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喘着气儿,说疼像撒娇,说不疼又逞能,答亦不答皆是,他真是恨自己嘴拙,也恨死这个人了,干脆垂着眼撇过脸去,又被沈家恒捉住了下巴掰了回来。
“看个动物世界都要哭的人。”沈家恒拇指摩挲着林舒瘦削的下巴,与之对视,“说违心的狠话不合适。”他吻林舒的眼睛又留唇角的伤痕流连,蜻蜓点水般的柔情,再开口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宠溺,“打你一次长记性。”“既在一起,你就是我的人,倘若想跑。”沈家恒盯着那双湿漉漉的双眼,威胁,“我就把你关起来。”
林舒怔住,沈家恒却颇为满意他的反应。
房间里气温燥热,灯光明亮,两大男人裸着身体倒在一起唇贴着唇,胯抵着胯,林舒心里惴惴装着事儿,这一天折腾下来他虚弱至极,但沈家恒却反其道而行之,非缠着他不放。
疹子刺痒,屁股上还留着被打后火辣辣的触感,沈家恒的手抚过他的胸腹挠起一阵阵酥麻,他脑袋嗡嗡的,一想起自己现在双腿大张着求欢,就想往被子里钻又未果。
沈家恒就那么抬手一兜,就将林舒那物体掌在手心把弄,他不算温柔,长期握笔的指节带着薄茧,刮过粉嫩的沟壑和马眼时惹的人瑟缩颤抖。
林舒脸皮薄,下意识地想合起腿,却被沈家恒挤得分得更开,于是改策略用手去挡,可他手缚鸡之力,沈家恒很轻易地将他的双手撰起来按在头顶上方。
水晶灯照的卧室跟大白天似的,一举一动遮拦,让人臊的慌。
“放,放开......”林舒扭捏地在沈家恒身下乱动,涨红了脸几乎哀求。
沈家恒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充耳不闻,欺近了,将自己的早已硬挺的阴茎和林舒的握在一起,快慢相接地伺候着,偶尔挺着腰肢去蹭弄林舒的那可怜的东西,用交合的姿态,不紧不慢地顶着胯,他的动作色情而流氓,可表情却像披着白大褂给人看诊一样从容自若,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林舒,问他舒不舒服,喜不喜欢?
那么令人羞耻而慌张。
林舒不答话,手指攥着床单,侧过脸埋进靠枕里喘息。
沈家恒看着他的样子,又像故意失了准头轻凿林舒粉嫩柔软的囊袋。
“唔.....”痛和舒服交织着,那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像过电一样传遍全身,林舒猝不及防,仰起脸呻吟,灯光下,他的面孔看起来几乎不像真人,好似白瓷做的玩偶一样,泛着莹白的光泽,眯着眼睛,狭长的眼尾像抹了胭脂一样红,浓密交的睫毛上挂着潮湿,那痴迷,浓情的眼神像在控诉又像是祈怜,近乎有些哀伤,让沈家恒的心头感觉有什么地方隐隐破碎开来。
酸涩心疼勾的人心乱,以至于他法再强作自持,俯下身擒住林舒,舌尖纠缠着绞在一起,又深入柔软的喉咙,将那些脆弱的呻吟和呜咽全部堵在喉咙里。
本来就不是势均力敌,林舒几乎招架不住,难耐地呵着气,睫毛上的潮湿凝结成了颗水珠子倒映着此刻幻境一般的绯糜,他堕落在情欲的陷阱里,湿透了,哪里都一样,记不起初衷和纷争。
沈家恒一直在注意着林舒的反应,一丝一毫的细小表情都没有放过,他的回避,羞怯以及沉迷。
在林舒动情之际,捞起他的腰肢垫了个矮枕,沾了腻歪的情液的手指来到林舒身后,顺着尾椎滑到私隐处,在柔软穴口褶皱揉按。
热烫的穴口被探入时,林舒冷不丁哼出了声,条件反射紧紧夹住了入侵的手指,焦距涣散地望着天花板,有颗晶莹的汗珠滑下来,带走了些许颊边的韵彩。
沈家恒意识到他在紧张。
有些事发生过了就会残留在记忆里,时不时跳出来扎一下。
更有甚者永远都能不适应。
他抓起林舒微凉的手放在自己的颊边,“林舒”他轻声叫他的名字,“看着我。”
那短暂的魇像被打破,林舒的手指滑过心上人的眉梢嘴唇,涣散的视线缓缓聚焦,喃喃道,“家恒......”
