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请求让日野雅史僵住了身体。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被人揭开隐秘情事的感觉非常糟糕,细小的电流顺着尾椎向上窜,日野雅史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跳起来。
抑制住自己的冲动,分出心神来处理对方给出的信息,短时间内为同一句话里的信息大脑连续宕机,一度说不出话来。
日野雅史竭力放松身体,扯出个看似不在意的笑容,轻声同意了他的请求。
“好啊。”
他支起上半身,掀开叠在身上的薄被,猛地向前凑近,拉近与对方之间的距离。
过近的距离下,两人的吐息交织在一起,日野雅史用视线描摹着萩原研二的眉眼,最后停留在那张提出请求的嘴唇上。轻飘飘的视线在此刻仿若有了质感,萩原研二恍然间似乎感觉到手指跟着对方的视线移动,在他唇上留下不轻不重的指印。
萩原研二此时也很紧张,至少远没有他看上去那么镇定。
两人之间近得像要吻上去,可两双唇最后也没有贴合到一起,留下一道两指宽的缝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萩原研二默不作声地低下头,与他开距离,撕开手中的安全套。包装破裂的微小声音在刻意制造出的寂静中极为明显,像一把小刷子在心上挠,预示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押着安全套的手伸向对方的嘴,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地撬开对方的唇舌,顺着撬开的唇缝入侵进入。
另一方在伸手覆上的时候就已乖顺地张开嘴,任由他动作,在他的示意下咬住了已经撕开包装的安全套。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萩原研二想,一切都很顺利,很好,萩原研二,就是这样,继续保持下去。
扯开对方的裤链,手指探入其中,摸到还软软蛰伏在里面的野兽。
不属于自己的器官摸起来很陌生,和平时自慰上手的形状不太一样,他动作生疏地试图取悦对方,唤醒对方。
这很正常,我是和小日野交的朋友,又不是和他的勾八交的朋友。
萩原研二在心中给自己讲了个冷笑话,尽量说服自己这就是男生之间正常的互帮互助,只是缓解生理需求罢了。
虽然形状有所不同,取悦人的方法还是同一套。男人最了解男人的身体,在萩原研二重点关照过顶端不断开合的马眼和底下的两个小球后,很快日野雅史的性器就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顶端渗出一些兴奋的前列腺液。
他低下头,将其含入口中,舌头在龟头处打转,腥甜味在口腔间蔓延开,他忍住了。
口中还咬着安全套的日野雅史任由他摆弄,视线落在他后脑处微翘起的半长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手指生涩地抵在将要造访的穴口,嘴上花花的萩原研二并没有这种事情上的经验,不论男女。此时的他回忆着紧急补习的一些知识,那些敲开了他新世界大门的知识在此时发挥了大用处,至少他现在还明白将要造访何地。
手指进入的过程不算太困难,随着指节的抠挖和不断增加,一直加到第四根手指,此前已经经过了几次开拓的小穴很快对他张开,准备容纳下他的蓬勃的性器。
可萩原研二只希望这个过程能再长些,让他建设心理准备的时间再长些,即使这个准备从日野雅史还睡着的时候就开始建设了。
日野雅史的双手虚虚搭在萩原研二肩上,在他脑后交叉。在他以手指进行着侵犯的时候,隐忍地闭上了眼,压抑着不肯发出声音。
穴肉妥帖地包裹住了探进来的异物,贪心地挤榨着,暧昧地明示着,不够,不够。渴望更大更硬更火热的东西将自己贯穿,填满自己,支配自己,在身体深处肆意妄为。
接受到身体传递的信号,日野雅史羞耻地涨红了脸,不愿承认自己会生出那么令人羞耻的想法。
前戏已经相当充分了,萩原研二爬上床,准备与他进行更深一步的“交流”。
即使已经有了两次经验,日野雅史也不适应肠道被强行摩擦的感觉,在对方的动作下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初经人事的萩原研二更加难熬,胯下的阳具入洞后仿佛被千万张小嘴吸吮,喘得比身下的人还要大声,还要急促。
他有些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膛,失控地加快了讨伐的速度,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几乎是想把自己的全部都塞进去。
想把这个人都揉进自己的骨血中,想要与他融为一体。
萩原研二的喘息声打在耳畔边,这家伙就像故意挑了这个位置展示他满怀情欲的声响,炙热的气息钻入他的耳朵,刺激他的耳蜗,顺着他的神经向内攀爬,敲击他同样染上情欲的大脑。
日野雅史捂住嘴,捂住自己被碾出的一声呻吟,像雨中被打湿的花瓣一样承受着他突然加重加快的攻击,助地在枝头摇晃身体。
不同于前两次,没有糟糕的精神状态、昏沉的生理状态和黑夜天然的幕布做遮掩,这次的情事完全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两人相交之处直接暴露在眼皮子底下。
完全是交缠在一起的两头野兽,粗大的柱体撑开了娇嫩的后穴,抹平了藏在其中的每一份皱褶,穴口处的皮肉近乎呈现透明的姿态,看起来让人怀疑它是怎么吞入这么大的器物而不受伤出血。
萩原研二扯开身下人松垮的白衬衫,附身想在他露出的修长脖颈处留下一个牙印。考虑到这个地方会被人看到的可能,这个牙印最后被印在了精致的锁骨处,旁边还种上了一片草莓,青青紫紫的印在白皙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