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埋头对自己的胸动手动脚时,暂缓的攻势让日野雅史留有喘口气的余地,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等待下一轮的攻击。
可萩原研二没有继续。
“小日野……”
趴在他肩上的萩原研二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低沉得像毛被打湿的大狗,湿漉漉地向主人寻求安慰。
“很过分啊,真的很过分啊……”
日野雅史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软下声音应下了他莫名其妙的指控,尽管他根本不明白对方在抱怨什么。
“是是,我很过分。”
“不是说你哦。”
萩原研二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抬起头与他直视,提高声音给自己找补道:“是那个让你不断重启的人!”
“他怎么能……怎么能……”
后面的话日野雅史没听进去,从萩原研二嘴里听到“重启”两个字就足够让他如遭雷劈,卡顿着说出唯一一句话。
“你们、都知道了?”
日野雅史心里冒出一堆乱糟糟的想法,像找不到线头的毛线团,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一个结论。
难怪。
难怪降谷进他宿舍时是那副表情,难怪诸伏景光也任由他做出那样的事,难怪萩原研二也要和他进行一番莫名其妙的问答。
这下记忆里的疑惑和漏洞都有了解释,原来他才是那个被迁就着的人,是那个被小心翼翼地护着当成易碎品的玻璃杯,是精致而用的漂亮人偶。
“你还好吗?”
萩原研二终于舍得抬头,他的性器还深深埋在对方体内,此时却没有什么要继续抽动的意思,而是担忧地看着他。
“日野?小日野?”
萩原研二突然低下头,细细的啄吻落下,吻去他眼角冰冷的液体。
日野雅史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哭了。
是发烧的后遗症吗?短短一天之内,他就掉了两次眼泪,这个频率和次数都高得吓人,几乎抵他前半辈子加起来那么多了。
那些被视为软弱能的眼泪还在他眼眶中打转,废了他好大劲才稳住,要掉不掉。他抬手一抹,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
可是那些他竭力隐瞒的、一直隐瞒的真相,那些腐烂后被他埋在地底的真相猛然被人揭开,暴露在阳光下,那他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他们要想起那些痛苦的记忆呢?只有我一个人还不够吗?一次完美通关结局都没有的记录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让人回想起自己一遍遍死亡难道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喂,小日野。”
萩原研二摇晃日野雅史的肩膀,催促他从自己的回忆中剥离出来,焦急得几乎口不择言。
“别多想了,我们都不会怪你,这本来就不是你的。这不关你事的,你不能把自己困住这个牢笼中,你不能永远这样下去,你……”
——你不能永远被困在过去。
“我没事。”日野雅史抬起手抹了把脸,手盖在脸上,遮掩住自己的脸。脆弱的盔甲下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几乎是喟叹着发出请求。
“我们继续吧。”
萩原研二突然不确定这个办法是否有效了。
警校宿舍的床质量不算太好,在他们猛烈的进攻和迎合中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只是两人还顾忌着宿舍的隔音,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
可这声音还是吸引来了人,宿舍门响起了几声敲门声,急促中透着几丝烦躁,立刻就能想到门背后的人摆着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hagi你……”
一向和自家幼驯染没什么距离意识的松田阵平挠着头,礼貌性敲了几下门,发现没锁后就直接推开。
他从门口探出头来,口里还有很多话想说。看到宿舍里的场景一下噤了声,一下子什么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