“是我。”
沈家恒揽住了林舒,让他枕着自己的胳膊,将两人靠的更近,他轻轻揉捏着林舒的耳垂,吻着他微启的唇,让他放松。
习惯了一所有的林舒对待一切总未免太小心翼翼,面对心里珍惜的东西因为太在意而消极,然后一遍遍辗转在那些不安和痛苦中。
但沈家恒是不容林舒深陷其中,他给了他时间去消化,现在要推他一把。
他扣住林舒的脖子细致地亲吻,耳鬓厮磨间他告诉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一个冬夜,他就那样对自己投还送抱,问他是不是故意的,他吻着他的耳廓,说其实那天自己也对他一见钟情,每每都控制不自己,想要把他藏起来,问他会不会愿意......
他就那么说着些煽动人心的话,就这么极近的距离看着林舒,看着他蹙着眉,看着他跳出本来的思域,慢慢跟着他的絮语回忆,看着他泪凝于睫。
没有任何的停顿,也没有给对方思考的机会,沈家恒感受到身下的人从紧绷的情绪到怔松又恢复了情热,即在开阖的穴口又挤进一根手指,模仿着性交,九浅一深地抽插。
“嗯,别......”林舒习惯性克制自己避免发出声音,却被沈家恒用手指撬开,抚弄他湿滑的舌头和上颚令他合不上嘴,哄他,让他叫出声,“宝宝,这里没别人,我喜欢听。”
林舒皱着眉,被沈家恒用手指操得酸软,眼前是模糊晕眩的光感,整个人都是湿乎乎的,静谧的房间里都是令人羞耻的抽插声与水声,耳边的蛊惑更具催情的魔力,令人没法动于衷。
沈家恒看林舒已然沉浸在情欲里,干脆捞抬起他的腿抵在肩上,一边套弄着他阴茎一边插着他可怜的小峃,问他喜不喜欢被这么弄。
林舒喉间逸着压抑的哽咽。
即便他刻意去建立防御,沈家恒知道他想要什么,又清楚如何解开他身上每一个机关,他温柔又霸道地在他身上点燃情绪,轻而易举地让他沉沦在原始的冲动里,摧毁他仅有的意志。
他欺骗不了自己,此刻在被沈家恒掌控、亵渎中感受到了可耻的欢愉。
沈家恒几乎用不到什么特别的技巧,简单而轻巧地抚摸,套弄下,林舒那原本苍白的面容就染上了一层透亮的烟粉色,如同熟透了的花果,轻轻一碰,就会破了,流淌出甘甜的汁水。
娱乐圈多有玩物,他适应不了那个,连同事业也放弃了。
但是如果是沈家恒的话。
是的,他想。
他愿意成为沈家恒的玩物,被吃干抹净丁点儿隐私都不剩的那种。
他巴不得这辈子都和沈家恒纠缠不休。
终于他耗尽了所有的镇定,失去对自己的控制,半撑起身子去堵住沈家恒的嘴,闭着眼睛颤抖着回应着,说自己喜欢的,他摒弃了那些念头,甚至扭动臀部绞着沈家恒的手指去够自己的敏感点,埋在沈家恒的肩窝放肆地哭泣,呻吟,口不择言地诉衷情,说喜欢家恒,喜欢被家恒操。
沈家恒捉着他的腰掐出了红痕,指腹擦着柔韧的肠壁,每一下抽插都深得彻底,准确的辗过林舒深藏着情欲的开关。
林舒在情事上本就生涩敏感,情绪饱满,高潮来得很快,炽热的精液喷涌而出射在沈家恒的小腹上,他哭叫着沈家恒的名字,身体颤得像糠筛,有种快要痉挛的觉。
沈家恒紧紧拥着林舒仰回床里,扯过被褥连人带被褥拥住他,温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宝宝。”他叫他,说他这样很好,“你好漂亮。”
林舒靠着沈家恒温热的胸膛,他能感受到自己热烈的血流,也听见沈家恒强壮温暖的心跳声,这一刹那淋漓尽致地欢愉后,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桎梏中挣脱而出,重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