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几分钟，两个女孩一前一后地进来坐到顾念的对面。左手坐着顾宁，右手坐着秦跃的顾念仔细端详着两人，企图找出一点记忆，但她贫瘠的回忆里是真的没有她们的存在。
“唔，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清清泠泠的声音带着几分从骨子里透出的散漫，穿着红色裙子的女生紧张的坐直身体，她一动不动地盯着顾念，余光却情不自禁地飘向顾念隔壁的秦跃。
这个人她认识，是秦家的二少爷。
“顾师姐好，我是肖磊老师的学生叫做——张晴晴。我想要转进你的实验室继续研究。”她暂停了一下，收回盯着秦跃的眼神:“师姐和秦二少在一起不怕男朋友吃醋吗？”
“……”眼神不自觉地多了几分迷惑，顾念瞅了眼秦跃发现对方一脸不认识的表情，她再次看向另一个白色衣服的女生话却是对着张晴晴说的:“我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介绍一下？”
顾念一直知道实验室里面关于她的风言风语不少，但还是第一次被陌生人问到面上的。“就是文学系的王熙学长啊。”张晴晴理所当然地回答，她的眼里仿佛闪着光:“我真的很佩服师姐你，居然能谈这么多个男朋友，生活一定过得很幸福！”
“我叫霍琏，老师介绍过来的。听说你是研究新材料的，我想跟着你学习。”霍琏的态度比张晴晴端正不少，这让顾念紧皱的眉心松了一点，她嗯了一声又接着问:“我看过你本科期间的成绩，其实你在海洋生物方面成绩不，为什么不选择专攻海洋的呢？”
声音不自觉地带着几分笑意，顾念忽视了张晴晴期待的眼神，安静地注视着霍琏。
“我觉得陆地的发展会比海洋要好很多。”霍琏眨眨眼，她冲着顾念灿烂一笑，话里话外都在推销自己:“我很能干活的，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偷懒。”
“女生就该少干点啊。”张晴晴低声嘟囔着，她搅着手指，“再说了听说顾师姐从来不安排女生值夜班的，女生在读书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个有钱宠自己的另一半，毕业就结婚啊。师姐你说对不对？”
她说的过于自信，以至于顾念都楞了一秒。“……不是，你听谁说我不安排女生值夜班的？”她好像就是个女的吧……实验室里的女孩子也不少吧，基本上该值夜班就值夜班啊。
“就，就是新来的说的啊。”张晴晴倒是小声了点，她盯着秦跃的眼神发亮。
“那不是因为她是女生，那是因为她是新来的。”但凡是刚进实验室的只要不是人手缺的太厉害顾念都不会安排他们上夜班，她哽咽一秒，忽然就有点理解为什么肖磊在后面联系她的时候吞吞吐吐了。
“还有就是，按照你的话上学就为了找个有钱的男朋友，那你为什么还要读研究生？”不该本科就毕业结婚生孩子吗？
张晴晴就像那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孩，完全没注意到顾念话语里的不喜，她羞涩的收回视线，脸颊微红:“当然是为了遇见更好的人啊，再说了，读了更多的书我就能拿更高的彩礼。”
顾念被震撼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喝了一口咖啡压下乱跳的心，指尖轻轻地敲着桌子:“我觉得，你和我的实验室不太适合。”哪止是不太适合啊，如果不是为了肖磊的脸面顾念觉得她可以直接把人赶走。
她见过为了搞科研读研究生的，见过为了找更好的工作读研的，也见过因为人生迷茫找不到方向来读研的，但她真的没想到有人能为了拿更高的彩礼卖出更多的钱来读研的。
这实在是超出她的认知范围了。不理解且十分厌恶这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