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過頭，竟是笑瞇瞇的澄夜。
“離師兄在想什麼？”
澄夜見過我的真容，我不意外他能認出戴面具的我。反正是一輪游，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不會御劍。”
澄夜眨了眨眼：“既是如此，離師兄隨我一起如何，我帶你上去。”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但這樣對其他考生不公平。”
“考官方才說過，不限任何方式。”澄夜捻訣，爽朗地說，“離師兄就別跟我客氣了，是我願意捎你，又不是你脅迫我的。”
我沒多做推拒，踩上他的劍身，澄夜的佩劍凌空而起。通常到了二重境後期，大部分的修士都是會御劍的，他們擁有的靈力足夠支撐住他們，只不過我沒學御劍的原因還有一個，我恐高。
感覺到地面離我越來越遠，我的腿不住地發起抖，這毛病幾百年來還是改不了，以前太虛子想了招辦法來治，他讓謝衍把我載到高空，讓謝衍把我往下丟，太虛子從下面接我，如此往復，恐高治沒治好我是不知道，反正那日之後我連劍都不敢踩了。
修仙者恐高真的是致命傷。
當我們突破雲層，巍峨的大殿映入眼簾時，我已經嚇到掉色，只能緊抱著澄夜的腰不斷發抖。澄夜或許也察覺到了我的恐懼，放緩了飛行的速度，但在一炷香燒完之前也是游刃有餘。
抵達正殿時，已經有很多人在那邊等著，澄夜把我放了下來，但我腿還是軟的，腳一觸地就癱了下去，澄夜連忙攙扶住我：“當心呀，離師兄。”
我覺得我這一飛壽命可能折了少說十年。我跟澄夜道了謝，站起身時，面前竟站著不知何時出現的阿瑜。
澄夜摟緊江離的肩膀，露出挑釁的笑容，甜甜地說：“好久不見了，瑜師兄。”
顧羨瑜按捺住殺人的衝動，面無表情地看著偽裝成一般門生的鬼尊，視線落到戴著面具的江離身上：“恭喜二位考生通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