是从东洋带来的,他尝了几颗,觉得好吃却也没舍得多吃,攒着给丹恒带过来。他给藏在衣服兜里,没让人看见。

他穿过大院,直直往偏院走。他还记得见那长工走的这个方向,于是就跟着摸索,舅娘家里说不上多大,也并不难找,没多久他就走到了头,看见丹恒倚在门框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来啦!”他一蹦一跳地,冲过去抓住了丹恒的手。丹恒的手凉凉软软的,碰着好舒服,他经不住多捏了几下,“我给你带了...”他的语音戛然而止,丹恒这才转头看他,面色有些不自在的白,眼睛有些红,整个人散发出哀伤的气息来,把他裹得密不透风,连光也透不进来些许。

“你怎么啦?”景元担心他,抓住他的手臂问。丹恒不回答,眼神虚缥缈,也不知道在看哪儿。

直到景元等的有些心急,他才缓缓开口,只是声音有些沙哑,透着不易觉察的疲惫。

“你怎么到这里来。”他叹了口气,“又来。”他语气没什么波澜,倒也不像是在怪罪景元,只是淡淡地陈述这个事实,对于他出现在这里实际上动于衷。

“我给你带了糖。”景元拽着他的衣袖,语调几乎带上了些哀求,“你吃了,就高兴了,你多笑笑。”

“我笑什么?”丹恒并不接他手里的东西,“这世上可笑的东西很多,我就是其中一个。”他冷冷哼了一声,景元以孩童独特的直觉觉察出来他并非不喜欢自己,倒像是在怨着什么看不见的敌人。

他不再多说,只剥开那糖果,给他捂在怀里有些融化了,黏在糖纸上,但是大体还算好。小孩自顾自地把糖喂到他嘴里,丹恒微微瞪大眼睛,唇齿却反射性地张开了,那糖就自然地滚到了舌尖,景元的手指碰到了他的唇,温热的触感让他莫名的面红耳赤,有些头昏脑热。

丹恒身上的味道好闻,没有浓烈的香脂味道,只是浅浅淡淡的,萦绕在他的鼻尖。他很喜欢,于是凑过去闻,丹恒并不推开他,只任由他把自己推到门框上,贴的近了,景元总疑心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于是摸了摸鼻子,又退开些。

“你好些了吗?”他近乎哀求地询问道。

“...好。”丹恒沉默了会儿,终究是敌不过他的眼神,应了他的声。景元得了话,欢天喜地地从口袋里翻出了全部的糖来,他没觉察,其实早就化了大半,有些黏糊糊地粘在手上,他也不在意,眼巴巴地盼着丹恒夸他几句。

丹恒奈,接过了去,回屋放了,让他跟着自己进屋来,打了水给他洗手。洗完给他擦净,就催促着他赶紧回去。

“你快回去了,你爹娘要担心了。”

景元想说自己还不想走,又确实见到天色晚了,生怕晚了回去怕是要挨骂,于是一步三回头地从他那小院走了出去。临走时回头,丹恒还倚在门框上。他突然想到,从那个角度,看过去应该是河岸,种了一排柳树,摇摇晃晃,倒是好看。

只是自打那以后,爹娘就明令禁止他去找丹恒。他想不通,这禁令倒也拦不住他,于是他还是隔三岔五去寻丹恒,那吃食都舍不得吃,统统给丹恒留着。

他注意到丹恒的身上有不少淤青,有时候还有渗血的伤口。他问丹恒痛不痛,丹恒永远只是摇摇头,便把话题岔开来了。就这么过了一年,丹恒倒是也熟悉了他的来去,跟他相处也更是自在,话语和笑容也多了些。

他便知道丹恒其实读了很多书。他天生聪慧得紧,不比他差,颇有些过目不忘的本事。只是没上过私塾,向来只是自己偷偷取了兄弟的书本看,还得避着父母。于是他便允诺丹恒,倘若有机会,定给他带些书本来,消遣消遣的好。

他似乎还是那个十三岁的他,却又有些不一样了。家里人都夸他明白了不少事理,年纪小竟然也有了些大人的风范了,一举一动也更稳重了些。私塾先生也夸他明慧,说他不日就要出师,劝着他爹娘赶紧送他出这小城去,给他寻个好先生教他,往后能送出洋去最好,以他的聪慧,这些完全不在话下。家里人倒也听进去了,于是便开始张罗,不出两三年,他是定要离开此处的,每每想到此,他心中就一堵,横竖便不去想。

于是这么过着也便过了一年。那日他生辰,家里请了舅舅一家过来,他满心欢喜,以为丹恒也必然要来,却没看见他,失落之余也有些惊异,论如何,丹恒也万万没有不来的道理。

因为是寿星,他便也破例与长辈们坐了一桌。舅舅似乎觉着他年纪小,也懂不得什么人事,说话也不避着他。

“不下蛋的玩意...”喝了几口酒,男人皱着眉抹了抹嘴,“有什么用?你说说,花了这么多大洋...什么用都没有!”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忽略了舅娘不悦的皱眉,“该打...不打不长记性!要不然那时候落了红...哼...”

