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的?
日野雅史模模糊糊地想着,大脑像搅不动的浆糊一样,法思考。
眼下的局势也容不得他过多思考。
他口里含着诸伏景光的阴茎,不甚熟练地用口腔去取悦对方。
挤压口腔中的空气,吮吸龟头,吞吐柱体。舌头在马眼上扫过,在周遭转过一圈。手指依次捏过囊袋,用适宜的力道按过。
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脱掉了,两抹茱萸暴露在空气中,受了冻后颤颤巍巍地站立起来。
对方的视线有如针刺,日野雅史极力说服自己去视那些,耳根却忍不住烫红。
吐出已经硬起的生殖器后,日野雅史打量着它的状态,双手支起身子,坐到诸伏景光身上。一手掰开自己的后穴,一手扶住阴茎对准不断翕张的孔洞,就要戳刺下去。
“你确定要做到这种地步吗?”一直保持沉默的诸伏景光神情复杂,出声阻止道。
日野雅史闻言,动作一顿。僵直的动作像被线拉扯住的人偶,一令一动。
“诸伏,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他垂着眼帘,没敢看向对方,甚至都没敢直白地问出他真正想问的问题。
你心脏怎么样。
诸伏景光是他重要的朋友,这一点没有人可以质疑。
当他明白每一次重启不完全是洗牌,他的朋友们或多或少会受到之前经历的影响,他就对这群人的身体开始密切关注,很快就发现了让他细思极恐的情况。
因为保密协议他不能得知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任务期间的情况,他法得到更多可以运用的情报。警校结束后他们去卧底,日野雅史就不能再得到他们的消息。
可是后续重启的警校时期会把这些问题暴露出来,他会看到这些伤疤,这些灰烬。
他的友人诸伏景光,究竟是为什么而死?是何时而死?是如何死去?
为什么他会缘故地心脏发疼?
日野雅史看着班长扑过去接住突然捂着胸口倒下来的诸伏景光,僵在原地不得动弹,心里阵阵发寒。
接连重启了几次都毫头绪,试图了解更多也疾而终,看着诸伏景光的身体在一次次的重启中变得虚弱,心急如焚,却也没有改变的方法。
所以在最近的一次中,他才会孤身犯险,决定找出个缺口,用这次重启的机会去换得情报。就算这次重启后就是结束,他至少也救下了实验台上的诸伏景光。
才会主动回复金发的研究员,哪怕知道面前是会置人于死地的实验。
“我来替他。”
诸伏景光瞪视着他,觉得这个人真是不讲道理。
“我的身体很好。”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止住了日野雅史的动作,“倒是你,日野,你现在看起来很不妙的样子。”
说着诸伏景光伸手去探日野雅史的额头。虽然对方满脸潮红也可能只是因为动情,但刚才的发言和状态还真让他有点担心。
日野雅史愣在原地,没有躲闪。
这个动作前他没有想太多,真被他探到了,他却表情一变。
“喂,日野,”感受到手下明显不正常的温度,他的神情严肃下来,“你在发烧。”
“嗯?”日野雅史歪头想了想,用反问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我在发烧吗?”
他在贴在额头上的掌心里蹭了蹭,感受到比自己微低的体温,凉凉的触感很舒服,他很喜欢,这让他的思考稍稍清明。
也不是没有可能,降谷的精液毕竟在他身体里留了一晚,没有及时处理,他还作死地不顾温度洗了个冷水澡。
这下他发懵的脑子和不断闪现的回忆总算有了合理的解释,他也接受了这个解释。
“啊,我在发烧。”于是他干巴巴地应和了一句,已经变成陈述句了。
诸伏景光不认同地看着他,觉得他应该更关心自己一点。
“诸伏不难受吗?”日野雅史低着头,看着诸伏景光已经勃起的阴茎,诸伏景光甚至疑心对方是烧糊涂了,把自己的老二当成了自己,正在与它说话。这个想法让他极其不适,非常别扭。
“我总不能在这种时候和你做吧。”诸伏景光强硬地抓住日野雅史腰部控制住对方的动作。
他的确硬得发疼,但他自认不是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的混蛋,皱着眉决定先安顿好这个家伙,让他先去床上睡觉,然后自己去厕所隔间用手疏解。
“诸伏不难受吗?”日野雅史抬起头,蒙着层水雾的眼睛看向诸伏景光,声音暗哑,像星子点缀其中。
诸伏景光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