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野雅史羞耻地闭上了眼,脸颊一片绯红。
降谷零一开始来的时候也没想到最后会和日野雅史滚上床,气势汹汹地过来兴师问罪,最后灰溜溜地离开大概也没意识到这一点。
简而言之——他没带套。
记忆中黏膜的摩擦在回忆中更加清晰,日野雅史摇了摇头试图甩开这点回忆,可越是试图遗忘,那些让他脸部升温的记忆就越是清晰。
被留在腹中的精液确实个大麻烦。按通常被日野雅史睡过去的生理课知识来说,他本不应该让这些东西留在他肚子中过夜。可是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只能抠挖出来亡羊补牢。
降谷零射进来的精液不少,顺着肠壁一点点地流下来,挂落在小穴外侧,多余的滑落在笔直精壮的大腿上。手能勾到的地方有限,只能尽可能地再往里伸去,去摸索更深的空间。
最后冲洗掉手上的黏液,处理妥当后,日野雅史长叹一口气,觉得这一个日夜把这辈子的气都叹完了。
好了,开始思考正事吧。
他尚且冰冷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眼神逐渐幽深。
按过往几次经验来说,警校时期就像新手保护期一样算得上安全,他们不会发生什么致死的事情。鸡飞狗跳的警校日常是支撑他一路走过去的心灵支柱,虽然他自己都记住了每次故事发生的节点。
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第一次重启后萩原的意外不能再重复……
不管怎么说,享受你的又一次警校生活吧。
日野雅史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
降谷零整理好衣服出了宿舍,正好隔壁宿舍门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hir?”
“zr。”有着蓝色猫眼的男子转过身向降谷零露出个温和的笑,一如记忆中温暖,像春风拂过身体。
降谷零有些恍惚,几次重启间将近大半的时间他都与这位从小陪伴他的幼驯染过,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的生活。
昨天得到记忆的时候急着去找日野雅史,未尝不是怕自己见到hir会情绪失控。
诸伏景光却看向他过来的地方,他的宿舍在降谷零和日野雅史的宿舍中间,立刻就能辨别出降谷零来时的方向不是自己的宿舍。
“我刚才去找日野了,我们……”降谷零想起昨晚的事就头疼,当然也很难向二十二岁的青涩幼驯染开口说两人睡了的事情,只能勉强委婉道:“……交流了一下彼此的学习经验。”
哪门子的学习经验?
诸伏景光的表情古怪,降谷零早上还没来得及洗澡,身上的味还没散。不仅是汗味,还有一些更微妙的气味,是男人都懂。
说实话,有点冲。
但这话烫嘴,他又有些更重要的事迫切要和对方交流。
“zr。”诸伏景光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措辞,紧盯着对方脸上的神情变化。
“你不会也有那段记忆吧。”
降谷零一愣。
他也知道hir大概已经发现了他做的事,这让他莫名有种背着正宫偷情的罪恶感。
呸呸呸,他在说什么鬼话,谁是正宫谁是小三啊?
但hir没有提这点,大概是觉得尴尬吧。意识到hir在说一些不适合在宿舍走廊上讨论的话题,他扫视一周走廊,一眼能看到尽头的走廊并没有人。他拉着人进了宿舍。
诸伏景光也很配合地跟着他走进去。关上房门后,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开始交换记忆中的情报,从波本和苏格兰的视角,讲述对方没有参与过的那些事情。
降谷零熟练地进入工作狂状态,事实上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这种状态。他们一一比对过两人记忆的不同,还有引起这些不同的因素,分析这些不同的成因,争取找到更优的解决方法。
n次七年的情报加起来虽有重复,但每次细微的变化也能提供新的信息,每次的胜利结局也算鼓舞人心。
简单的复盘让降谷零的心情缓下来,沉浸在工作中让他忘却那些纷扰的情绪。
诸伏景光的侧重点却有所不同,听降谷零讲完日野雅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的种种表现后,他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
“zr,你不觉得日野的心态有些危险吗?”
诸伏景光的话提醒了降谷零,他仔细思索昨晚起日野雅史的表现,可记忆里全是黑暗中对方迷离的眼和凌乱的黑发,还有眼睛欲落不落的一滴泪。
语地忽略幼驯染黑里透红的脸,诸伏景光呈思考状,皱着眉做出来决断。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