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明白日野雅史问的不是现在的他,有前几次记忆的他自然知道对方为什么如此执着。
是心病啊。
他心里感叹,抓在日野雅史腰间的双跟着神经手一松,没控制住对方的动作,被抓住机会往下一坐,进去了大半。
没有一次性全部吞进去,日野雅史也没有硬撑到底部,他头晕眼花,没什么力气,只靠着一腔意气支撑自己坐下去。
抬起腰退出一大半,只留龟头还卡在穴口,然后放软腰肢跟随重力,对着阴茎狠狠坐下去。
他做起这些动作来很是生涩,不得要领。主要是这方面的经验太少,少部分来自于他年少不知事看过的那些资源,大部分都来源于眼前这位的幼驯染。
比以往更温热的肠壁款待着来客,坐着的姿势让下方进入得更深,被强势闯入的硬物撑大了空间,没有丝毫缝隙地贴在一起。
这个姿势插得太深了,依然不适应的肠壁套在上面不断咬合,在法避让的戳刺下抽搐流汁。
肚子上隐隐还能看到被顶出的轮廓,日野雅史恍惚间伸手去摸,隔着一层皮肉摸到了诸伏景光精神昂扬的性器。
“诸伏、诸伏、诸伏……”
日野雅史念着他的名字,上下摇动屁股,自己也不知道希望得到什么。
诸伏景光手虚虚握在日野雅史腰间,没有用力,也不敢用力。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此时该作何反应。只有在对方臀部吞吐间露出的硬挺阴茎显示他并不是对这场性爱毫反应,甚至可以说的上颇有兴致。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敢看向对方。zr昨天和日野做的事他并不是猜不出来,何况他能感觉到日野雅史并不是初经人事。
啊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背着zr偷情一样……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啊!
直到小臂上被砸下一滴水渍,诸伏景光抬头,才发现对方已经停止了动作,一手捂住了眼睛,像快溺死的鱼一样助地张着嘴呼吸。
看到日野雅史脸上不断滚落大滴的泪珠,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口。
诸伏景光突然想起最近的那一次记忆。
已经换上了实验体特制制服的他暗中搜集研究所的地形和人员分布,伺机逃离这里。
在他准备逃跑离开研究所前,那个嚣张跋扈的金发研究员突然推开了实验室的门,动作大到白大褂都被掀起,用夸张的语气向他宣布了一个消息。
“恭喜你,暂时不用去死了。”
诸伏景光在之前已经摸清了眼前这位金发研究员的德行,他不愿去搭理对方,只当她在和空气讲话。
没有得到回应的研究员并没有生气,黝黑的眸子微眯起,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的神情,像孩子一样天真又残忍地说出了真相,发出的鼻音轻佻又嘲讽,一点点向他逼近。
“哼哼,因为已经有人替你去死了。”
“虽然那个家伙不让我告诉你,可我才不会听他的呢,我就是要告诉你。”
“放心,你马上就能见到他,见到那个替死鬼。”
诸伏景光心生不妙,理智告诉他不能信任眼前这个有代号的研究员的话,感情却让他不可抑制地痛苦起来。
他本以为是zr暴露了身份,主动成了他的替死鬼,又隐约觉得zr不会信霞多丽的鬼话,不至于到替人送死的地步。
那会是谁?谁会愿意替他而死?
直到他走出实验室,在走廊上看见了被保安抬走的日野雅史,一时只觉得电流从脚底升上天灵盖,血液倒流,整个人被钉在原地。
为什么日野雅史会在这里?
他应该在搜查一课做他的警员,为他的正义而奋斗,过着下班后和班长去撸串的生活,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当初签下保密条款准备卧底时,诸伏景光已经做好了和朋友们几年后在阳光下重逢的准备,也做好了几年后朋友们听到他牺牲的消息,马革裹尸的准备。潜入组织后与原以为要分别的幼驯染再见,他知道对方也做好了这些准备。
但他没有做好会在组织的研究所里与朋友的尸体相见的准备。
意识回到现实,诸伏景光努力勾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我在。”
他支起身体压住对方,动作强势地引导日野雅史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正对着心口,向他展示自己鲜活有力的心跳声。
温热的额头顶在胸口,通过这点温度确认对方的存在,诸伏景光突然觉得这点心跳声越来越响了,频率越来越快。
“日野,我还活着。”
他不知道是说给日野雅史听,还是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