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早有准备,降谷零在看到后两条时还是傻了眼。
“这、这……”
他实在是没法对此做出什么评价来,最后只能讪讪换了个话题。
“你哪来的冰块?”
警校的学生宿舍里可不包括冰箱这种东西,不然他们当初晚上偷偷扯电线办火锅party的事情被当场抓住的时候鬼冢教官也不会那么大动肝火,所有人喜获检讨一份了。
所以,这小子的冰块从哪来的?
“嗯……这你得问系统。”
同样的问题日野雅史刚才也问过一遍,只得到了个棱模两可的答案。
“好吧好吧。”降谷零一看就知道这家伙自己也糊里糊涂的,问也问不出什么,放弃了探究这些不合理的事情,转而观察起到手的冰块来。
他用两根手指捏了捏手中的冰块,为它比一般可乐中稍大的体积皱眉,带了点忧心地询问道。
“你确定要把这玩意塞进去?”
肛门周围神经分布广泛,本来就应该好好护理的地方,拿冰块去刺激是对自己的身体健康相当不负责任的行为。
“都到这一步了,哪里还有拒绝的可能啊。”
日野雅史苦笑着摆手,被降谷零瞪了一眼。
“感觉怎么样?”
过低的温度靠近娇弱的器官,察觉到寒气的威胁,后穴紧紧闭起,阻碍威胁的侵入。
“嗯唔,还好?”
此时还算游刃有余的日野雅史不确定地回复了一句。
“既然还好就放松点啊。”
降谷零稍微用了点力,将手中物体推进去一点。期间融化的液体沾了他满手,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
只是被圆润的边界入侵了小半,日野雅史就像脱离了水面的鱼一样跳了起来。受了刺激的神经像爬虫一样顺着脊背而上直冲大脑,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一把推开了对方,寒意遍布全身。
明明只是推进了一点,却半边身子都软了下来。
“果然还是不行吗?”
降谷零拿开那块已经开始融化的冰块,盯着它沉默了会,合掌把它捂住。
“只是说要放进去,没说要放块完整的吧。”他扭头向日野雅史解释了一句。
冰块在掌心被捂化,水流顺着他没合拢的缝隙流下。幸好现在是夏天,冰块不至于直接粘在手掌上。但即使天气炎热,冰块还是给手心的神经带来不算良好的体验,棱角硌得人发疼。
待他再次张开手时,冰块已经小了一大半,体积看上去没有那么骇人,似乎是可以被人体接受的尺寸了。
“现在再试试吗?”
于是又一次尝试开始,被捂热了的水流充作润滑,细流浇在紧闭收拢的花瓣上,大部分顺着皱褶流下,剩下的小部分钻入小孔,进入幽深之地。
已经经历过一次的日野雅史没再表现得那么应激,努力放松低温下绷紧的身体,说服自己适应奇怪的身体体验,放任对方将将化不化的圆粒推进体内。
降谷零沉默地低头观察进入的进程,耳边不时响起对方的喘息声和收气声,从没想过这位朋友能发出这么……色气的声音。
他没敢抬头,只觉得此时如果抬头与对方对视的话,心中有什么东西,有什么长久以来的坚持就会碎掉,他保持了二十二年的节操和清白将要一去不复返。
他同样努力地控制着自己身体的反应,让它不要在这样的时刻不合时宜地升旗,或者说不要立得太过时宜,把本就尴尬的局面搞得温度更上升。
两人保持着尴尬的沉默,谁也不愿打断这样凝滞的气氛。
“会写这种东西的人,一定是没有过真正的性生活。”
最后是日野雅史咬牙切齿地打破了沉默。
降谷零闻言快速地抬眼瞟向对方,日野雅史脸上又红又紫,双眼微眯,眼皮不停抖动,显然并不好受。
降谷零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亲吻对方的冲动,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安抚对方,让对方感觉好受点。可他的头向下压了一点后又停住,只是低头看着对方,保持着一定距离,最后在被发现意图前退了回去。
此时那块被捂化了大半的冰块已经全部进去了,尽数没入其中,连最外一层肌肉都已合拢,惹人怜爱地颤抖着。淡色的边缘偶尔露出透明的内里,还能看到更深处肉色的肌理,像小碗里盈盈盛着一碗水,水里盛着摄人心魄的精怪,伸出小钩子在心上轻轻刮蹭。
没人问这玩意要怎么拿出来,他们都知道这块冰的归处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