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没有指头大的小冰粒,存在感却那么明显,让人法忽视。不自觉地收紧穴口,挤压描摹着冰块的形状,带来与伦比的压迫感。
彻骨的凉意自尾椎而起,人体自带的温度试图融化它,却总是有异样的感觉停留在甬道里,像被碾压后还留着痕迹的细沙。
他打败了它,却不能消灭它。
日野雅史打开面板,眯起眼看向上面的文字。
【在降谷零的帮助下把冰块塞入后穴已完成】
看到这条背后接着的注释从未完成转为已完成,他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只觉得心上一块大石头落地。
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条,他的视线下移。
【降谷零完成一次内射未完成】
这个要求的隐性前提让他有些不自在,不过转念一想他们不敢做的都做完了,好像没什么可避讳的,反正他本人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要说到不满意还得看对方怎么样,愿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
就这样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把所有选择权都交到对方手上,实在是耍赖得耻的行径,与逃避异的举动。他是这样卑劣的一个人。
降谷零显然也看到了那一条建议,巧克力色的肌肤居然也显出几分绯红的羞赧来。
比他的表情表现得更明显的是他的身体,半软不硬的地方已经撑起来一个小帐篷,等着主人把它放出来在温热紧致之地好好冲撞疼爱一番,带给对方同样的欢愉。
“现在就进来吗?”
日野雅史尽量把邀请的话语说的像邀请朋友来家里串门,如果他没有躲开降谷零的视线接触,降谷零倒会多信他几分。
降谷零拉开裤链将被暂时困住的巨兽放出,随意撸动几下让它更加兴奋地挺立,抵在绯红的紧闭穴口,准备进去肆虐一番。
“那,我进去了?”
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微妙地生出一股趁人之危的愧疚感,而后被他按捺下去。
“嗯。”
这难道是什么羞耻py吗?降谷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会了?
啊,上次好像,也是这样……
日野雅史觉得这种进入前还要征求意见确认一遍的行为实在是怪得很,不得不开口答应这样的请求也让抛弃节操的他感到几分羞耻,甚至有捂脸逃避的冲动。
他不是在床上多话的人,尤其是身处于下位的时候,在身体内耕耘冲撞的还是相当熟悉的人,此时不管说什么好像都会使气氛变得更加尴尬,变得难以挽救。
他只能一遍遍在心中说服自己,徒劳地寻找借口试图将这种行为正当化,至少按捺住自己的道德感和羞耻心。
微凉的穴口迎来了今日大餐的主角,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已经被冰块撑开的穴口接纳了炙热的顶端,被烫得挤出几滴眼泪来。
势不可挡的龟头碾过了那颗小冰粒,坚硬的触感让两人都浑身一震,从火热的氛围中脱离些许。
降谷零缓慢地推进,顾虑着身下人的感受,没有太过粗暴的动作。这样不上不下的快感吊得人最是难受,心理上的快感又将其完全碾压。
相比于上次糊里糊涂的一夜荒唐,这次缓慢的蚕食更让人有交合的实感,每一寸推进都是侵城掠地的进程,对方丢盔卸甲的狼狈带来与伦比的征服感。
简直像是用餐刀慢条斯理地把对方拆解开来,一点点吞吃入腹,让他的残骸染上自己的气味,一首优雅而残忍的进行曲。
莫名其妙地,俯下身亲吻的念头又一次浮上水面。明明已经有了更深一步的接触,明明两人的关系不管从何种角度而论都已过界,却还是渴望着这点象征性的东西。
不可以。再次在心中否认了这种渴求,明白如果做出来就会打破什么的东西。也许这只是交合过程中过量的激素催生而成的想法,结束后就能放弃,他们还能退回到原来的关系。心中不断冒出一些妄想,试图说服自己。
就算已经有了三次性经验,这具身体也不过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事。日野雅史身体微微颤抖,感受着异物一点点地塞进来,撑开了自己的身体,抵达人到过的深处。
收拢的花瓣为另一人绽开,硬物的前端一寸寸靠近花心,重重碾在其上,毫不怜惜地擦过,像天真探究的儿童一样往更深处走去。
躲开狂风暴雨鞭挞的前列腺松了口气,又为没有得到疼爱而感到落寞和不满,转而渴望起更多来。
好奇怪。
说不上的感觉涌入心中,明明与之前没什么不同,又好像有什么发生了改变。温和地入侵比骤风急雨地凿入还要令人脸红心跳,也许是缓慢的动作让每一次细小的摩擦在体感上变得明显,或许是对方打在皮肤上的呼吸升温了气氛,再或者是……
日野雅史猝不及防地和降谷零对上了视线,被他眼中的某种情绪一烫,随后意识到这并不是他的觉。
“降谷?”他在喘息声的间隙中叫住对方的名字,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背。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两个人都一愣,日野雅史的手指在其上摩挲,暧昧地用指腹抚过细腻的皮肤,等他意识到这个动作好像那什么性骚扰准备松手的时候,却被对方反手一把抓住。
那块小冰粒早就在不断升温的甬道中湮灭了,化作水渍堵在里面,两人紧密的结合处又恢复了炽热的温度,亲亲密密地咬合在一起。
在日野雅史徒然瞪大的视线中,降谷零俯身,在他抓住的手背上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