景元听在心里,颇有些坐立不安。丹恒,他止不住地想,丹恒在哪里?

他想见丹恒。恨不得立刻就跑到丹恒的房门口去,敲打他的房门,缠着他给自己读诗听,又摸着他手腕上的伤口,给他轻轻的吹,而不是在这里——在这个地方。

“你别下太大狠手...”母亲闻言皱了皱眉,“别打出什么好歹来。”

“鞭子抽的,能有什么好歹?”舅舅不以为意,耸了耸肩。景元闻言却心凉了半截,手里不由自主地捏紧了酒杯。

见景元脸色不好,他不甚在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小,你不懂。”说罢干涩地笑了几声,声音就像坏掉的风箱。

“我吃饱了。”他转头,起身要往房里走。母亲唤他要多陪人说几句话,他也没有回头。

再往后,一连几个月,他都没去找过丹恒。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想去见他,又像是怕见到他伤痕累累爬不起来的样子。但是又止不住的日思夜想,以至于到了法控制的地步,那人会时不时地从脑海里跳出来,明朗又鲜活地站在他的记忆里。

于是他甚至于有些怨恨丹恒了。像一根扎在他心里的针,动不动就扎得他难受,喘不上气来。这没有来由的怨恨半点不见好,只是随着他长久的不见他,而变得越发的剧烈。

他那日只是闲来事,就想要出门闲逛。今日有些风紧,他裹住了衣服,缓缓顺流而行。天阴沉沉的,像一张漠然冰凉的面庞,从上空注视着他的行踪。

他叹了口气,只往前走。如此算来,他十五岁的生辰日也近在眼前,怕不是过不了几日,爹娘又要与他提留洋的事,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心里不安,堵得慌。

顺流而走原本就是去舅舅家的路,只是他学业诸事也繁杂,良久未去,立在河边上看了几眼。忽然惊觉,这里似乎是他第一次单独见到丹恒的地方。他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冷冷清清的脸,心下一阵钝痛,茫茫然地举目望去。

从这个角度能看见偏房的楼顶,在不甚明朗的天光里模模糊糊。黑鸦停在屋顶上,嘶哑着嗓子尖叫了几声,又张开翅膀飞走了。

他梦游似的,脚下虚浮,顺着那路就进了大院。院里没人,静悄悄的,死寂的惊人。

他站在偏房门口,想要推门进去,却听见里边传来些不同寻常的声响。像是鞭子破空的声音,突兀地划破空寂,尖锐地钻进他的耳朵里。推门的手停下了,窗没关紧,他像小时候一样从缝隙里往里面望。

是丹恒。或者说不仅仅是丹恒,舅舅也在里面,鞭子握在舅舅的手里。

瘦弱的人背上全是鞭痕,横七竖八,伤口渗出血来,打湿了他身下的被褥。他浑身赤裸,什么都没有穿,紧紧闭着眼睛,若不是时不时从唇齿当中泄出来几声哭腔,他甚至以为丹恒已经昏死过去。

“张开腿。”男人含着烟枪,拿脚踢了踢他的身子。

丹恒费力地睁开了眼,他艰难又缓慢地转过身去,免不了触碰到身上的伤口,又是一阵颤抖。他乖顺地把自己摆成一个门户大开的姿势,背靠着床铺,昂着头,艰难地呼吸。

景元可以看见他柔嫩的,肉红色的下体敞开在男人面前。他的阴蒂小小的一团,没有勃起,软乎乎的缩在阴唇里。像它的主人一样瑟缩着。男人没有直接鞭打,最开始只是用把手按压那个小东西,直到它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鼓在双腿中间。

“不要脸的婊子。”男人咒骂了一声,鞭子毫征兆地抽上了他的穴口,连着阴蒂一起,瞬间变得又红又肿,几乎要渗血。男人手上鞭打的动作越来越大,下面的人却一直咬着嘴唇,不开口,也不求饶。

直到男人把燃烧着的烟枪抵到了他的阴蒂上,他浑身僵直,一下子就不动了,随即发出可以称之为惨绝人寰的叫声,不像他平日里那种温和清冷的声音,而是实实在在的惨叫,几乎撕裂了景元的耳膜。

“救...我...放过我...放过我!”他哭喊着,哀求男人试图得到他的怜悯,然而济于事。男人看着他的惨状,低声笑了几声,手指下流地捏着自己地阴茎,把那软趴趴的东西从裤子里拿出来,粗暴地塞进丹恒的身体里。

他意识到这个东西根本不能插到穴道的尽头,于是一面往里塞,一面把鞭柄也塞进去,一直捅到丹恒的子宫。残忍地捅进那个肉环,拉出里面的嫩肉,听着丹恒的惨叫他似乎变得更加兴奋,那个全程没有勃起的东西在穴里来回进出,带出来些不知道是血还是水的东西,弄得丹恒下身一塌糊涂。

男人不知道有没有射精,只是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从他穴里退了出来。丹恒没动,像一具温热的尸体一样大睁着眼睛,不发出任何声音。

在舅舅出门以前,景元躲开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没进去,也没回去,只是漫目的地在河边走过,像个悄声息的游魂。

