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日野雅史重新睁开眼睛,天光已然大亮,时间不早了。
日野雅史心中唐突地涌上一阵悲怆。
在今天以前的任何一个醒来的早晨,他都能言之凿凿地说出自己是个笔直笔直的直男,可是今天的他做不到了。
身边温热的身体和余光中的金色提醒着他一切都不是在做梦,更何况还有酸软的腰肢和难以启齿之处的晦涩,盖章他被人上了的事实。
他的忍痛能力不低,此时的疼痛并不是让他心烦的主旋律,真正让他心烦意乱的是其他事情。
混乱的一夜在他脑中还有些印象,他毕竟不是真的喝醉了,只是重启后一时头脑发晕。
……虽然他挺希望自己喝醉喝到断片的。
日野雅史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一方面他告诉自己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纠结下去也于事补,这次的重启才刚开始,他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就放弃这次的机会。
一方面他不得不提醒自己,更可怕的事实是,对方并不是什么他可以从此再瓜葛的路人,而是他每次重启都愧对的人。他还得继续和降谷零相处下去,努力说服自己忘记这件事。
他就像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和上司睡了一样,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辞职是不可能辞职的,只能当作没这回事继续过下去这样子。
没关系。日野雅史给自己定了定神,选择相信降谷零本质和自己一样是个钢铁直男,这只是朋友间互相解决生理问题。
他相信降谷零会这么做也是事出有因,情绪上头,虽然他不知道这次重启前的他是做了什么让降谷零这么冲动,但是作为他的朋友怎么可以不包容他。
是的,没,一定是这样,他接受不了除此之外的可能性握拳吸氧
“既然醒了就不要装睡了,降谷。”日野雅史奈地叹了口气,觉得异常心累。
他的声音还有点沙哑,意识到这点后更加窘迫。
努力保持协调呼吸的人呼吸一顿,知道自己暴露了后也不继续装了,摸了把头发,压低声音道。
“你看出来了啊。”
日野雅史扭头去看窗户处,通过厚厚的窗帘,还能看到微亮的光线。
他捂住脸向上一拂,摸到自己发热的脸和额头,不知道说什么。
可他不说,对方也不说,气氛立刻就尴尬地低沉下来,形成了人开口的对峙局面。
没办法,他只能开口打破凝滞的气氛。
“降谷不先出去吗?”
“我会对你负责的。”几乎是同时,降谷零严肃的声音响起。
日野雅史花了好几秒反应过来,急忙拒绝道。
“不不不,不用了,大家都是男的负什么责。啊哈哈,你先出去吧。”
求你了求你了,先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吧。
房间里保持了几秒的寂静,很快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在穿衣服,日野雅史一醒来就发现自己与降谷零衣冠不整,呃准确的说是衣不蔽体。
希望他的衣服安好,日野雅史在心中祈祷。
我应该没有对它们做什么,他不确定地想。
一切声音结束后,日野雅史缓缓放下手,放在腹上。目光神地瞪着天花板,像新鲜宰杀的死鱼。
瞪着瞪着,他突然抬起手狠狠给自己脑门上来了一下,猛地给自己一个清醒。
好吧,他知道自己很失败啦,想要拯救的人一直救不下来,居然还和朋友滚上了床,接下来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对方了,怎么办嘛。
呜呜!完蛋了!天哪!怎么办啊!!!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只有他一人的床支持了这一行为,然后在他得寸进尺多滚了半圈后,“啪”地撞到了墙上。
摸摸自己撞出来的包,下床的时候,脚接触到地面还有点不稳,但也没到软得站不起来的程度。
进宿舍的小隔间冲了个澡,思考犹豫了一会,手指导入昨晚被疼爱得发胀的地方,试图把肚子里的东西掏出来。
做了几次的小穴过了一晚还很松软,手指轻而易举地被容纳进去,动作生涩地屈起关节撑开穴肉。
唔,应该是要拿出来的吧……
摸索着在窄小的空间中搅动,肉壁分泌出充沛的汁水,在手指的动作下发出不大不小的水声,但是在空一人的隔间内显眼得很。
艹,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