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又怎么样，我可没说什么丢人的话。”风息将头撇向一边，他实在受不了限那张总是毫波澜的脸，总会衬得他很不冷静。
“小黑说话不抓重点。”限说。
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风息不解。
他皱了皱眉，问：“什么意思？”
“‘师父说他会像喜欢我一样喜欢你’，你可以试着把第五至第十一这些字省略。”限一本正经地说。
风息在脑子里重新排字。
一分钟过去了。
“……你还没反应过来？”
“等会儿。”风息继续排字。
“我喜欢你。”限不等他了。
风息在听到这句话时，将心里刚刚排好的字全给打散了，他甚至想冲上前和限打一架。这么随便的一句“喜欢”是什么意思，让他难堪？可他还是忍住了，只是僵硬地说着：“我可不喜欢你。”
“哦，那把你打晕吧。”限动起手来毫不含糊，只不过嘴上说的和手里做的从来都是两码事。
“你敢不敢换个招式，一天捆我三次，我是不是得夸你好厉害，或者骂我自己蠢，一天栽三回。”
风息被扛起来，放到了床上。
“我只有这一个办法能捉住你，并且不伤到你。打架就算了，房子很贵，维修起来很麻烦。”
“我总会离开这儿，这次回来，只是为了看看小黑而已。”
“你心里只惦记他？”
“不然，还惦记你吗？”
“我以为你会顺便惦记一下我。”限笑了。
他替风息解了绑，风息这回没立马跑走。
“风息，你想要个家吗？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从前那片森林，但这个房子的门会一直为你开着，我和小黑都希望你留下。”
“你又拿小黑绊我。”风息最受不了限这家伙磨他耳根，用最温柔的声音说最煽情的话，还偏偏让他有所动摇了。
“不，我也拿自己绊你了。”限看着风息，那眼神仿佛要将风息溺入春水。
“……”风息不自觉地用手指蹭了蹭鼻子，说：“随便，睡觉去了。”
小黑跟限说过，如果风息不拒绝，就表示他答应了。
“你上来干嘛！”风息坐在床上，用脚死死抵着限的后背，限正坐在床边解衣。
“睡觉。”限伸手抓住风息的脚腕，“你说的。”
风息被推进床里侧，小腿被人钳住。
“今天没穿白的啊。”限看着那宽松裤腿里一层黑色，有些失落。
“……”
“下回换白的吧，比较衬你。”限捞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出去，我喜欢自己睡。”风息用脚蹬他。
“我不喜欢。”限直接将人搂怀里，“不愧是猫科动物，身上真暖和。”
“我要回去睡。”
“不行，你会吵到小黑。”
“那你为什么把我吵醒。”
“我猜你想跟我睡。”
“……滚蛋。”
“那换个理由，我想和你睡。”
“小黑说你是个话少的人，假的。”
“嗯。”
“你很困？”
“困。”
“……那你睡吧。”
风息好不容易再次睡着了，迷糊间他感觉有人解他衣服。
他猛地睁开眼，果然，限这家伙！
“你就存心不让我好好休息是吗？”风息咬牙说。
“你什么时候能像小黑一样，睡着后把他提起来他都没感觉。”
“这辈子都不会有那个时候。”
“只是觉得你穿这么多衣服睡会不舒服，帮你而已。”
“……”
限摁着风息，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后只往风息脸上亲了一口。
限看着风息在那儿发愣，心里想：慢慢来吧。
活了几百年，还是没搞清谈恋爱的步骤。
房子有了，还差辆车，那辆小绵羊貌似载不了三个人，干脆找会馆资助一下。限慢慢做着各种打算，风息的震惊早被困意赶跑了，等限想要找风息说些什么的时候，发现对方早已睡熟了。
第二天早上，限没看见风息，小黑说：“他去买早餐了。”
限进了厕所，突然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脖子上有一处明显的红印儿。
限用手摩挲那小片皮肤，笑了。
他昨夜睡得得有多沉，连风息在他身上盖戳，他都没感觉。
限从厕所里探出头。
“小黑，风息出去时有留话吗？”
“有，他说他很快回来，还说师父你睡得太死。”
限只得奈笑笑。
“师父，风息是不是要留下和我们一起住啊？”小黑抖着两只耳朵问他。
“是。”
“那他会不会又突然离开？”
“如果我不惹他生气，他应该不会走。”
“那师父你少说话吧，你一说话风息就生气。”
“……我尽量，我话够少了。”
“小黑，给我开下门，我忘记我没钥匙了。”风息在门外喊。
小黑连忙跑去开门。
“得配把钥匙给风息。”限说。