出现在他脑海里的人变了,变成浑身是伤口,奄奄一息的样子,力地瘫倒在床上。他甚至不敢确定这是不是丹恒,一直以来他逃避的,恐惧的场面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撕开了他所有多余的幻想。

他睡不着,第二天却还给母亲早早叫醒,说今日要去舅舅家吃饭,让他收拾收拾,准备待会儿就去。

倒是个艳阳天,跟昨日的阴天完全不同。舅娘也许久没见得他了,看见他很是高兴,惊讶于他如今看上去已经是一副独当一面的模样,倒与大半年前全然不同了。于是便调笑他有心仪的姑娘,何日成婚,才能喝上他的喜酒。

景元只笑笑,并不回话。

他倒是吃不下什么东西,没吃几口就借口说气闷要出门透气,婉拒了舅娘的陪同,他独自一人从房里走出来,漫目的地往前溜达,只是一抬头,就又看见了那间小小的偏房。他深吸一口气,止不住的烦躁,既然来了,也没有走的道理,于是便推开院门,径直进去了。

“你长高了不少。”

有人轻声说。依旧是带着点沙哑的声音,倚在门框上,似乎不太能站得稳。

景元没有离他太近,远远地看着他。丹恒站的地方刚好背阳,外面的艳阳天似乎跟这里一点关系都没有,阴冷的近乎可怖。

“你带糖了吗?我想吃。”景元没有回答他,但他也不像是等着景元回应的样子,只是自顾自地说。

景元不敢抬头看他,直到他说完这句话,才敢微微抬起头来,也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盯着他的衣领,固执的以为不看就不会露出马脚。

“我没带。”他回复到,却情不自禁地要走上前去,离丹恒更近一点,直到他过去习惯的那个位置——他几乎已经可以低着头看丹恒了,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丹恒的衣服压根遮不住他身上的伤口,就那么明晃晃地摆在他面前,看得他心脏猛地一跳,不知从何而起的苦楚占据了他的心。

“你...”他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抿着唇,半晌才动作。他想伸手抓住丹恒的衣角,又发觉自己的身形如今做这个动作已经有些奇怪了,于是在半空中尴尬地停下了手指,就那么凝滞在空气里。

丹恒还是那副样子,有些清清冷冷的,唇珠发白,不像是精神很好的模样。

“你上次说要看的书...我给你找见了,明日给你拿来。”他没话找话,就像他上一次和丹恒对话不是半年前而是在昨天,自顾自地掩盖过去的时间。

他没有直视丹恒的面庞,却听见他轻轻地笑了一声。

“好。”他说,“我等你过来。”

那以后,他又恢复了过去三天两头往舅舅家里跑的频率。只是不从大门进,也不通知任何人,悄声息地进去,又悄声息地出来,对父母只说去河边散步,却也不说实话。他隐隐约约觉着如今来见丹恒是不同的,多了些隐秘的意味,却令他甘之如饴。

他揣着这点秘密,藏在心口,碰一碰就酸酸涩涩的疼。

丹恒并不是很喜欢甜食,他意识到这一点,他只是需要找些什么事情做,比如看书,令他感觉到些活着的愉悦。

景元逐渐喜欢挑晚些时候来找他。为此有好几次差点碰上了舅舅,他便挑黄昏的时间来,那时候家里还没下灯,丹恒房里除了他谁也没有。暮色掩盖了他的行踪,令他可以没有声息地在大院里穿梭。

丹恒房里刚刚上了灯,他就敲门,丹恒总是喜欢缓一会儿再来开门,倚着门框,只是向来不让他进门。隔着一道打开的门与他讲话,仿佛如此便问心愧似的。

他十六岁生辰的时候丹恒总算出了门,跟在舅舅后面,像个影子,低着头,不跟任何人说话。

景元不看他,却看了舅舅几眼。三年,他的体魄越发强壮,舅舅却越发的老态龙钟,他不知为何有些怪异的欣喜,奇异的满足感短暂地占据了他的心。

舅舅惯例与他们坐一桌,丹恒却不同,他明明来了,却又没怎么看见他,像是隐身了似的,安安静静。景元总恍惚一刻不见他,他就会消散掉去,定定神看,他又分明在那里。动作迟缓地往嘴里塞东西,也不抬头看他,仿若不认识。

“景元要去留洋了吧?在多久?”舅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亲昵地拍着景元的肩膀。景元有些不易觉察地躲了躲,偏着头笑笑,心里一坠。他还没来得及跟丹恒说自己要出去留洋的事情,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想不起还是不愿讲。

他悄悄抬头看丹恒,丹恒却没动静。

母亲回答道,“年底吧,最多再过一个生辰。”

“还是趁早去的好,早去早回,要不然多变数。”舅舅耸耸肩,没在意景元的排斥,“我要是你们,过两月开了春,就该送他去了,男子汉大丈夫的,老在家里呆着也不是个事。”

“说的在理。”母亲若有所思,低头看了他一眼。

那日以后,他再去找丹恒,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丹恒不问,他也不说,只当他不出门,丹恒也从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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